所有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天帝太徽第一次感受到清寂的冷寒,拖着疲重的身子慢走几步,僵硬而机械的坐在空空的龙椅之上,茫然的看着一幕的空寂,苍茫的荒芜从心底深处涌来,直到覆盖了整个灵魂。
他伸出冰凉的手覆盖在面上,麻木的肌肤居然浸染了一掌的泪意,寂寂独身 禹禹前行,终究只剩下孤家寡人。
几万年来发生的一幕幕像观影一样掠过眼前,曾经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莫问悔意,只余空凌,窗外清风微动,瞳孔聚散间满是荒唐,华宴未散,行路未止,而情意已绝,如今方知身处高位,需付出的代价便是叛逆与离殇,纵使掌管天界之上神也无法避免。
栖梧宫
锦觅抱着旭凤归来,着实吓坏了等在门口的燎原君,自家殿下浑身是血的模样简直让他的灵魂都跟着破碎。
锦觅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燎原君只好拦住了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的月下仙人:燎原君:"敢问月下仙人,究竟出了何事?我家殿下他……"
剩下的话怎么也没胆子问出口。
燎原君自己也是修习火系术法之人,殿下灵根虚弱怎么会感受不出来?
抬眼看着燎原君焦急的样子,丹朱只能垂头叹气,他沮丧地摇头:丹朱:"痴男怨女也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老夫不过去晚了一步,悲剧终成啊。"
这话说的自带哭腔,两个小辈实在是太难了。
燎原君心中预感愈发不好,也顾不得丹朱了,撒腿就往内室跑。接近床榻他反而有些畏惧,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似乎不愿接受即将看到的事实。
说他逃避也好,其实心中明了,殿下此次受伤非比寻常,灵根动摇之损害不亚于涅槃失败,稍有不慎,轻则灵力尽失,重则不坠忘川。
他驻足原地不敢动,小心翼翼查探旭凤伤势的锦觅亦是好不到哪里去,瘦弱的身体惊颤的厉害,眼泪成串的滴在旭凤满是血水却白的透明的脸上。
她就这样眼也不眨的瞧着凤凰,甚至不敢将手指放在鼻下探听他的呼吸声。不知无畏,仿佛只要自欺欺人凤凰便能好好的活着。
即使是睡着,他的五官依然是立体而俊美,与润玉的清冷雅致不同,旭凤无论何时都会给人利剑出鞘的锋刃感觉。
只是如今这张脸的主人厉眸微阖,敛了几许锐利和傲气,多了让人心疼的羸弱。
锦觅:"凤凰,你若有事让我一个人如何独自面对这漫漫余生?"
神志不清的锦觅突然笑了,却是让丹朱和燎原君更加揪心。
杀母之仇原来真的抵不上凤凰的健康平安:锦觅:"我究竟在自欺欺人些什么?"
明明是一刻也离不开旭凤,居然还想将错就错嫁给润玉:锦觅:"如今这一切是在告诉我该承受的代价?"
可是为何要报应在凤凰身上?明明是她错的离谱。
锦觅仰天自问,却久久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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