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分手

深夜.明晴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床未到明诚众人.她想要起身.明诚慢慢扶起她.贴心的往她后背塞了靠垫.

“小晴.大姐去苏州了.明后天就能回来了.”

明晴点头.

“有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明楼轻咳一声.起身坐到明晴面前.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开口“你..染上毒瘾了.”

“我知道”明晴一脸平静“我是医生.当这药第一次注入我的身体.我就已经知道了.”

“小晴.既然你知道海/洛/因对人体的作用.那你更应该明白.它对人体的伤害.我们必须要把它戒掉.”明楼一字一句的轻声开口.生怕刺激到她.“我知道.这过程一定很痛苦.但是我们一起陪着你.陪你一起熬过去.”

明晴看着小心翼翼的明楼.轻声笑了出来“大哥.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你放心.我一定挺过去.你不是说过么.我们明家子女个个出类拔萃.绝不会因为一点挫折而退缩.”

明楼笑了起来“汪曼春已死.孤狼也就没有价值了.等她和大姐从苏州一回来就解决掉她.然后.等你解除了毒瘾.我禀明大姐.让你和阿诚订婚.”

明晴有些赫然.偷偷抬眼看了看明诚.低头害羞一笑.

明晴在一次毒瘾发作后.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小晴.”明诚弯下腰.想要扶起她.却被明晴一声呵斥“你别碰我！你们都别碰我！”

郑冉收拾好地上的碎瓷器.以免让赤足的明晴伤了脚.她走近明晴.张开双手“小晴...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们是好朋友.我们是搭档.我们是永远的姐妹...我陪你好不好...”

“阿冉...”明晴伸手抱住郑冉.

“小晴.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想想我们这些人...是否.你都不在乎了.”

明晴抬眸苦笑“要是不在乎.我早就已经不在了.”

“不要！”明诚吓了一跳.他整个人都慌了.不顾明晴的挣扎将她抱在怀里“求求你.小晴.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懂！”明晴忽然变的脾气暴躁.她使劲开明诚“这是这么感觉你们根本不知道.它摧毁了你的良知你的思想你的意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小晴.再大的事情.我陪你一起抗.再苦的事情我陪你一起挨.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加油.总会过去的.”明诚将明晴抱在怀里“你要是不在了.你让我怎么办.”

“好.我答应你.我撑下去.一定撑下去.”明晴点头.忽然响起什么“大哥.姐姐是不是今天就回来了...我们该怎么瞒得住姐姐呢？”

“实话实说吧.不然让大姐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还能活着出小祠堂么.”

小祠堂内.

明镜糊里糊涂的坐下.她刚回来.就被明楼拥进了小祠堂.

“怎么了？”

深思熟虑一番.明楼他向前一步“有件事..我要向您坦白一件事....我们..我们弟妹四人.都是潜伏在上海的抗日者.”

明镜一时间难以接受“你说什么.你们...”

“我们都是军人.”

许久.不见明镜开口.明楼有些慌乱.正要解释.明镜缓缓开口.“你们一个个都骗我！”

“大姐.我知道这些年您受很多苦.但现在我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为...”

明楼正准备将明晴的事说出来.可明镜情绪激动.根本不听明楼的话.

“什么叫不是时候.当初我为了家庭放弃自己的理想.我不能为自己的信仰去奋斗.我只能守住家业.守住你们几个弟妹.终身不嫁.我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把家业交到你们手里.可到头来.你们一个个都走上了我当初想走的道路..早知道这个家对你们分文不值.我何必...”

“先有国才有家！”

明楼掷地有声的五个字.将明镜堵的哑口无言.明楼首先跪了下来“大姐.在这国家兴亡之际.我们怎能安心待在国外或者租界中过日子.”

明镜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

“当年.您为了我们几个弟妹.牺牲了自己的理想和爱情.在您的苦心经营下.明家才有了今天的样子.我们几个弟妹.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唯独.对不起养育我们的大姐.”明楼蹙眉轻声开口“大姐.这些事以后我和您慢慢解释.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说吧”明镜将他扶起来..

“大姐.先要和您说一件高兴的事.小晴和阿诚在一起了.”

明镜有些吃惊.随后笑了起来.“这俩孩子.怎么都不和我说呢.什么时候的事.”

“桂姨回来不久.”

“你早就知道？”

“是.”明楼点了点头.看见明镜要责怪的目光连忙开口“不同您说.是因为家里有贼.”

明镜疑惑.

“这就是第二件事了.当年桂姨离开后.便加入了日本的特务机关.她是日本间谍.”明楼深吸一口气.“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您一定要有心里准备.小晴..她被藤田芳政怀疑.被注射了大量的海/洛/因.现在.已经成瘾了.”

明镜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你说什么.成瘾...藤田把她怎么了！”

“大姐.你先别激动.”明楼扶住她的肩膀“大姐.小晴现在已经平安了.除了毒瘾.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去看看她.”明镜怎会不知道毒瘾是什么意思.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小晴会染上毒瘾.

“大姐！”明楼在跟在身后.进了明晴的房间.

此事此刻的明晴.根本看不出一点成瘾的迹象.明镜握住她的手.反反复复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略微放下心.又想起明楼的话.嗔怒“你和阿诚的事也不告诉我.越长大越有心眼了.”

明晴微微一笑.还未开口.忽然感到口干舌燥.体内的血管似乎要炸裂.她感受到了剧痛.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从骨头到血管再到皮肤.似乎都要被撕裂.

明晴浑身发抖.她的头似乎要炸裂了.她想要挣脱明诚的束缚.死死拍打着明诚的手“放开我.放开我.”

明镜在一旁几度要走过去都被明楼拦下了.

好在.这一次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明晴就已经平静下来.

她木讷的看着窗外.任由明镜用毛巾给她擦着手.忽然.她开口叫住了端水盆准备出去的明诚.“明诚.”

“嗯？”明诚回首.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明晴抬眸看着明诚一字一句清晰的重复着“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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