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守镜人

"别看镜子！"

许明远一把拉过林雨晴，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他能感觉到背后传来异样的寒意，仿佛镜中的东西正在试图穿透他的脊背。林雨晴在他怀中剧烈颤抖，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它要抓我进去...它说我是命中注定的最后一个..."林雨晴的声音支离破碎，指甲深深掐入许明远的手臂，"明远，我害怕..."

许明远抱起林雨晴冲向门口，余光却瞥见公寓里所有被遮盖的镜子都在剧烈震动，床单纷纷滑落。每一面镜子中都映出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她正从不同角度向他们逼近。

"闭上眼睛！别看任何反光的东西！"许明远低吼着，一脚踢开房门。走廊上的消防栓玻璃中，红衣女子的倒影 "别看镜子！"

许明远一把拉过林雨晴，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他能感觉到背后传来异样的寒意，仿佛镜中的东西正在试图穿透他的脊背。林雨晴在他怀中剧烈颤抖，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它要抓我进去...它说我是命中注定的最后一个..."林雨晴的声音支离破碎，指甲深深掐入许明远的手臂，"明远，我害怕..."

许明远抱起林雨晴冲向门口，余光却瞥见公寓里所有被遮盖的镜子都在剧烈震动，床单纷纷滑落。每一面镜子中都映出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她正从不同角度向他们逼近。

"闭上眼睛！别看任何反光的东西！"许明远低吼着，一脚踢开房门。走廊上的消防栓玻璃中，红衣女子的倒影已经清晰可见——她伸出苍白的手，指尖触碰镜面，玻璃立刻结出一层冰霜。

电梯按钮的金属反光中，红衣女子的脸一闪而过。许明远果断转向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往下冲。林雨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膀上啜泣。

"坚持住，我们马上去白云观找张道长..."许明远喘着粗气说。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空荡荡的楼梯。

下到三楼时，林雨晴突然在他耳边尖叫："墙上！"

许明远顺着她颤抖的手指看去——灰白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湿漉漉的红色手印，从上层楼梯一直延伸下来，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刚刚扶着墙走过。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手印明显比常人的小，像是属于一个少女。

"别看，继续走！"许明远抱紧林雨晴，加快脚步。一楼的出口近在咫尺，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带来一丝希望。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门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许明远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女子轻柔的哼唱声，那是一首古老的童谣：

"铜镜光，照四方，谁人照，谁人亡..."

林雨晴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放我下来！它在叫我！"她的力气突然大得惊人，几乎挣脱许明远的怀抱。

"雨晴！清醒点！那是幻觉！"许明远死死抱住她，撞开消防门冲了出去。刺眼的阳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但怀中的林雨晴突然安静下来。

"明远..."她的声音恢复正常，"它...它退去了。"

许明远喘着粗气，看向教师公寓。大楼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们的集体幻觉。但林雨晴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青紫色的指痕，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握过。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许明远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白云观。上车后，他掏出手机给周教授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林雨晴靠在他肩上，脸色苍白如纸："明远，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那个红衣女子，她被关在一个满是镜子的地方，周围还有很多其他人...他们都被困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许明远握紧她的手："那是赵秀娥，铜镜匠人赵全的女儿。周教授说她的灵魂被困在镜中成了镜灵。"

"不，不只是她..."林雨晴眼神恍惚，"还有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在哭喊，但发不出声音..."她突然抓住许明远的衣领，"我看到老张了！他也在那里！"

许明远心头一震。老张是第九十九个，如果镜中世界真的存在，那么...

"它想要我成为第一百个。"林雨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明远，如果我进去了，其他人就能出来..."

"不行！"许明远厉声打断她，"那正是它想要的！赵秀娥在找替身，如果你进去，她就能解脱，而你会永远被困在镜中！"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古怪。许明远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对话听起来有多疯狂。他压低声音："周教授去找张道长了，他一定有办法。"

白云观坐落在城郊的山腰上，是座有数百年历史的古道观。下车时已是傍晚，夕阳将道观的灰瓦屋顶染成血色。许明远扶着虚弱的林雨晴爬上长长的石阶，观门前的铜钟无风自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有邪物靠近。"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周教授站在他身旁，脸色凝重。

"张道长！"许明远如见救星，"我女朋友被镜灵缠上了！"

张道长锐利的目光扫过林雨晴，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贴在她额头上。林雨晴惊叫一声，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飘散。

"好重的阴气。"张道长眉头紧锁，"你们带了什么东西来？"

许明远这才想起那个红木匣子还在背包里。他刚要去拿，背包突然自己抖动起来，拉链缓缓滑开，红木匣子从中滑出，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张道长如临大敌，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剑指向匣子："周教授，带这两位施主退后！"

匣子剧烈震动起来，盖子自动弹开。铜镜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镜框上的人脸浮雕全都睁开了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尖叫。镜面浮现出一行血字：

"时辰将至"

张道长咬破手指，在铜钱剑上画了道血符，口中念念有词。铜镜突然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镜面朝向林雨晴，发出一束惨白的光。

"啊！"林雨晴捂住眼睛惨叫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仿佛正在被某种力量拉扯出实体。

"孽障！"张道长大喝一声，铜钱剑掷向铜镜。剑身与镜面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铜镜被击落在地，但立刻又悬浮起来。这次镜中显现出一个完整的场景——一个穿红嫁衣的少女站在无数破碎的镜子中间，向林雨晴伸出手。

"来...代替我..."空灵的女声从镜中传出，听得人毛骨悚然。

许明远抱住痛苦挣扎的林雨晴，发现她的身体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层空壳。更可怕的是，他能透过她的皮肤看到后面的事物——她正在慢慢变成透明的！

"张道长！救救她！"许明远绝望地喊道。

张道长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镜灵执念太深，普通法术奈何不了她。"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八卦镜对准铜镜，"贫道只能暂时困住它，要彻底解决，必须有人进入镜中世界，找到赵秀娥的执念根源。"

"进入镜中世界？"许明远难以置信地重复，"那怎么可能？"

"常人自然不行。"张道长紧盯着两镜相持的奇异光晕，"但若魂魄与镜灵有特殊联系者，或可一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明远一眼，"你碰触过铜镜，镜中已有你的影子。"

周教授突然插话："太危险了！如果失败，许明远的魂魄也会被困在镜中！"

林雨晴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她虚弱地摇头："不要...明远...别去..."

许明远看着心爱之人正在消失，心如刀绞。他转向张道长："告诉我怎么做。"

张道长神色肃穆："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盛之时，也是镜中世界与现世界限最模糊的时刻。我会在子时开坛做法，送你魂魄入镜。你必须在天亮前找到赵秀娥，解开她的执念。否则..."道长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明远！"周教授抓住他的肩膀，"你根本不知道镜中世界是什么样子！那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维度，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许明远轻轻挣开教授的手，目光坚定："如果我不去，雨晴就会成为第一百个灵魂，永远被困在镜中。"他看向几乎完全透明的林雨晴，"我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张道长点点头："有情之人，或可感化执念之魂。"他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一端系在许明远手腕上，另一端系在林雨晴手腕上，"此绳能保你魂魄不离体太久，也是你返回的指引。记住，无论镜中发生什么，都不可解开此绳。"

铜镜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镜中的红衣女子发出刺耳的尖笑："来啊...都进来陪我..."

张道长迅速用黄布包裹铜镜，贴上数道符咒："先回观内准备，子时将至。"

许明远抱起轻如羽毛的林雨晴，跟随张道长进入道观。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最后一缕光芒消失的瞬间，他仿佛听到无数凄厉的哭喊声从铜镜中传来。

道观内香烟缭绕，张道长在祖师像前设下法坛。铜镜被放置在太极图案中央，周围摆着七盏油灯。林雨晴躺在旁边的蒲团上，已经几乎完全透明，只有手腕上的红绳还清晰可见。

"你确定要这么做？"周教授最后一次问许明远，"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许明远看着奄奄一息的林雨晴，坚定地点头。张道 "别看镜子！"

许明远一把拉过林雨晴，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他能感觉到背后传来异样的寒意，仿佛镜中的东西正在试图穿透他的脊背。林雨晴在他怀中剧烈颤抖，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它要抓我进去...它说我是命中注定的最后一个..."林雨晴的声音支离破碎，指甲深深掐入许明远的手臂，"明远，我害怕..."

许明远抱起林雨晴冲向门口，余光却瞥见公寓里所有被遮盖的镜子都在剧烈震动，床单纷纷滑落。每一面镜子中都映出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影，她正从不同角度向他们逼近。

"闭上眼睛！别看任何反光的东西！"许明远低吼着，一脚踢开房门。走廊上的消防栓玻璃中，红衣女子的倒影已经清晰可见——她伸出苍白的手，指尖触碰镜面，玻璃立刻结出一层冰霜。

电梯按钮的金属反光中，红衣女子的脸一闪而过。许明远果断转向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往下冲。林雨晴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膀上啜泣。

"坚持住，我们马上去白云观找张道长..."许明远喘着粗气说。楼梯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但每次回头都只看到空荡荡的楼梯。

下到三楼时，林雨晴突然在他耳边尖叫："墙上！"

许明远顺着她颤抖的手指看去——灰白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湿漉漉的红色手印，从上层楼梯一直延伸下来，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刚刚扶着墙走过。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手印明显比常人的小，像是属于一个少女。

"别看，继续走！"许明远抱紧林雨晴，加快脚步。一楼的出口近在咫尺，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带来一丝希望。

就在他们即将冲出门的瞬间，整栋楼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许明远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女子轻柔的哼唱声，那是一首古老的童谣：

"铜镜光，照四方，谁人照，谁人亡..."

林雨晴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放我下来！它在叫我！"她的力气突然大得惊人，几乎挣脱许明远的怀抱。

"雨晴！清醒点！那是幻觉！"许明远死死抱住她，撞开消防门冲了出去。刺眼的阳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但怀中的林雨晴突然安静下来。

"明远..."她的声音恢复正常，"它...它退去了。"

许明远喘着粗气，看向教师公寓。大楼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们的集体幻觉。但林雨晴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青紫色的指痕，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握过。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许明远拦下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白云观。上车后，他掏出手机给周教授打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林雨晴靠在他肩上，脸色苍白如纸："明远，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那个红衣女子，她被关在一个满是镜子的地方，周围还有很多其他人...他们都被困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许明远握紧她的手："那是赵秀娥，铜镜匠人赵全的女儿。周教授说她的灵魂被困在镜中成了镜灵。"

"不，不只是她..."林雨晴眼神恍惚，"还有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都在哭喊，但发不出声音..."她突然抓住许明远的衣领，"我看到老张了！他也在那里！"

许明远心头一震。老张是第九十九个，如果镜中世界真的存在，那么...

"它想要我成为第一百个。"林雨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明远，如果我进去了，其他人就能出来..."

"不行！"许明远厉声打断她，"那正是它想要的！赵秀娥在找替身，如果你进去，她就能解脱，而你会永远被困在镜中！"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古怪。许明远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对话听起来有多疯狂。他压低声音："周教授去找张道长了，他一定有办法。"

白云观坐落在城郊的山腰上，是座有数百年历史的古道观。下车时已是傍晚，夕阳将道观的灰瓦屋顶染成血色。许明远扶着虚弱的林雨晴爬上长长的石阶，观门前的铜钟无风自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有邪物靠近。"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出现在门口，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周教授站在他身旁，脸色凝重。

"张道长！"许明远如见救星，"我女朋友被镜灵缠上了！"

张道长锐利的目光扫过林雨晴，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贴在她额头上。林雨晴惊叫一声，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飘散。

"好重的阴气。"张道长眉头紧锁，"你们带了什么东西来？"

许明远这才想起那个红木匣子还在背包里。他刚要去拿，背包突然自己抖动起来，拉链缓缓滑开，红木匣子从中滑出，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张道长如临大敌，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剑指向匣子："周教授，带这两位施主退后！"

匣子剧烈震动起来，盖子自动弹开。铜镜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镜框上的人脸浮雕全都睁开了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无声尖叫。镜面浮现出一行血字：

"时辰将至"

张道长咬破手指，在铜钱剑上画了道血符，口中念念有词。铜镜突然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镜面朝向林雨晴，发出一束惨白的光。

"啊！"林雨晴捂住眼睛惨叫起来。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仿佛正在被某种力量拉扯出实体。

"孽障！"张道长大喝一声，铜钱剑掷向铜镜。剑身与镜面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铜镜被击落在地，但立刻又悬浮起来。这次镜中显现出一个完整的场景——一个穿红嫁衣的少女站在无数破碎的镜子中间，向林雨晴伸出手。

"来...代替我..."空灵的女声从镜中传出，听得人毛骨悚然。

许明远抱住痛苦挣扎的林雨晴，发现她的身体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层空壳。更可怕的是，他能透过她的皮肤看到后面的事物——她正在慢慢变成透明的！

"张道长！救救她！"许明远绝望地喊道。

张道长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镜灵执念太深，普通法术奈何不了她。"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八卦镜对准铜镜，"贫道只能暂时困住它，要彻底解决，必须有人进入镜中世界，找到赵秀娥的执念根源。"

"进入镜中世界？"许明远难以置信地重复，"那怎么可能？"

"常人自然不行。"张道长紧盯着两镜相持的奇异光晕，"但若魂魄与镜灵有特殊联系者，或可一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明远一眼，"你碰触过铜镜，镜中已有你的影子。"

周教授突然插话："太危险了！如果失败，许明远的魂魄也会被困在镜中！"

林雨晴的身体越来越透明，她虚弱地摇头："不要...明远...别去..."

许明远看着心爱之人正在消失，心如刀绞。他转向张道长："告诉我怎么做。"

张道长神色肃穆："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盛之时，也是镜中世界与现世界限最模糊的时刻。我会在子时开坛做法，送你魂魄入镜。你必须在天亮前找到赵秀娥，解开她的执念。否则..."道长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明远！"周教授抓住他的肩膀，"你根本不知道镜中世界是什么样子！那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维度，有自己的一套规则！"

许明远轻轻挣开教授的手，目光坚定："如果我不去，雨晴就会成为第一百个灵魂，永远被困在镜中。"他看向几乎完全透明的林雨晴，"我爱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张道长点点头："有情之人，或可感化执念之魂。"他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一端系在许明远手腕上，另一端系在林雨晴手腕上，"此绳能保你魂魄不离体太久，也是你返回的指引。记住，无论镜中发生什么，都不可解开此绳。"

铜镜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镜中的红衣女子发出刺耳的尖笑："来啊...都进来陪我..."

张道长迅速用黄布包裹铜镜，贴上数道符咒："先回观内准备，子时将至。"

许明远抱起轻如羽毛的林雨晴，跟随张道长进入道观。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最后一缕光芒消失的瞬间，他仿佛听到无数凄厉的哭喊声从铜镜中传来。

道观内香烟缭绕，张道长在祖师像前设下法坛。铜镜被放置在太极图案中央，周围摆着七盏油灯。林雨晴躺在旁边的蒲团上，已经几乎完全透明，只有手腕上的红绳还清晰可见。

"你确定要这么做？"周教授最后一次问许明远，"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许明远看着奄奄一息的林雨晴，坚定地点头。张道长让他盘坐在铜镜前，在他额头、胸口和手心画下符咒。

"这些符咒能保护你的魂魄不被镜中邪气侵蚀。"张道长解释道，"记住，在镜中世界，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任何事物，也不要接受任何食物或礼物。最重要的是..."他指着红绳，"一定要在天亮前顺着红线回来，否则你的魂魄将永远留在镜中。"

许明远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张道长开始诵经，法坛上的七盏油灯无风自动，火苗蹿得老高。铜镜上的符咒逐渐变黑，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子时的钟声响起，张道长大喝一声："开！"

铜镜上的黄布突然燃烧起来，化为灰烬。镜面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一个漩涡慢慢形成，越来越大。许明远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拉扯他的灵魂。

"记住，找到赵秀娥的执念根源！"张道长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许明远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撕扯开来，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最后一刻，他看到林雨晴微微睁开眼睛，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什么。然后，世界天旋地转，他被拉入了一个由无数破碎镜面组成的扭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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