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1:零零碎碎
超小超大

番外五

既然庆帝已然登基,朝局大定,可诸事依旧纷杂如麻。整个朝堂就像一台刚刚启动的庞大机器

每个人都在各自的齿轮上忙碌运转,忙得脚不沾地。李云墨身为皇室宗亲,自然也躲不过这一场场关乎身份与前程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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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晨光宛如一层轻薄的纱幔,透过雕花的窗棂,轻柔地洒在床榻之上

李云墨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置身于某个美好的梦境里

突然,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如骤雨般打破了这份宁静。来顺慌慌张张地冲进房间,连门都没来得及好好敲,门板被撞得“砰砰”作响

来顺:“殿下,殿下,快醒醒!”

来顺一边大声呼喊,一边伸出双手用力地去摇晃李云墨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尖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李云墨皱了皱眉头,浓密的眼皮动了动,嘴里嘟囔着

李云墨:“哎呀~你要干什么呀~再让我睡一会儿~再让我睡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就起~”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沙哑与慵懒,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试图继续沉浸在梦乡之中

可来顺哪敢停歇,他可不管什么五分钟,他的声音愈发急切,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来顺:“殿下,别睡了,真的来不及了,宫里的旨意到了!”

李云墨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来顺,眼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迷糊

他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还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徘徊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就被来顺匆匆拉着胳膊,半拖半拽地往屋外走去

他脚下趿拉着鞋子,衣服也穿得歪歪斜斜,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就被裹挟到了堂前

堂前,一众下人早已整齐跪地。李云墨也稀里糊涂地跟着跪下,此时他的脑子还是一团乱麻

待那宣旨的太监扯着尖细的嗓音宣读旨意时,李云墨一开始还眼神游离,思绪飘飞

可当“祁王”二字钻进他的耳朵里,他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封为了祁王,走了父亲的老路,子承父业

旨意措辞平实,并没有过多华丽的修饰,可李云墨却听得清清楚楚,每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他的心上

来顺瞧着自家殿下刚睡醒,睡眼惺忪,眼眸还透着几分迷糊劲儿。李云墨愣了好一会儿,仿若才回过神。他下意识地扯着来顺的袖子,神情呆傻地问道

李云墨:“那我往后是不是得去上朝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与迷茫,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未知生活充满了担忧

来顺:“是的殿下”

来顺这话一出口,对李云墨而言宛如一道暴击,瞬间将他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震醒了几分

他的脸上,无奈与烦闷交织在一起,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对过往闲散日子的留恋和对未来未知朝堂生活的抵触

想当初封了祁王,本以为还能多逍遥几日,可没想到,上朝的时辰竟这么快就到了。李云墨身着一袭崭新的淡蓝色直领衣衫

那料子极为顺滑,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看着清爽又雅致

因他尚未婚配,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只拿一支温润的玉簪松松束起一半

余下的乌发随意地垂落在他的肩头和后背,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更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他抬起修长的手,把那遮脸的眼纱仔细戴好。这眼纱,仿佛成了他与外界之间的一层保护膜,既遮挡住了他的部分面容

也掩盖了他内心的诸多情绪。准备妥当后,他迈出了门,不紧不慢地朝朝堂走去。他的身姿隐在晨起的薄雾里

雾气像是一层轻柔的薄纱,将他笼罩其中,远远望去,透着几分慵懒,几分随性,恰似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起初,踏入朝堂的李云墨还能强打起精神,端着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矜贵劲儿。他客客气气地对朝里跟他问好的大臣们拱手还礼

每一个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仪态优雅,挑不出半分差错,尽显王爷风范。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礼貌与谦逊,让人如沐春风。

可这一路下来,问候声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祁王殿下,今日气色不错啊!”“王爷吉祥,恭喜王爷荣封!”各种各样的话语钻进李云墨的耳朵里

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渐渐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嘴角的弧度不再自然,眼神也变得有些空洞

最后,他的脸彻底麻木了,再有人凑过来行礼、寒暄,李云墨只剩嘴角扯起个僵硬的弧度,带着敷衍的假笑,冲对方匆匆点了点头,权当回应

他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加快,双手在宽大的衣袖里微微攥紧,只想赶紧走到朝堂,结束这难熬的“社交酷刑”

终于,这趟朝会正式开始了。对李云墨来说,这朝会倒也不算白来。只见庆帝当庭颁旨,声音威严而洪亮“今任命陈萍萍为新设立的鉴查院院长!”

这消息一出,朝堂上顿时一阵小小的骚动,不少人纷纷投去艳羡的目光。在众人眼中,这鉴查院院长一职风光无限

手中握有重权,而且陛下能将此职位交给陈萍萍,无疑是对他沉甸甸的器重。一时间,夸赞和祝贺的声音不绝于耳。

李云墨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跟着众人一块儿阿谀奉承。他目光越过人群,眼神锐利而专注

直直落在陈萍萍身上。那人身着深紫官服,在一众官员中显得格外醒目。此刻,他正背对众人,虽然瞧不见神情

但光是那官方又客套的笑,落在李云墨眼里都觉着刺眼。刹那间,一股苍凉感涌上李云墨的心头

刹那间,一股苍凉感涌上李云墨的心头,那感觉就像置身于深秋的荒野,寒风呼啸,孤寂又悲凉

这股情绪里还夹杂着丝丝心疼。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权谋场里,每个人都像是被困在一张无形大网中的猎物

谁又能真正挣脱命运的枷锁?打从一开始,或许每个人往后的路、要遭的罪、享的福,就已被命运之神写定了,任谁都难以改变

鉴查院剪彩那日,天空澄澈如洗,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李云墨怀揣着几分好奇,这是他第一次迈进这个神秘而又充满威严的地方。

他仰起头,只见一圈灰黑的高墙拔地而起,森严冰冷,像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壁垒,直直耸入云霄

那高墙仿若一头沉默的巨兽,静静蛰伏在那里,无声地彰显着自己的威严,将里头的一切都牢牢锁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与好奇。

当他的目光从高墙上移开,落在门口时,一抹明媚的亮色突然闯入眼帘。那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朵盛开在寒冬里的鲜花

格外引人注目。她笑语盈盈,眉眼灵动,一颦一笑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本该是无拘无束、肆意洒脱的模样,可此刻却立在这肃杀之地的门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云墨瞧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轻叹。他的目光透过女子,似乎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在他看来,这些于陈萍萍而言,又何尝不是困住他的“枷锁”呢?这高耸的墙困住了陈萍萍的身,让他被困于这权力的漩涡中心

而眼前这位明媚的女子,或许拴住了他的心,让他在情感与责任之间徘徊挣扎。桩桩件件,都像是一道道无形的绳索,将陈萍萍紧紧束缚,让他不得自由。

此时,祁王李云墨一袭白衫翩然而至,那洁白的衣衫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衣袂飘飘,仿若自带光芒。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叶轻眉远远瞧见李云墨,原本就明亮的眉眼瞬间扬起,眼中满是欢喜。她热情地抬手招呼他,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动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渴望与李云墨分享此刻的喜悦。

然而,这些日子以来,李云墨的心里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的心头

让他兴致始终不高。瞧见叶轻眉的招呼,他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便没了其他动作。

尽管周遭热闹非凡,人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可李云墨却仿若置身事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疏离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思绪早已飘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索着这复杂的朝堂局势、捉摸不透的人心,以及每个人在命运面前的无奈与挣扎

李云墨静静地伫立在碑前,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那真实无比的碑文。阳光洒落在石碑上

将碑上的字迹映照得愈发清晰,他的目光顺着笔画游走,像是要把这些文字镌刻进心底

一时间,往昔那些在书页、影视剧中惊鸿一瞥的庆余年世界,此刻竟真切地在他眼前徐徐铺展,而他自己,已然置身其中。

周遭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这个世界独有的气息,不远处的草木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切都如此鲜活生动

这般不可思议的转变,让他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进了时空的漩涡,满心都是恍然隔世之感。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碑上的文字

李云墨:“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遵法如仗剑”

这些话语,像是一道光,穿透了层层迷雾,直直照进他的内心深处

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里,法治的理念虽已深入人心,但也并非尽善尽美,而在这里,这短短数语,却承载着对公平正义最纯粹的向往

李云墨:“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义,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

李云墨低声念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世界里形形色色的人物,那些为了心中信念而奔波的身影

那些在权势与金钱面前坚守本心的面容。他深知,在这个充满权谋与争斗的世界里,能坚守这样的理念,是何等的不易

李云墨:“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

李云墨:“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他的灵魂。他想到了那些在底层挣扎求生的百姓,想到了自己身为祁王所肩负的责任,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李云墨:“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

李云墨:“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

李云墨:“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

这段文字满是济世理想与悲悯情怀。它为庆国法治、民众素养、世间公平勾勒蓝图,祈愿打破阶层壁垒

让法律公正无私、百姓德馨向道、世人自由平等,彰显宏大愿景与崇高追求。

李云墨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可没那般宏伟远大的理想啊。在他看来,这封建腐朽的世道就像一潭积重难返的死水

李云墨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眼前的喧嚣,望向天边那片无垠的苍穹。随即,他的视线又落在眼前斑驳的石碑上,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刻痕深刻的字迹。改变这世间的重担,何其沉重,他深知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对抗整个世界,与之为敌。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最终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哪能轻易就因叶轻眉一人的努力而彻底改变呢?那层层叠叠的规矩,就像密密麻麻的枷锁,禁锢着人们的思想和行动

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早已在人们心中生了根,发了芽,哪是说推翻就能推翻的呀。

可陈萍萍倒好,就像个执拗的傻子似的,一门心思地坚守着那些在李云墨看来有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哪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陈萍萍那坚定的眼神、决绝的态度,仿佛这世间就没有能让他放弃的困难

李云墨不禁有些出神,脑海里浮现出陈萍萍为了实现那些理想而奔波忙碌的身影

李云墨:【轻轻叹了口气,喃喃感叹】“可惜啊,少了一句——”

只是这少了的一句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李云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对这个世界现状的无奈,也有对陈萍萍执着的不解,更多的则是对自己未来在这个世界中该如何自处的迷茫

陈萍萍迈着利落的步子,快步走到李云墨身旁,恰好把李云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中顿时满是惊讶,实在想不明白李云墨怎么会知晓那些,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陈五常:“殿下刚说什么?”

李云墨:“啊?萍萍,我说什么了?”

李云墨一抬眼,瞧见近在咫尺的陈萍萍,脸上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像是真的把刚嘟囔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想都没想,随口就这么接了一句。他的眼神清澈,没有一丝躲闪,仿佛真的对自己刚才的言语毫无印象。

陈萍萍见李云墨这副模样,心想或许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不动声色地伸出手

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悄悄捏了捏李云墨的小臂,这一小小的动作,带着几分亲昵与安抚

而后,他微微凑近,两人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陈萍萍压低声音,与他咬耳朵,轻声说道

陈五常:“云墨这几日不开心吗?”

那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陈述句,却像一股暖流,透着对李云墨满满的关切与在意

李云墨:“没,你当院长我自然开心”

李云墨嘴上这么说着,嘴角却只是机械地扯出个僵硬的浅笑,那笑容挂在脸上,怎么看都不达眼底,眼神里还隐隐透着些落寞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轻轻绞动,手指不安地相互摩挲,这细微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陈萍萍何等敏锐,一眼就看穿了这敷衍的假话。他的眉头瞬间皱起,像是两座紧锁的小山,目光里满是不赞同

直直盯着李云墨,那眼神就像是无声在嗔怪他说谎。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李云墨,似乎在等待着他说出真心话

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在这一刻,两人间这点小心思,没有丝毫的遮掩,一目了然

他们一个急于掩饰,一个执意看穿,彼此的情绪和态度,通过这些细微的动作和直白的言语,展现得细节丰富、角度全面

李云墨瞧着陈萍萍眉头紧皱,那副明显思虑过重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软

他当下便动了动身子,手臂缓缓探入怀中,像是在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什么宝贝。不一会儿,他掏出了一个物件来。

那是一块红褐色的玉,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温,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而迷人的光泽,仿佛自带光晕一般

玉上精心雕刻着瑞兽模样,那瑞兽的每一处细节都栩栩如生,眼睛炯炯有神,四肢矫健有力,身姿矫健,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玉身

奔腾而出,向着广阔天地驰骋而去。玉的一头系着精致的挂绳,挂绳的纹理细密整齐,看得出是精心编制而成

另一头则坠着黑色的流苏,那流苏质地柔软顺滑,微风轻轻拂过,流苏便轻轻摆动,宛如灵动的舞者,更添几分雅致与神秘。

李云墨看着陈萍萍,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随即将那红褐色的玉递到他跟前。他的语气淡淡的

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只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李云墨:“送你”

仿佛这简单的两个字,就能把自己此刻所有的心意都毫无保留地传达过去,那些关心、那些想要安慰对方的心思,都蕴含在了这两个字当中 。

陈萍萍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那惊喜来得如此突然,让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忙不迭地伸手接过,动作急切却又不失小心

紧紧握住那还留着李云墨体温的玉佩。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玉身,动作轻柔又珍惜,仿佛在触摸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嘴里忍不住问道

陈五常:“这是什么玉?有香味?”

他微微凑近玉佩,轻轻嗅着,脸上满是好奇与疑惑

李云墨:“闻香玉,仅此一块”

李云墨:“你看要是我不高兴的话,哪会给你准备礼物呀”

李云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有着真诚。似乎想用这样轻松的话语,化解两人之间那一丝略显沉重的氛围

陈五常:“这太贵重了,殿下还是收回去吧”

陈萍萍赶忙推辞,脸上的神情无比认真与坚决,眼神中透着诚恳。他双手捧着那玉佩就要往李云墨那边递回去

手臂伸得笔直,仿佛多拿一秒都是对这份礼物的亵渎。在他看来,这块闻香玉实在太过珍贵,自己受之有愧

他俩这边推拒的言行举止,像磁石般一下子就吸引了叶轻眉的目光。只见那女子轻轻撇了撇嘴,神色间透着俏皮,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精灵

灵动非凡。她极为自然地和李云墨打起了配合,脆生生地开口说道

叶轻眉:“小墨子,萍萍不要就给我吧”

叶轻眉:“我看这挺适合小李子的——”

那语气轻快得如同林间跳跃的小鸟,透着股古灵精怪劲儿,不知情的人瞧着,仿佛这一出戏就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一般。

陈萍萍一听这话,顿时像被人掐住了嗓子,原本想说的话全憋了回去,瞬间禁声。他整个人也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原本就不太挺直的脊背此刻愈发弯曲。心里暗自琢磨着:确实啊,陛下和祁王本就是兄弟,这珍贵的玉佩送给那人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这么一想,他心里竟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正想着呢,手里的玉佩却被李云墨一下子夺了过去。陈萍萍的心不受控制地狠狠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满心满脑都是失落。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人突然抢走,一时间,他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可没等他回过神来,面前的李云墨竟笑着凑近。两人之间隔了一尺左右的距离,陈萍萍能清晰地感受到李云墨温热的呼吸

李云墨微微低头,专注地在陈萍萍腰间摆弄起来,手上动作不停。陈萍萍只觉眼前人影晃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李云墨便已离开。这时他才发现,那玉佩已然稳稳地留在了自己的腰间,玉佩上还带着李云墨的体温,似乎也传递着别样的情谊

李云墨脸上笑意盈盈,那笑容仿佛春日暖阳,暖融融的。他目光落在陈萍萍腰间那枚玉佩上,眼中满是满意的神色,仿佛瞧见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随后,他开口说道

李云墨:“看看多合适呀,陈院长可莫要驳了小王的心意”

李云墨这话说得巧妙,把院长和王爷这两层身份给搬出来了,陈萍萍哪还能再推辞呀。

陈萍萍顿时羞臊得脸都红了,那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他赶忙低下头,像是怕人瞧见自己这般失态

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腰间那块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玉佩,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里头满是珍视。他心里呀,是真的欢喜,那欢喜像泉水般从心底汩汩涌出,是发自内心的。

叶轻眉一手创立的鉴查院,独立得很,就像一座孤峰,不受皇家其他人管控,只乖乖听命于皇帝和陈萍萍

打那以后,李云墨便许久没去见陈萍萍了。他心里门儿清,皇家子弟不能踏足鉴查院,何况当今庆帝生性多疑,就像只警惕的老狐狸

自己要是跟陈萍萍走得太近,保不准就惹来一身麻烦,甚至身陷险境。所以啊,为求稳妥,他只能强忍着思念,远远避开。

平常李云墨就在太平别院,跟那儿的大伙唠唠嗑、见见面,跟老朋友们聚一聚,倒也能解解闷儿。有时候,他会跟李云潜学,翻墙悄摸的往鉴查院里钻

头回这么干的时候,可闹了笑话。陈萍萍眼疾手快,一下子把他当成刺客了,两人二话不说就过了几招。你说逗不逗,李云墨好歹是祁王呢

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时,还得猫着腰、撅着腚,像个小毛贼似的,到处瞅瞅,就怕庆帝派了眼线,像影子一样监视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月黑风高之夜,墨色的天幕沉甸甸地压下来,不见一丝星光。李云墨身着一袭玄色劲装,宛如暗夜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监察院高耸的围墙

他身姿矫健,一个箭步助跑,双手攀住墙头,利落翻身而过。双脚刚轻点地面,一股凛冽的劲风便如利刃般从后侧迅猛袭来,切割着静谧的空气。

陈萍萍仿若隐匿于黑暗的猎豹,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异动。他身形鬼魅,出招果决,掌风呼啸,携着十足劲道直逼李云墨咽喉。这一击,若是打实了,定能让对方瞬间失去反抗之力

李云墨心头猛地一惊,本能地做出反应。当下腰身急扭,恰似风中弱柳般柔韧,惊险万分地避开了这夺命一击

然而,未等他缓过神来,陈萍萍的攻势如潮水般接连不断,拳影交错、腿风凌厉,每一招都狠辣无比,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置于死地

李云墨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只能左躲右闪,身形如鬼魅般快速腾挪,每一次躲避都险之又险。

几招周旋下来,李云墨已狼狈不堪。他的衣衫凌乱,原本束起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

见陈萍萍毫无收手之意,攻势愈发猛烈,李云墨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上许多,扯着嗓子大喊

李云墨:“萍萍,是我!”

那声音因焦急与剧烈运动而微微发颤,透着几分无奈与急切,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陈萍萍身形陡然一滞,原本凌厉的攻势瞬间凝住。他借着朦胧的月色,定睛看清眼前人的面容

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意识到自己险些伤到李云墨,他当即收了招式,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陈五常:“殿下赎罪!属下不知是您,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李云墨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那汗水顺着指缝滑落,滴在地上。他走上前,扶起陈萍萍,苦笑着打趣道

李云墨:“想见你一面太难,正门不好走”

李云墨:“我便出此下策,哪想到一进来就遭你这般‘热情款待”

陈萍萍起身,满脸愧疚之色。他仔细打量李云墨,见他肩头衣衫破损,布料下隐隐有淤青浮现,心中愈发自责。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与心疼,仿佛受伤的是自己

陈五常:“殿下,您下次可千万别再这么莽撞了”

陈五常:“这鉴查院里守卫可严着呢,要是一不小心伤到您,那可怎么办呀!”

陈萍萍嘴上像是在责怪李云墨,可语气里全是藏不住的关心。他一边说着,一边弓着身子,眼睛紧紧盯着李云墨,着急忙慌地查看他有没有受伤,眼神里全是担忧

李云墨:“皮肉上的小伤,不打紧的”

李云墨摆了摆手,嘴上说得轻松,眼睛却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声音压得很低。

陈萍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侧身凑到李云墨身边,同样小声地说

陈五常:“殿下,您以后可别再冒这种险了”

陈五常:“鉴查院不光守卫严,到处还都是暗哨”

陈五常:“您要是不小心,不光自己有危险,要是走漏了风声,被那些坏心眼的人利用,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说得一脸严肃,眼神里满是恳切,就盼着李云墨能听进去。

李云墨轻轻点了点头,表情也变得很凝重,说

李云墨:“我心里明白,就是好久没见你,心里老想着你”

李云墨:“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咱找个没人的地方唠唠”

说完,两个人就猫着腰,顺着墙根的阴影,快步往墙角那个偏僻的地方走去,没一会儿,身影就慢慢消失在黑乎乎的夜里了

过了几天,李云墨正琢磨着,猛然意识到陈萍萍的生辰眼瞅着就快到了。他思来想去,觉得要是能亲手给陈萍萍做个蛋糕

那该多有意义啊。可尴尬的是,自己对做蛋糕这事儿,压根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正愁眉苦脸地想着呢,冷不丁地,一套做蛋糕的详细步骤,就像变戏法似的,凭空出现在李云墨的脑海里。从最开始怎么小心翼翼地用秤精确称取面粉的重量

到拿起鸡蛋轻轻磕开,再到按照特定比例巧妙地把蛋清和蛋黄分离,每一个动作都描绘得细致入微。甚至连怎么手持打蛋器

以怎样的速度和节奏打发蛋清,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感觉,就仿佛有个经验丰富的糕点师傅在他耳边现场教学一样。

李云墨一下子就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眨了又眨。他满心都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一套做蛋糕的步骤出现在自己脑袋里?可不管他怎么想,那些步骤就像生了根一样,扎扎实实印在脑袋里,挥都挥不去。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小声嘀咕

李云墨:…………

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李云墨:“好是好,不过有更详细的吗?”

李云墨:“比如蛋糕的造型设计,用什么水果装饰,奶油要怎么裱花之类的?”

此刻的他,满心期待能从脑海里获取更多的信息,好让这个蛋糕能做得更加完美,给陈萍萍一个独一无二的惊喜

李云墨正琢磨着给陈萍萍做蛋糕的事儿呢,冷不丁地,脑海里就突然多出了一套做蛋糕的详细步骤。

首先得准备材料。低筋面粉得用筛子细细筛上80克,为啥要筛呢?就是为了保证面粉松散,没有结块,这样烤出来的蛋糕才会松软好吃

鸡蛋得挑5个新鲜的,把蛋清和蛋黄小心翼翼地分开,分别装在干净的盆里,而且盆里不能有水也不能有油

这里可得注意了,要是不小心有一点点蛋黄混进蛋清里,那蛋清打发的时候就容易失败

接着就开始处理蛋黄糊啦。往蛋黄里倒进去40克玉米油,然后拿打蛋器快速搅拌,得让油和蛋黄充分融合在一起。搅拌均匀后,再倒入40克牛奶,继续搅拌

直到变得细腻又顺滑。这时候,把刚才筛好的低筋面粉慢慢地倒进去,接着用刮刀轻轻地翻拌,注意要用“Z”字形的手法哦

一直拌到没有干粉就可以了。要是用力太大,面粉起筋了,烤出来的蛋糕就会又硬又柴,口感可就差了。

打发蛋清可是个重头戏。先往蛋清里滴上几滴柠檬汁,这是为了去掉蛋清的腥味。然后糖分三次加进去,接着把电动打蛋器开到高速

刚开始的时候,蛋清会出现大泡泡,这时候就加第一次糖;再搅打一会儿,泡泡变得又细又小,就加第二次糖;等到蛋清出现纹路,达到湿性发泡的状态

就把剩下的糖倒进去,然后把打蛋器调到低速,一直搅打到提起打蛋器,蛋清能拉出弯弯的尖角,这就是干性发泡的状态,蛋清就算打发好了

最后一步,把打发好的蛋清糊分三次轻轻地加到蛋黄糊里,每次都要用刮刀从底部往上兜底翻拌,把它们搅拌均匀

搅拌好后,把面糊倒进模具里,再把模具在桌子上震几下,这样能把面糊里的大气泡震出来

然后把模具送进提前预热好的烤箱里,温度调到150℃,烤上50分钟左右。在烤的过程中可得盯紧了,要是发现蛋糕上色太深

就赶紧盖上锡纸,防止烤糊。等烤箱发出“叮”的一声,一个香甜蓬松的蛋糕就出炉啦!

全方位地为李云墨呈现了制作蛋糕的完整流程

李云墨:“呃——这方法看着是挺好”

李云墨:“可关键古代哪有烤箱啊!根本没有啊!”

李云墨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刚刚满心的兴奋劲儿,一下子全没了,就像泡沫被一下子戳破了

本来还照着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步骤,美滋滋地想着能顺顺当当做出个精致的蛋糕,在陈萍萍生辰的时候给他个惊喜呢,哪知道一下子就撞上了这个现实难题

李云墨:“这叫什么事儿啊?”【忍不住嘟囔】

在这古代,啥物资、器具都不咋齐全,上哪儿去找那种一插电就能精准控制温度的烤箱呢?李云墨看着眼前已经准备好的面粉、鸡蛋

心里发愁得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本来还满心想着蛋糕烤出来的时候,陈萍萍看到会有多惊喜的样子,这下全成了因为没有烤箱的无奈叹气。

正发愁呢,突然,脑海里又冒出了个最简单的做法。材料还是那些鸡蛋、面粉、白糖、玉米油,用量也不用那么精准

大概估摸一下就行。先把鸡蛋打进碗里,拿根筷子搅和搅和,把蛋清和蛋黄大概混在一起就行,不用费老大劲儿去分开。

接着往碗里倒些面粉,一边倒一边搅,就算面粉搅出疙瘩也没关系。然后慢慢地加点白糖和玉米油进去

接着一直搅,搅到面糊变得浓稠、顺滑就成。白糖放多少,就看自己口味,要是喜欢吃甜的,就多放点。

没有烤箱也不怕。找个厚实点的陶锅,在锅底铺上一层湿布,这样能防止面糊粘锅。然后把搅好的面糊倒进锅里,盖上锅盖,用小火慢慢蒸。蒸的时候

蒸的时候,时不时揭开锅盖看看面糊的状态,大概蒸个二三十分钟,等锅里飘出甜甜的香味,面糊也完全凝固了,这个简易版的“蒸蛋糕”就做好啦

虽然样子比不上烤箱烤出来的那么好看、精致,但是吃起来松软香甜,味道也不差。

李云墨一开始直接愣住了,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可下一秒,她一下子回过神来,忍不住脱口而出

李云墨:“哇哦”

惊喜的表情一下子就爬上了她的脸。刚刚还因为没有烤箱愁得不行,现在心里一下子就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简易做法给照亮了

她好像已经看到那个冒着热气、散发着香甜味道的蒸蛋糕摆在眼前了,心里高兴得不行,迫不及待地就想按照这个方法动手试试

李云墨刚为寻到简易做蛋糕的法子而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还激动地微微颤抖着,可转瞬之间,一个新的难题又猛地闯入他的思绪

李云墨:“呃……那什么,蜡烛该怎么做呢?”

他皱着眉头,小声嘟囔着,眼神里刚燃起的光芒又蒙上了一丝忧虑。 不过,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相助,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出了蜡烛的详细制作方法 首先要准备蜂蜡或者动物油脂,在这物资不算丰富的古代,相对来说这两样东西还比较容易获取。若是选择蜂蜡

每一处缝隙都不能放过,务必把其中的杂质去除干净。接着,把处理好的蜂蜡或者油脂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动作麻利地放入一个干净的小容器里,像那种古朴的小陶碗就再合适不过了。

随后,得找一根粗细适中的棉线当作烛芯。这棉线看似普通,却至关重要。把棉线的一端牢牢地固定在一根小木棍或者小竹签上,手法要稳,确保固定得结结实实

然后,让棉线垂直地悬在容器的正中间,值得注意的是,棉线的长度要稍长于容器的高度,这样在后续点燃的时候才方便操作。

准备工作就绪后,就该进入关键的加热环节了。用小火慢慢地给装有蜂蜡或油脂的容器加热,火焰舔舐着容器底部,温度一点点升高。在这个过程中

得小心翼翼地用一根小木棍或者其他合适的工具轻轻搅拌,让蜡或者油脂均匀受热,避免出现局部过热或者融化不均匀的情况

当蜡完全融化,变成浓稠、透亮的液体时,就可以小心地把带有棉线的小木棍稳稳地架在容器口上,让棉线垂直地垂入蜡液之中,然后只需耐心地等待蜡液慢慢凝固。

要是想让蜡烛变得更加出彩,做出彩色的蜡烛也并非难事。只需在加热蜡液的时候,巧妙地加入一些天然的颜料即可。比如从植物中提取的汁液

那些色彩斑斓的植物,经过精心的提取和加工,它们的颜色就能赋予蜡烛别样的魅力。如此一来,色彩缤纷的生日蜡烛便大功告成了。

李云墨一边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着这些步骤,一边微微点头,眼中的忧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和跃跃欲试的兴奋

李云墨刚还为蛋糕的事儿兴奋着,突然又冒出个新难题,忍不住嘀咕

李云墨:“呃……那个啥,蛋糕是能做出来了,可咋在上面写字呀?”

李云墨:“而且写的东西还得能吃”

说完之后,脑海里冷不丁又多出个最简单的办法。可以找些新鲜果子,像草莓、蓝莓啥的,把它们捣碎

然后搁锅里,用小火慢慢熬。熬的时候可得一直搅和着,不然容易糊锅。等熬成浓稠的果酱,就拿根干净的小竹签或者小木棍,蘸着果酱就能在蛋糕上写字啦。

要是没合适的果子,也别急。把红糖加点水,搁锅里熬,熬成浓稠的糖液,那颜色红通通的,看着挺好看

也能用它在蛋糕上写字。不过这糖液甜得很,写字的时候得小心,别让它流得到处都是

李云墨:…………

李云墨:“哇哦,这穿越还带附带功能的!”

李云墨忍不住喊出声,脸上全是新奇和惊喜。本来觉得穿越到古代,干啥都不方便,没想到关键时候

脑袋就跟开了个“百宝箱”似的。想做蛋糕,做蛋糕的法子就冒出来;缺蜡烛、愁咋在蛋糕上写字,对应的办法也一个接一个闪现,就跟老天爷偷偷给的金手指似的,可太方便了

李云墨怀揣着既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决定照着脑海里凭空出现的法子,亲手为陈萍萍制作这份特殊的生辰蛋糕。她先拿起秤,小心翼翼地称取面粉,眼睛紧紧盯着秤砣,一丝一毫都不敢马虎

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比精密的科学实验。称好面粉后,又轻轻拿起鸡蛋,在碗边磕开,清澈的蛋清裹着金黄的蛋黄顺势滑入碗中

接着,她手持打蛋器,开始搅打鸡蛋,打蛋器在蛋液中飞速旋转,溅起小小的水花,发出“嗡嗡”的声响。

搅好鸡蛋后,李云墨缓缓倒入面粉,边倒边搅拌,可这面糊似乎并不听话,总是在碗里结成小块,她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搅拌,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好不容易把面糊搅得均匀些,又到了上锅蒸的环节。她将盛着面糊的锅端到炉灶上,点燃炉火,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然而,毕竟是生平第一次做蛋糕,李云墨手生得很,状况百出。一会儿因为着急,不小心把面粉撒多了

看着那堆得高高的面粉,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搅拌的时候,又差点把碗打翻,吓得她赶紧伸手去扶,惊出一身冷汗。

在一番手忙脚乱之后,蛋糕终于有模有样地做出来了。李云墨望着眼前的成品,心中五味杂陈。这蛋糕的模样,虽不算完美,但好歹成型了

可至于味道如何,她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她皱着眉头,盯着蛋糕,直犯嘀咕,心里充满了担忧,压根不敢下嘴。毕竟是头一回做

谁知道哪个步骤没弄对呢?万一失误太大,把自己吃出个好歹,那可就糟了,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犹豫了好一会儿,李云墨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小声嘀咕道

李云墨:“呃…那个——要不给云潜,让她尝尝鲜?”

说完,她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脑海里开始想象云潜品尝蛋糕时的各种反应,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李云墨这话刚一冒头,整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住了。紧接着,好似触了电,浑身猛地狠狠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神色如同风云变幻的天空,瞬间闪过诸多复杂情绪

李云墨:“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五官一下子皱成了一团,忙不迭地连连摆手,嘴里念叨着

李云墨:“哎呀呀,我这怕不是脑壳打铁啦,怎么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李云墨:“我这是活得不耐烦了,才琢磨出这么个馊点子”

她越想越觉得后怕,不禁喃喃自语道

李云墨:“我要是真把这头一回做、还不知啥味儿的蛋糕给云潜送去”

李云墨:“怕是立马就得卷铺盖走人——”

李云墨:“哦不,能不能自个儿活着迈出这皇宫大门,都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喽!”

李云墨:“我可还没活够呢,这蛋糕,打死也不敢往他跟前送!”

李云墨盯着眼前的蛋糕,苦恼地挠了挠头。突然,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像是又冒出了个新念头

李云墨:“要不,我给小叶子送去?”

话刚从李云墨嘴里冒出来,她就像被腊月里的冷风兜头一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

李云墨:…………

短暂的沉默后,李云墨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连连摆手,动作幅度之大,仿佛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彻底挥去。此时她脸上已满是惊恐之色,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李云墨:“哎呀,可拉倒吧,这法子更不行!”

她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七竹得知小叶子因吃了自己做的蛋糕而出事的场景,光是想想,就令她不寒而栗

李云墨:“我要给小叶子送去,如果小叶子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七竹能饶得了我?”

李云墨越说越激动,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七竹那怒目而视的模样就在眼前

李云墨:“不得揪着我玩命啊!他功夫那么厉害,我哪儿是他的对手。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她一边摇头,一边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内心的恐惧

李云墨正为这蛋糕无人试吃而愁眉不展,脑袋里就像有个小灯泡“啪”地一下亮了,瞬间想到了一个绝佳人选

眨眼间,画面“咻”地一转,只见她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心翼翼地端着蛋糕,站在了范建跟前。

范建看到李云墨这副模样,满脸疑惑,不禁抬手指了指那盘蛋糕,开口问道

范小建:“殿下,这是何物?”

眼前的蛋糕模样着实新奇,蓬松的糕体好似云朵般轻盈,还腾腾地冒着丝丝热气,那氤氲的水汽中裹挟着一股诱人的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勾得人忍不住要多瞧上几眼。

李云墨见状,笑嘻嘻地把手中的盘子往前递了递,眼睛亮晶晶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如决堤的洪水般滔滔不绝

李云墨:“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做的,用了面粉跟鸡蛋,还有好些别的配料呢”

李云墨:“工序也不少,哎呀,反正零零碎碎挺多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给您一一说清楚”

李云墨:“您瞅瞅,模样还成吧?所以我把它叫做蛋糕”

说完,她顿了顿,眉眼弯弯,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双手把蛋糕往前又送了送,接着道

李云墨:“范建,你不是快到生辰了嘛!”

范建听着李云墨这番话,目光在蛋糕和李云墨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愈发好奇,却也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李云墨:“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做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李云墨:“卖相虽说比不上御膳房的精细点心,可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李云墨:“你要不尝尝?保准甜到你心坎里去”

李云墨脸上堆满了殷切的笑容,眼睛紧紧盯着范建,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你尝一口,一定会爱上这蛋糕

范小建:“那谢谢殿下了”

范小建:“不过殿下啊,您这来就来呗,咋还带了一大帮太医上门?”

范小建:“我家又不缺太医!”

范建说着,眉头紧紧皱成个“川”字,眼神里满是疑惑,他把那群站在一旁的太医挨个打量了一遍

这些太医个个神色严肃,带着医药箱,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阵仗。忽然,范建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拔高了声调

范小建:“哎,不对劲啊!”

范小建:“我瞅着这几位,不就是京都城里顶有名的太医嘛。殿下!”

范小建:“殿下,您带他们来所为何事?”

范小建:“难不成——这蛋糕有啥毛病,吃了能把我吃出大问题?”

李云墨:“啊,不是不是!”

李云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下可不好解释了

李云墨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脸上赶忙堆起了略显生硬的笑,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李云墨:“是我这段时间身子骨不争气,老是生病,心里没底,就把这群太医带在身边了”

李云墨:“您也知道,真要哪天我突然病倒”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李云墨:“身边没个靠谱的大夫可不行,有他们跟着,一有状况便能立马上前照应,踏实多了”

然而,她心里却默默念叨着:才不会告诉你,万一这蛋糕把你吃出个好歹,这群顶尖太医就能立马出手救治,绝不让你有闪失。

范建听了李云墨这套说辞,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目光在那些太医身上来回梭巡一圈,像是要从他们身上找出什么破绽,随后,他咂咂嘴道

范小建:“殿下这身子骨,可得多上点心呐,只是下回出门,太医们就别带这么齐整了”

范小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在我这儿开医馆呢”

说完,他微微摇头,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可眼神里还是隐隐透着几分狐疑

李云墨赶忙连连点头,脸上堆满笑容,陪着小心应承道

李云墨:“是是是,范建你说得太对了,下回我一定注意”

李云墨:“今儿个啊,主要是顺路,我又想着好久都没见你了,心里头怪惦记的”

李云墨:“就带着太医们一块儿过来了,呵呵呵”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手里的蛋糕往前递了递,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只要范建尝一口,所有的担忧就能烟消云散

李云墨:“光顾着说别的事儿了,这蛋糕你还没尝呢,可千万别辜负了我的心意呀”

李云墨:“我这手艺确实不咋地,生疏得很,做出来的东西也保不准合不合你口味,但我可是实实在在费了好大功夫的”

李云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她实在太希望范建能尝尝这蛋糕了,这样她才能知道自己的成果到底如何。

范建瞅着眼前的蛋糕,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缓缓伸出手,刚要接住蛋糕,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的太医正默默打开药箱,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仿佛就等他下嘴,一旦有什么状况,便会立刻冲上前去。

他的手在空中猛地一顿,脸上原本的犹豫瞬间被狐疑取代。范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锁住李云墨,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道

范小建:“殿下,你这——”

范小建:“该不会真有啥事儿吧?咋感觉这太医都严阵以待的”

范小建:“我怎么瞧着,这太医们像是就等我下嘴呢”

他的眼神在蛋糕和李云墨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李云墨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心里暗自思忖:这殿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突然送蛋糕,还带这么多太医,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云墨心“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可脸上却笑意更浓,仿佛要将所有的紧张都用这笑容掩盖过去。她一把拉过范建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蛋糕硬塞到他手里,同时打趣道

李云墨:“哪有的事儿!你呀,就是自己吓自己,太医们平日里就这习惯”

李云墨:“不管到哪儿都随时准备着罢了。你快尝尝,再不吃,奶油都要化喽”

她说话间,眼睛紧紧盯着范建,眼神里满是催促,仿佛范建吃蛋糕这件事,成了此刻最重要的事

范小建:“殿下,这蛋糕你吃过吗?”

范建稳稳地拿着蛋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云墨,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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