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合作

“那拿出来给我看看。”

　　“自然不会是凡品。”陆昭昭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个牛皮纸包，解开绳结时，冷香混着铁锈味溢出——是用雪水浸泡过的玄铁剑穗，穗尾还缠着半片风干的雪莲花瓣。

　　接着她又拿出其他物品，例如事先准备好的丹药什么的……

　　阁主瞳孔微缩，玉扳指在镇纸上划出一道细响：“倒是小瞧了姑娘，这玄铁来自极北寒潭，剑穗编法却是南方巫祝的‘引魂结’，不如拿去拍卖……”他忽然笑出声，眼尾细纹里盛着赞许，“若能附上剑穗主人的生平，怕是要让那些江湖人争破头。”

　　阿诺兰忽然扯了扯她衣角，举着空了的玛瑙碟，碟底缠枝纹在琉璃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姐姐，阁主的酥点比糖油果子还好吃。”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发间发簪不知何时歪了，碎光落在阁主新添的“飞天踏沙”画卷上，倒像是画中人要踩着光点去追那串东珠似的。

　　“唉？画中这人我好像见过。”阿诺兰像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哦？在哪里？”阁主有些紧张，他画中的人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她救过他，在许久之前。

　　“在我的梦里，我没说假话。”阿诺兰平静地说到，陆昭昭却上来轻轻捂住了她的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枫顾阁主也只当个玩笑话，他看得出来这两位姑娘骨龄只有二十左右，自己三百年前见过的人怎么可能和她们有关？

　　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却想找到她报救命之恩。

　　枫顾阁主的手骤然收紧，刚提起的狼毫笔尖在砚台里洇开团墨渍，玉扳指边缘在掌心压出红痕。

　　他耳坠的红宝石晃出细碎光斑，映得眼底翻涌的情绪忽明忽暗：“小姑娘可曾记得，梦里她是何模样？”声音比平日低了半度，尾音却发颤，像被大漠的风沙揉过。

　　阿诺兰忽然挣脱陆昭昭的手，踉跄着扑到画案前，琉璃簪上的碎光噼里啪啦掉在宣纸上，倒像是给画中飞天的飘带缀满了星子。

　　“她长发飘逸，身后跟着一条白龙，施法时，脚下可能会长出白色的莲花。”阿诺兰描绘着她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梦境场景。

　　她……真的说对了，是白色莲花，他把白色莲花修改作为珍宝阁的标识，纪念她。

　　“我还看见她身边有一个身着玄甲的人……唔”陆昭昭又捂上了她的嘴，朝她使了个眼色。

　　“唔，我不记……唔……唔……不记得了。”陆昭昭这才放开手，朝秋枫顾行了一礼。

　　“不好意思，妹妹不懂事，还请勿怪。”

　　秋枫顾有点惋惜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还是对陆昭昭说道“不妨事”。

　　“那我们继续谈谈合作吧。”

　　“不用谈了，合作达成，你的东西我们珍宝阁全买下了。”

　　说完，秋枫顾拿出两枚金色令牌和一大笔灵石，交给陆昭昭和阿诺兰，“给你们的，凭此物，可以让掌柜帮你们出售物品，或者将极好的宝物拿到拍卖会上出售，若是想见我，也可以和掌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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