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红衣的簌离很快被带了上来,她身份特殊,神情冷傲,天兵们不敢对之不敬,故除了衣着微微凌乱倒是半分损伤也无。
看到她,鼠仙原本已经逐渐灰败的双眼骤然迸发出奇异的光亮,声声嘶哑的哀鸣从喉管里散出来,却已经形成不了完整的字眼。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簌离清傲无双的脸。
没错,那张脸疤痕遍布,沟壑深浅不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可是于他而言,这便是天下间最举世无双的面容。
簌离听见声音,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复杂而幽怨的目光里带着悲天悯人的哀伤。
太徽和荼姚眼睁睁的看着来人由远而近,双眼微眯,身体绷得很紧,蓄势待发:天帝太徽:"果然是你,你居然没有死!"
天帝的声音冷的能掉下冰渣。
看着他的态度,哀凉至极的痛楚自簌离的周身迅速蔓延开来,她突然仰天长笑,竭尽全力,声音极其尖锐,面目狰狞:簌离:"哈哈哈哈,两万年前你就恨不得我死去,只可惜老天开眼,我命不该绝!如今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强行忽略掉剜心的疼痛,素里表现出最凶狠的恨意,躲了几万年,今日便该算清一切,至于感情,她早在万年前就已经全部斩断!
她可以自欺欺人,荼姚却忽略不了:天后荼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瞒天过海!今日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受死!"
看荼姚恨得咬牙切齿,簌离心里涌出一阵接一阵的快感:簌离:"你一个可怜之人在这叫嚣什么?这个男人的身心从来就没在你身上停留过一时半刻!"
今日簌离刻意除了面纱,令人作呕的脸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簌离:"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容颜被毁,骨肉分离,如今我要你血债血偿!"
她的目光准确搜寻到润玉所在的位置,母性的光辉就快要溢出来。
簌离:"儿啊,母亲终于见到你了。"
分别了数万年,她都是靠想见儿子的一口气撑着,如今心愿终于达成,看儿子气宇轩昂,总算是种安慰。
润玉猛的抬起头与她目光相触,其中无法意会的复杂让她忡怔当场。好厉害的目光,她居然……看不透儿子的内心。
天后荼姚:"你胆敢犯上作乱,罪无可恕,本座不过是出手教训,维护六界安然。"
这话由荼姚讲来振振有词,除掉簌离她至今不悔,唯一后悔的是当初妇人之仁,留下个祸害和自己儿子争储君之位。
如今看他们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荼姚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就知道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旭儿终于能看清真相了吧,那润玉就是一头虎视眈眈的狼仔。
簌离:"犯上作乱?何为乱?成者王侯败者贼,我不过是要维护自己的地位,你有何资格与我争抢?"
见到儿子安然无恙,簌离倒是有闲情逸致与对方争论几句,想起当初,天后之位本该是她的囊中之物,何曾轮到这女人后来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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