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我哥还是走了。
他这个胆小鬼甚至不敢跟我说,留张纸就跑。
当时我就挺恨他的,希望可以通过时间消磨忘掉他,再见到他时一定不理他。
因为他连面对我都不敢。
不过后来随时间流逝,这个念头也越来越淡化。
我一直以来习惯一个人,可能就造成我对生命的概念仅仅在于“死太疼了”。
而且我还有未来,我一个人也能走很远,我一向比较乐观向阳,因为正常人就是这样。
说来真不知道那酒鬼是不是故意的,成年后我第一份工作环境不算好。
一开始我不知道咪咕酒吧私法经营,瞒过排查官,我是这么叫的,我们那地方有。
纵使如此那地方临近农村边界,每晚生意还是火热得不行,这一瞒就是十几年,这家酒吧老板不知贪了多少钱,又贿赂了官员多少。
城市里正经酒吧一般都是请有名气或一定音乐阅历的人来当主唱,唱的大多是热火让人沸腾的Dj歌曲。
可能是店老板怕砸钱,又恐不吸引人,花大价钱请年轻音乐人唱。
很多人都是为了音乐圈未出炉的小鲜肉宁愿贵也去,酒吧因此博得流量,有时还硬生生开成了演唱会。
在城里住费用很贵,但我做事图个不后悔。
原来极致的恨真的可以转化为想念。
……
只是我们相遇时场面不太好。
我当时惹恼了金主,名贵衣服被泼一片红酒我只笑笑,一脸淡然还要伺候金主。
被捏脸被人骂了也不还,因为这是一笔大买卖。
对方势大权重,能帮我寻人。
这种场面我应对好几次,淡淡的一手转着装威士忌的高脚杯,另一只手慵懒惬意姿势托着头,弯眼浅笑。
这是我学的一种吸引人的方式,那时我们正在闲谈。
……
金主那笑虚伪,还有他那示好让我反胃,反正没我哥小炸毛可爱。
直到我话说完后见他面色大变,勃然大怒。
……
我以为我逃不过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下一秒听到人重重撞墙的响声。
我浑身跟着一紧缩。
好像有人慌张地唤了我的名字。
后来迷迷糊糊的,我被一个人抱走盖住头,坐在车里。
那个人竟然是我哥……
我感觉手掌疼减轻好多,被人小心缠上了绷带。
鼻间充斥着熟悉的烟香和凉薄荷味。
落霏如以前一样紧抱着我,低头看我脸温声问我:
“现在怎么样?还有哪疼?”
我听到这声音的一刹那就呼吸急促,闷声带哽咽喊他。
你终于来了……
看来哭还是有好处的。
而后我用我哥外套将我俩人一起盖住,我身体的重力被人接受。
我眨了下睫毛,隐隐有泪银划过。
软声道:
“我手…疼……”
还有嗓子。
喊你的时候涩的疼。
落霏的额头轻碰了下我的额头,没说话。
足足几分钟他抱我到家,我不知道他一路上开高速。
到家后他把我放到床上他手就想抽走。
刚才那酒我还是没喝多少的。
我昏沉着眼望不清他眸中的情绪。
太难熬了,所以我不熬了。
我嗓子有点哑,“好疼哥哥……”
说到这,不知觉间一滴泪从我下巴划过。
我是真害怕,吸了吸鼻子后紧咬了下热唇。
我从小就不爱依赖别人,男子气概不允许我这么做。
但这次哪怕一去不复返,我不回头。
“我…你别走了……”
落霏身体好像绷紧了下,腹部最明显。
“别走……”
我看不见他脸,二秒后我才听他声音低哑道:
“不是发烧了吗?我去给你拿解……”
他这句话没说完。
被一双汗湿的手拉住了。
我没看到他的眼尾也有点烧红了。
落霏脚步停住。
他说到这顿了顿,轻到虚缈说完这句后转过身,抬起丹月凤眸正视着我。
里面清晰的装着我的脑袋。
可似乎还有着什么顾虑,捉摸不透的深雾中不知在想什么。
我踮起了脚尖触上那片温软。
是微凉薄荷清香味。
我感觉到落霏微僵下,后没什么别的反应,他脊背弯了下来。
垂下了眸不知道是不是默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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