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与爱人

［七天后,晚上,你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的热搜...］

［果不其然,微博又爆炸了,看着搜索上的内容,你深深地叹出一口气...］

热搜榜上：

#夜于荨神秘外籍男友#

#迪士尼逃亡情侣#

#米奇面具下的男人是谁#

［超话贴内的高清照——是你拽着艾德里安狂奔的背影...］

评论区两极分化：

「救命啊这什么偶像剧情节！」

「装什么挚友啊！手都牵出火星子了！」

「只有我注意到她手腕在渗血吗…」

［叮咚——唐婉婉来电..］

［电话那头不是责怪的语气,而是一种带着吃瓜性质的询问...］

唐婉婉：喂喂喂,夜于荨,你和那小助理什么情况啊？

：（看了眼一旁正安静看书的艾德里安）朋友啊..

唐婉婉：嘿,你家朋友牵手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键盘敲击音...］

唐婉婉：他在修炼爱情里,给人扒出来了...

唐婉婉：现在所有人觉得你在报复王栎鑫呢..

：（叹出一口气）我没有报复...

唐婉婉：是嘛？那这次危机公关,你打算往什么路径走？

［虽然隔着听筒,不过你还是听出了唐婉婉语气中的戏谑之意,她表面上在问危机公关,实则在打探你与艾德里安的发展性..］

：我们很纯粹,比你的珍珠项链还要纯..

唐婉婉：（笑了笑）可是我那个是假的...

唐婉婉：算了,反正接下来你不工作,我就交给我们合作团队处理了哦,我等下将文件发给你..

唐婉婉：你确认完了给我答复...

［电话挂断后,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端到了你面前,艾德里安的手上还抱着那本「百年孤独」英文版...］

艾德里安：今天美式加了盐...

：（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加盐？

艾德里安：因为我接了个电话...

艾德里安：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堆我听不懂,但是骂我的话...

：（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抱歉哈。

艾德里安：（绕无所谓道）没关系,你喝一口我就原谅你...

［你抿了抿唇,毫不犹豫拿起那杯咖啡,顶着炙热的温度就准备一饮而尽,然而就在液体刚刚滚入喉咙中时,艾德里安突然抓住了你的手..］

艾德里安：我说的是一口...

［他取走你手中的杯子,转过头从外面拿出另一杯已经泡好的拿铁...］

［奶泡上还用焦糖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米奇头——显然是匆忙间模仿迪士尼照片里的面具］

艾德里安：现在可以喝了...

［他把杯子推进你掌心,自己倚在沙发扶手上继续翻那本《百年孤独》..］

［纸页沙沙声里,你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有一道新鲜的红痕,像是被热水烫过的印记..］

：你...

［你刚要开口询问他,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亮起的屏幕像刀片般划开暖色调的工作室“王栎鑫”的来电显示在昏暗光线里泛着冷蓝的光...］

［电话的震动声在安静的室内犹如闹铃,艾德里安没有说话,仿佛听不到一点声音,他的目光仍定格在马尔克斯描写飓风的段落上,却忘了翻书的细节..］

［电话在无人接听中挂断,又再次响起,再次挂断,直到第三次结束之后,一条短信弹出来... ］

王栎鑫：夜于荨,你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栎鑫：是在我和你在一起的期间,还是录制综艺期间？

［冰冷的文字中,你感觉到的是他一遍遍充斥着心疼的质问...］

［定位地址弹出——某某KTV］

王栎鑫：301,如果你不是真的,就来找我,这是我最后一次走近你,夜于荨...

［工作室内陷入一阵寂静之中,你攥紧手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王栎鑫烂醉如泥的模样..］

［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拼凑出,你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他在离你而去后,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自毁的样子..］

［2015年——王栎鑫奉子成婚,在新媒体前他是得到宝贵爱情,可只有你...知道那些他这段婚姻背后的藏着的毁灭信息...］

［回忆］

［2010年——余凌事件之后..］

唐婉婉：（极其不爽的扔出一叠照片）诺,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了..

［你将视线转移到照片上,那上面刺目的都是王栎鑫与不同女人约会的样子...］

唐婉婉：我说..那是他自己要脏自己的,你费尽心思给他藏痕迹干嘛？

：（将照片拿过,丢入火炉之中）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

唐婉婉：（冷哼一声）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自从余凌事件之后,王栎鑫就好像走入了自毁的道路,他不顾名声频繁的与异性约会,而你是隐藏在他公关之外的清洁工...］

唐婉婉：夜于荨,那家伙在节目上都那么阴阳你了,你何必管他死活呢？

：我只是不想欠他...

［唐婉婉翻着白眼,她往一边沙发靠,眼睛里翻涌的满是从前都没有的不满情绪...］

唐婉婉：你欠他什么？给他资源,给他擦屁股,就因为你被人...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词句太过残忍,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火炉里偶尔传来轻微的噼啪声..］

唐婉婉：算了算了,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

［你没有回应她,无声中拒绝了她的最后一次,后来——你终于鼓起勇气找到了王栎鑫...］

［夜色如墨披下,你穿着那件他曾经最喜欢的黑色裙子,手捧着九十九朵玫瑰花,紧张的等待在忙碌的工作人员后面...］

［王栎鑫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你熟悉的惊讶,但很快被冷漠取代...］

［当他站到你面前时,扑面而来的不再是记忆中的雪松清香,而是浓烈到刺鼻的古龙味...］

王栎鑫：（视线掠过你手中的玫瑰,冷笑一声）你想和我和好？

：嗯..想...

王栎鑫：（挑了挑眉,语气轻佻而残忍）但我不喜欢二手货...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甩在你的脸上"二手货"三个字被他咬得极其重...］

［你僵在原地,手中的九十九朵玫瑰突然变得可笑至极,周围的工作人员投来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有人甚至举起手机偷偷拍摄..］

：（眼眸闪烁着无措的光芒）王栎鑫,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人...

王栎鑫：（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谁知道呢？

王栎鑫：毕竟你不是才被我抓奸不久吗？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你最后的勇气,你抿紧嘴唇,感觉所有言语都卡在喉咙里,化作一团带血的棉花..］

［最终,你转身离开,玫瑰掉在地上,被匆忙经过的工作人员踩得粉碎...］

［混杂的酒吧内——］

唐婉婉：（一把捞起烂醉的你）你这家伙在这买醉,他在那边与人沉睡,图什么啊你？！

：（打出一个响嗝,只是嘿嘿笑着）唐婉婉,我今天...

：我今天去找他了,你知道吗？

［唐婉婉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外,她实在没想到自尊心如此强的你,有一天会放下面子..］

唐婉婉：（搀扶住你要倒的身体）那顺利吗？

：我呸,他骂老娘二手...

［你突然拔高的声音引得邻座侧目,尾音突然哽住,化作一声呜咽,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在妆面上冲出两道泛光的沟壑..］

唐婉婉：（急忙捂住你的嘴）别在这里说...

：他怎么能...

［你揪着她的真丝衬衫喃喃自语,唐婉婉猛地把你按进怀里,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混着酒吧的烟酒气,你听见她胸腔里雷鸣般的心跳..］

唐婉婉：是他不配,夜于荨...

唐婉婉：是他不配...

［她紧紧的扶住你的后脑,声音被剧烈的鼓点淹没,吧台边传来一阵口哨声,霓虹灯把酒保晃动的身影拉长得像扭曲的鬼魅..］

［唐婉婉用外套罩住你,在这个临时搭建的黑暗茧房里,你终于发出一声动物般的呜咽..］

：呜呜...

［那声音如此陌生,像是从被王栎鑫那句"二手货"捅穿的胸腔里,硬生生挤出的最后一丝活气..］

［2015年——工作室内］

［液晶屏幕的冷光映在你脸上,王栎鑫的婚礼正在每个娱乐频道轮番播放...］

［新娘的钻戒在特写镜头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过般标准..］

：真是一场好戏...

［你晃着红酒杯,指甲在杯壁敲出清脆的声响,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猩红的泪痕..］

［电话铃声突兀地撕裂寂静,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是《星闻周刊》的首席狗仔...］

狗仔："东方女士,这次的新闻您打算花多少钱买？

［对方开门见山,语气熟稔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尾指的戒指）还有新闻？

狗仔：当然,王栎鑫不是真心结婚,他只是因为女方怀孕,迫不得已罢了...

：（握着电话的手一颤）.........

记者：按照惯例,这次我们还是按照片量收费,你知道的...我们一向童叟无欺...

［办公室陷入一阵寂静之中,窗外的梧桐叶被秋风卷起,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你凝视着办公桌上那个积灰的相框——二十岁的王栎鑫在练习室里回头微笑,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金色的条纹..］

：开价...

［挂断电话后,你取出相框里的照片,相纸已经泛黄,少年清澈的眼底映着尚未被污染的星空..］

：（联想到记者发来的文件,冷笑）这次,你真是给自己玩烂了...

［你将照片丢入火炉中,看着它在铜炉里蜷曲成灰..］

［你对他最后的念想,也在此刻碾入灰烬...］

［现实］

［终于——你攥着手机站起来,外套袖口擦过那杯拿铁,奶泡上的米奇耳朵因此坍塌了一只,像被雨水淋坏的游乐园气球..］

艾德里安：（抬眸看向你,声音淡淡的）我送你..

[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穿行,你们都默契的沉默着,直到车稳稳的停在KTV门口时...］

［你刚刚打开车门,艾德里安突然问道...］

艾德里安：（目视着前方）我会一直等你..

：.........

［你没有回答,而是点点头将车门轻轻关上,随即朝KTV大门径直跑去...］

［三楼］

[KTV的走廊灯光昏沉,暗红色的壁灯在墙面上投下暧昧的晕影,像是被稀释的血迹..］

［你站在301包厢门口,指尖悬在门板上方,却迟迟没有推开...]

[门缝里漏出一线刺眼的光,混着烟酒的浊气,还有女人甜腻的笑声,你微微侧首,视线穿过那道缝隙——]

[王栎鑫仰靠在真皮沙发上,领口大敞,锁骨处泛着酒精蒸腾后的薄红..］

［他的臂弯里搂着一个陌生女人,她穿着银亮片的紧身裙,像一条蛇般缠在他身上,指尖捏着酒杯,正往他唇边送..]

女人：喝呀～

［她娇笑着,嗓音黏腻,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划过他的下巴...]

[王栎鑫没动,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嘴角挂着讥诮的弧度,可指节却死死攥着沙发扶手,青筋暴起,像是要把皮革抓穿...]

［看着这一幕,你内心涌起一股怒火...］

［他又和曾经一样——用自毁的方式来夺取你的目光了....］

［或许——曾经的夜于荨会给他擦拭屁股,但这次...你可不再是那个盲目的白痴了...］

［你推开门朝里面走去,所有人都将目光都齐刷刷的放在你身上,在嘈杂的音乐之中,你朝女人径直走去...］

［你几乎没有任何留情的揪起女人的头发,将她甩到一边..］

：（怒瞪着她）滚..

［女人尖叫一声,她刚想说话就被你凶狠的眼神喝退,王栎鑫斜眼看着你,脸上带着一丝报复的笑容...］

王栎鑫：（声音沙哑）你来了...

：（看着他,压下内心的怒火）王栎鑫,要报复我,那就换个体面点的方式...

：你这样根本刺激不了我...

［你话说到一半,突然怔住,你想起来很久之前,夜君在面对你的报复时,也是这样的姿态语气...］

王栎鑫：（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学你罢了...

王栎鑫：（眼神迷离）夜于荨,你和那个老外是真的吗？

：是不是都与你无关...

［你将视线掠过一旁的人身上,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张远身上..］

：（语气带着讽刺）就这么看着他烂下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远被你讽刺的一愣,不过他并没有反驳你,而是转过头将目光落到显示屏上...］

陆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个...于荨...

：（声音冷冽无比）我和你很熟吗？

陆虎：........

［陆虎被你呵斥的一愣,你毫不留情的拎起王栎鑫的衣领,有种举示众人的意味...］

：但凡你们是真兄弟,就别让他乱搞,这次他给自己玩烂了,可没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的话音落下,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音响里漏出的鼓点声变得突兀而刺耳....]

王栎鑫：（紧紧的攥住你的手腕）你说什么？

：我说...你把自己玩烂了。

王栎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夜于荨,你凭什么...

：（猛的甩开他的手）王栎鑫,别把你自毁的原因归咎于我,我...

：（声音略微发虚）我不欠你的...

［哐当——酒杯猛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琥珀色的酒液溅在王栎鑫的裤脚上,他却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死死的盯着你...］

王栎鑫：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和那个老外...

：够了,王栎鑫...

：不论是我还是谁,你都应该明白,没有我你照样活的起..

［你怒吼的声音几乎盖过了KTV的音乐,王栎鑫静静地看着你,他瞳孔颤抖,仿佛从没想过,有一天...你真的会放弃他...］

王栎鑫：（声音颤抖的快要破碎）是...那个老外教你的？

：不...这是我一直想说的..

：我向你道歉,曾经是我愧对于你,对不起...

：你可以尽情报复我,只要你别堕落...

[王栎鑫突然冷笑一声,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你,手指向茶几上摆满的烈酒——威士忌、伏特加、龙舌兰....]

王栎鑫：（嗓音沙哑带笑）行啊...夜于荨,你不是要道歉吗？

［抓起一瓶刚开封的轩尼诗重重砸在桌上..］

王栎鑫：把这些全喝了,我就原谅你...

[包厢里瞬间死寂,连背景音乐都被人按了暂停,陈楚生,张远,陆虎等人猛地站起来想阻拦,却被王栎鑫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你看着那堆酒瓶,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为你挡酒时,也是这样把酒杯重重砸在应桌上...只不过当时他说的是：要灌她先灌我..]

：（突然笑了）就这？

：（伸手去拿酒瓶）王老师现在度量变小了啊。

[艾德里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包厢门口,当他看到你握住酒瓶的动作时,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毫不犹豫地抓起酒瓶,仰头就往喉咙里灌,烈酒像火一样烧过你的食道,呛得你眼眶发红,可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王栎鑫的表情从冷笑逐渐凝固,最后变成一种近乎恐慌的空白,他猛地冲上来想抢酒瓶,却被你一把推开..]

：（灌完一整瓶,重重砸在桌上）第一瓶...

[你抹了抹嘴角,又去拿第二瓶伏特加,苏醒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按住你的手腕——]

苏醒：（压低声音）行了行了,一瓶一瓶就好...

[你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继续开瓶...]

：（看向王栎鑫,声音带着报复的意味）不是要我喝吗？怎么,现在又不敢看了？

[王栎鑫的指尖在发抖,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将杯盖往一边撇）抱歉,耽误了你四年哈...

[你毫不犹豫地举起酒瓶,仰头就往喉咙里灌,烈酒像刀锋般刮过喉管,灼烧感瞬间从胸腔炸开,可你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仿佛灌下去的不是高度烈酒,而是最普通的矿泉水..］

王栎鑫：夜于荨！！够了！！

［他伸手拽你,可你却死死攥着瓶身不放,玻璃瓶壁在你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琥珀色酒液顺着你紧绷的下颌线流淌,混着不知何时滑落的冷汗,将衣领浸透成深色..］[直到最后一滴液体滚入喉咙,你才重重将空瓶砸向茶几,玻璃与大理石碰撞的脆响中..］

：（抹掉嘴上的液体,深深地喘气着）别为我堕落,王栎鑫...

：（视线紧紧的凝视着他,伸手拿起最后一瓶龙舌兰）否则...我永远都看不起你...

王栎鑫：（拽过你手中的酒瓶,往远处摔去）够了！！

[酒瓶砸在墙面上爆裂开来,玻璃碎片四溅,龙舌兰的辛辣气息瞬间在包厢里弥漫..］

［王栎鑫一把扣住你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

王栎鑫：（声音嘶哑）夜于荨...你赢了...

王栎鑫：（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 你他妈终于...彻底不要我了...

［包厢的门突然被踹开——艾德里安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大步走过来,直接挡在你的面前...］

艾德里安：她喝完了...

艾德里安：（拉起你转身就走）我们走...

［你们径直走向门口,就在门关上时,身后传来酒瓶砸地的声响,然后是张远他们慌乱的劝阻声...]

[走廊的灯光刺得你眼睛发疼,酒精开始上头,视线边缘泛起黑斑,你不受控制的倒下,艾德里安连忙扶住你,温热的手掌稳稳托住你的后腰..］

艾德里安：去医院洗胃...

：不..我不去...

[夜风灌进车窗,你靠在副驾驶上,视线里街灯拖拽出模糊的光痕..］

［艾德里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车载导航显示距离最近的医院还有3公里..]

：（突然伸手按灭导航）左转...去江边..

[艾德里安侧头看你,你正用虎口死死抵住胃部,额发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却固执地指向另一条路..］

艾德里安：你会死的！！

：（轻笑）那就...当陪我看最后一次日出..

[黑色轿车猛地刹在滨江观景台,你踉跄着扑向栏杆,对着江水吐得天昏地暗...］

［身后传来拧瓶盖的声响,艾德里安拿着矿泉水的手悬在你眼前,另一只手稳稳扶住你发抖的肩膀...]

：你说...有用吗？

艾德里安：什么有用吗？

：（眺望着远处已泛鱼独白的天际）如果你是他...经过今天,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我乱搞了？

［艾德里安眉头微邹,他望着你,似乎在努力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很久之后....他终于说道..］

艾德里安：不会...

：（诧异的看着他）.....

艾德里安：除非我不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像锣鼓般沉重,你转过头眺望着远处,思索着那最后一杯龙舌兰可能的味道...］

［风肆意的吹过你们,艾德里安将风衣脱下裹在你的身上,可身体上温暖的温度遮盖不住,胃部汹涌起的冷意.....］

：其实...我恨他...

［你终于说出了那个秘密...］

艾德里安：（声音淡淡的,仿佛没有情绪）看得出来...

：他曾经因为我而死,可我却恨他...

：难道你不会觉得我冷血吗？

［你转过头看他,泪水不经意爬上眼眶,随后被肆意的风从眼中吹散...］

艾德里安：（轻轻的擦去你的眼泪）不会...

：为什么？

艾德里安：因为你只是不懂得爱人罢了...

［艾德里安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剖开你多年来精心伪装的伤口..］

［你下意识攥紧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些被看透的情绪倾泻而出...］

：（声音几乎被风吹散）你说得对,我确实不懂得该怎么爱人...

艾德里安：但没有人天生就会爱人...

：我妈妈死的那天,是我的生日,她本要带走我的...

艾德里安：........

：也许是因为爱吧,也许...是单纯为了让我爸爸后悔,她用死亡教会了我极端的爱...

：我想改变这一切,但好像...我所有的行动都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映射...

：王栎鑫...是唯一让我走出困境的人,可我不能因为他爱我,而让他陷入我的困境...

［回忆——1999年10月28日］

［晨光从窗口斜射进来,11岁的你坐在餐桌前,看着那份草莓蛋糕,眼底满是欣喜与渴望...］

方漫雪：（将蜡烛插上点燃）许个愿望？

：（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妈妈,你不是不让我吃这些高脂肪的东西吗？我真的可以吃吗？

方漫雪：（将蛋糕朝你推过来,满脸笑容）当然可以...

［得到她的同意之后,你迅速伸手抹了一把上面的奶油含在嘴里,甜腻的香气在舌尖炸开,这是你从未接触过的味道...］

：谢谢妈妈！！

［你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特殊的味道,就在你准备切蛋糕时,方漫雪猛地抓住你的手...］

方漫雪：（声音颤抖）荨荨,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爸离婚了,你愿意跟着我走吗？

：离婚是什么意思？

方漫雪：就是爸爸妈妈要分开了,你必须选择一个人跟,你愿意跟着谁？

[你愣在原地,手指还沾着奶油,甜腻的香气突然变得刺鼻,方漫雪的眼睛红得可怕,像是随时会滴出血来...]

［她..又发病了...］

：（小声）我...我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此话一出,方漫雪的表情瞬间扭曲,她猛地掀翻蛋糕,奶油溅在你新换的白色连衣裙上,像一滩干涸的血迹...]

方漫雪：（歇斯底里）没有这个选项！

方漫雪：（抓住你肩膀摇晃）你爸爸今天带着那个贱人去巴黎了！就在你生日这天！

[你被晃得头晕目眩,随后便看到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颤抖着往打翻的蛋糕上倒白色粉末...]

方漫雪：（神经质地笑）我们一起吃...吃完就不疼了...

：（眼泪迅速蔓延上眼眶）不...我不要吃...

方漫雪：（猛地掐住你下巴）为什么？！

方漫雪；你不是最爱妈妈吗？证明给妈妈看啊！

[你拼命挣扎起来,方漫雪突然松开手,盯着自己沾满粉末的指尖发呆..]

方漫雪：（喃喃自语）不对...你还这么小...

方漫雪：（踉跄着站起来）妈妈自己去...妈妈自己去啊...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朝一边走去,门被重重摔上..］

［那是——阳台的位置..］

［你急忙冲进去,可门刚刚推开,你只看着一面疾驰而下坠落的红裙子...方漫雪就这么从二十层的高楼跳下去了...]

：妈妈！！妈妈！！

［你撕心裂肺的喊叫着,不知是谁冲过来抱住你,有人捂住你的眼睛,他们试图安抚你,可那颗幼小的心灵早已经破碎..］

邻居：（对着电话喊道）你媳妇跳楼了！！

邻居：你还不回来？回来收尸了啊！！

［邻居的声音传递到耳畔——夜君以工作为由拒绝了回家,后期是消防员为你处理的事情..］

［等你再见到他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他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出现..］

夜君：（声音冷淡）夜于荨,叫妈妈..

［现实］

［讲述完这一切时,你的内心并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眼泪不受控制的掉罢了...］

：我以为那女人是我爸爸的深爱,后来...我才知道她只不过是一间短暂的旅馆罢了...

：他不爱我妈妈,不爱任何人,却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给我写满信,给我一个不恨他的理由...

［艾德里安没有回应你的话,但你能感觉到他在听完这一切时,身体在颤抖...］

：我不懂的爱,我更不知道什么是爱...

：也许学会爱人...才是我重开的意义..

[你仰着头,意识在酒精和回忆的撕扯下逐渐模糊,江风卷着咸腥的水汽扑在脸上,睫毛被泪水黏连,视线里艾德里安的轮廓开始摇晃,溶解..]

艾德里安：（突然扣住你的手腕）夜于荨！

艾德里安：（声音罕见地紧绷）看着我！

[你迟钝地聚焦视线,发现他的灰蓝色瞳孔里映着你的脸——苍白,破碎,像被雨淋透的纸偶..]

：（恍惚无比）我好像看见她了..

：那条红裙子...又出现了..

[艾德里安猛地把你转过来按进怀里,力道大得肋骨生疼,你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艾德里安：（低声咒骂道）该死的,我看你根本不懂怎么活着！！

［你终于支撑不住,在艾德里安怀里彻底昏厥..］

［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抱起,你听见车门摔上的闷响,急救仪的电子音以及..］

"胃出血,酒精中毒,准备抑酸——"

［轰轰轰——机器的声音在耳边炸裂..］

［你又回到了方漫雪坠楼前的小楼里,但这一次你没有喊“妈妈”而是平静地转身,把那沾了老鼠药的蛋糕,整个扔进了垃圾桶..］

死在编织的梦里——王栎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