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姚脑中眼中突然浮现出曾经那个不辨五色却执意要将世间最美的颜色赠予她的男子。
天后荼姚:"哈哈哈哈……果然是报应。"
双手无力的下垂,荼姚尽力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走的艰难,口中这话亦不知是对谁所说。
话出于女子之心,落入太徽之耳,天帝陛下脊背僵硬的厉害,似乎记起了不甚愉快的过往,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瞳孔紧缩:天帝太徽:"马上将这女人带下去!"
若再继续,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掀了这九霄云殿。
就算陛下背着身子,可周身越来越阴冷的低压实在将破军等人逼得喘不过气来,只好上前欲要放羁押天后。
冷眼看着一拥而上的天兵,荼姚满是血迹的脸上讽刺更甚,她身子略略一侧,笑得渗人:天后荼姚:"你们谁敢动?别忘了你们是谁麾下的兵将……"
搬出旭凤之名,破军等人果然愣了一瞬,几相对视,心中惧于火神平日威严终是止步停身。
没给他人上前的机会,荼姚惨白着一张脸,双眼之内涌上许多负面情绪:天后荼姚:"用不着你们,本座自己走。"
又将眼神定在了润玉身上:天后荼姚:"山长水远咱们等着瞧!"
一连串变故,打击到的还有一直被视作透明人的穗禾,原本今日她便要得偿所愿的,可差了仅仅一步从此天高地远,再无可能。
穗禾:"姨母……"
她呐呐的出声,看着一路滴血,一路狼狈的荼姚,突然有种天翻地覆的预感。
润玉清贵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此事虽生于意外,可对他的计划却是大大有利,当真是天助他也。
殿内只剩下两人,天帝太徽与水神洛霖相顾无言,气氛尤是尴尬。
两两相望,终是太徽端不住架子:天帝太徽:"梓芬她……本座真的不知……"
如今全部真相暴露,方才觉可笑至极,竟被蒙在鼓里数千年,心中哽咽,眼中更是迷茫。
洛霖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怒气和怨气半分也不隐藏,锦觅之举已经让洛霖对太徽仅有的善意挥之殆尽:水神洛霖:"你有何资格再提梓芬?"
若此刻手边凡有物什,水神定会砸个稀巴烂。
一向是朗月清风的性子,发起怒来周身的空气也跟着凝固,太徽垂下眼睑:天帝太徽:"本座和卿一样视梓芬为心中挚爱,只可惜天意弄人,本想弥补,却不曾料到锦觅这般决绝……"
不经意间提到两人都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女孩儿,悲伤不约而同的漫过心房。洛霖沉默了,其实他无甚哥哥责怪眼前的男人,就算他有错在先,也是自己亲手放掉了梓芬母女,如今的一切悲剧都错在当初放弃的太轻易。
洛霖突然笑出了眼泪,一步一步踉跄的向后退,水蓝色的袖袍在半空中划出虚无的痕迹:水神洛霖:"你没有资格再提梓芬,那可笑的上神之誓从此与我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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