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苏阿姨说得很自然，只是对着王先生的语气竟然有些长辈教育式的严肃。

……：我也是过来人，姑娘昨天叫痛的声音路过门口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痛的狠了你就该轻一点或者停下来，不能任着性子叫她忍着。你舒服了，但是会伤着她。

.....这下子再怎么迟钝我也知道苏阿姨说的是什么了，只觉得耳廓腾起一股热浪。

苏阿姨是误会昨天王先生替我拉筋时，我发出的痛呼了。

顾席晟：“那个苏阿姨..”

我急忙想解释，就被一道四平八稳的声音打断了。

王源：“我知道了苏阿姨。

我猛的回头瞅’了一眼嘴角含笑如沐春风的王先生，他语气温润，俨然一个听话小辈模样，

王源：“以后我一定....克制。 ”

最后的声音压的有些低，但是我发誓我听出了那苏磁嗓音里压住的淡淡笑意。

大脑放空地被王先生摁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后我才如梦初醒，脸上的温度还在

顾席晟：“你为什么不解释?”

王源：“解释什么?”

他刷啦一下扣上安全带，揶揄着看我，

王源： “解释你是自愿忍着的?”

..歧义，标准的制造歧义。我险些抬脚踹过去。

王源：“你知道和一个认定了这种事的更年期苏阿姨解释清楚不是这样，要花多长时间吗?”

他笑得颇狡黠，往我怀里塞了一袋包子豆浆，屈指敲敲仪表盘上的电子时钟说，

王源：“王太太，别忘了你还有十五分钟就要迟到了。”

我乖乖把脚缩了回去。

他边开车边继续补刀，

王源：“下次你想解释清楚的话，早上就不要赖床。”

顾席晟：.“... .”

彻底屈服，乖乖啃起了包子，尽管，我依旧认为他一定是故意的。

————

王先生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明显愣了愣。

客厅里还亮着灯，我坐在沙发上缝着手里的布:袋，膝盖上放着打开的针线盒。

宝贝伏在我前面的玻璃矮桌上，握着手里的蜡笔一笔一划的在白纸上涂抹。

而Kerry则坐在我沙发后面的那架钢琴前，微皱着秀气的小眉毛，垂着眼想一会儿，再叮叮咚咚地敲几下琴键。

王源：“不睡么?”

他问。

两个小孩看见王先生回来都只是抬头，一个欢乐地喊了声爸爸一个叫了声岳父。

王苑苼（小）：爸爸

Kerry（小）：岳父

便低下头继续各自手里的活儿，就连宝贝平常看见王先生就会像只小百灵鸟儿一样扑过去亲亲热热要抱抱的小姑娘，此刻将注意力全副集中在了她笔下的白纸上，浑身散发着“不要打扰我我在进行非常重要的任务”的光芒。

王源：“明天好像不是周末?”

嗯先生把衣服脱下来搭在手臂上，瞧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王源： “明天我开车送他们。”

我把手里的针线放下来，起身推着王先生去卫生间，

顾席晟：“你洗了澡早点睡。”

王源：“什么事啦?

他被我推啊推地一直到卫生间门口，双手撑在门框上任我怎么推也推不动了，微低着头敛眉看着我笑，

王源：“不能告诉我吗?”

顾席晟：“不能，”

顾席晟：“他们说不让我告诉你。”

王先生啥也没说，倚在门框上挑了挑眉就是不去洗澡。

我觉得夹在俩小孩和孩子他爹之间做娘真不容易。

顾席晟：“他们在准备给我爷爷的礼物。”

我从柜子里拿了睡衣塞给他，

顾席晟：“后天他九十七大寿，我想明天寄过去应该能来得及。”

王源：“怎么突然想起这事来的?”

他顺手解了胸口衬衣的扣子，问我。

我张了张口想解释，楼下传来两个孩子叫我的声音。

于是我伸手戳了一记他半敞开的锁骨，他没忍住痒笑了一声，

顾席晟：“因为你。”

然后再推推他，

顾席晟：“好了快洗澡，”

便一边应着一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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