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

江佰弯腰捡起一张起诉状，对着阳光晃了晃：“哟，帮农民工讨薪？T大高材生就是圣母，明知道赢了官司也拿不到钱，还浪费时间当正义使者。”

“关你什么事！”Tioin冲过去抢夺文件，却被江佰灵活避开，后背重重撞在生锈的铁门上。“你不过是个靠打官司讹钱的讼棍，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

“讼棍？”江佰突然逼近，身上廉价烟草味混着汗水气息扑面而来，“上个月那个交通肇事案，你收了受害者家属五万块，结果呢？判决书下来连医疗费都不够赔！他们在你律所门口跪了三天，这事忘了？”

Tioin瞳孔骤缩，拳头不自觉攥紧：“那是对方财产转移！我已经申请强制执行，你根本不知道背后——”

“不知道背后？”江佰猛地揪住他的领带，“你在法庭上结结巴巴的样子，连书记员都在笑！听说你爸四处托关系才让你进律所，原来江大毕业的高材生，全靠爹的面子？”

“放开！”Tioin膝盖猛地顶向对方腹部，却被江佰侧身躲开。两人在狭窄巷子里扭打起来，文件被踩得稀烂，江佰的衬衫扣子崩飞，滚到墙角。

“你以为自己多高尚？”江佰擦了把嘴角的血，抓起地上的砖块，“去年那个校园霸凌案，你收了加害者父母的钱，转头就劝受害者和解！正义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那是受害者自愿！”Tioin挥拳砸在江佰肩膀上，却被对方反手锁住手腕，“他们威胁说要曝光女孩隐私，我能怎么办？”

“所以你就妥协？”江佰将砖块狠狠砸在墙上，碎石飞溅，“我见过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人，一边装清高，一边赚着黑心钱。”

“我至少没像你一样！”Tioin挣脱束缚，扯下歪斜的领带，“你天天蹲在法院门口，专挑弱势群体骗，说什么‘包赢官司’，拿到钱就消失！”

“我骗？”江佰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癫狂，“那些人明知道赢不了还找我，为什么？因为他们连请正经律师的钱都没有！我至少敢承认自己是为了钱，不像你，披着羊皮的狼！”

“够了！”Tioin抓起半块砖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从第一次在法律援助中心见到你，你就处处和我作对！今天要么你滚，要么——”

“要么怎样？杀了我？”江佰突然凑到砖头上，额头抵住尖锐的断口，“来啊，朝这儿砸！正好让所有人看看，大律师是怎么‘为民除害’的。”

Tioin的手微微颤抖，砖块最终“啪嗒”掉在地上。他后退两步，靠着墙大口喘气：“你这种人，根本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江佰捡起地上的项链，在指尖绕了两圈，“明天中午十二点，人民广场。你要是有种，就带着证据来拆穿我。要是不敢——”他突然贴近Tioin耳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那就老老实实当你的缩头乌龟，别再出现在我眼前碍眼。”

随着一声冷笑，江佰转身离开，皮鞋踩过碎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巷口。Tioin低头看着自己渗血的手掌，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而散落的文件上，“法律援助申请书”几个字正被鲜血慢慢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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