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勤政殿的时候邑徴还没有回来,她在殿里吃起了自己给邑徴带来的点心,她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他桌上那些奏折,真是好无聊,他每天都看这些东西吗?
她小口小口的吃,糕点碎屑掉了许多在奏折上,这本写着:“陛下您最近还好吗?”,她拎起来抖抖干净上面的糕点屑,然后合起来看下一本,这本写着:“陛下这里的荔枝熟了,要不要臣送过去让您尝尝。”这个她喜欢,她拿起邑徴红色的朱批用的笔,写了个“要”字,然后单手去拿旁边的玉玺准备盖在这份奏折上,结果发现一只手拿不动,正在这时候邑徴回来了,看到她吃力的双手拿起他的玉玺,然后给奏折盖上印,然后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把玉玺像丟垃圾一样丟回原处。
他出声询问她:“柔儿在给朕捣乱吗?让朕看看柔儿写了什么?”他笑意温柔,走过来看那份折子,上面有些糕点碎屑,还有她写的大大的一个“要”字,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小吃货嘴里吃着还在惦记荔枝呢?”
玉卿卿咀嚼着嘴里香甜的软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糕,想起自己是想来给他送糕的,但是糕都进了自己的肚子,只剩手里咬过的半块了,她犹豫了片刻,将糕举到他嘴边:“呐,给你吃,嫔妾不是吃货,嫔妾有给陛下留。”她这模样可爱极了,像是护食的幼崽。
邑徴有些开心,她会跟他分享同一块糕点,他张开嘴咬了一小口,然后把剩下的又推回给她:“好吃,柔儿吃吧,不够吃的话朕在叫人给你拿。”他们像普通的民间夫妻。
玉卿卿点了点头,又指了指那个“要”字:“我想要这个。”
邑徴摸摸她绸缎般的长发,又亲了一口她沾着碎屑的小嘴,声音干涩喑哑:“好,柔儿要什么都给。”他又亲了一口:“我要柔儿就好了。”
邑徴又继续亲她,亲的她都忘记了糕点,她把糕点放在桌案上,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的吻,他的吻温柔缱绻,连带着玉卿卿的身子都感觉有些飘飘然,她真是喜欢邑徴,他总是这么乖巧的顺着她,要是所有男人都像他这么乖就好了,不过要是他知道了姚应叹和梁子衿的事,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温柔呢?
玉卿卿不知道为什么殷容没有告诉邑徴她的事情,直到现在邑徴还没有一丁点发作的痕迹,所以邑徴应该还不知道,可是她想让他知道,因为她并不能因为吃他一个人而放弃吃别的人,她也不想隐瞒偷偷摸摸的吃,她要光明正大的吃。
邑徴十分情动难耐,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她,没有碰她的身子,他渴望与她所有的亲密接触,这让他的身体变得发热发烫。
可是玉卿卿却突然推开了他,然后坐在了桌案上,挑衅的看着他,邑徴着迷的跟过去,立于她面前,然后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动情而急迫的去吻她的颈,她轻轻后仰他就追上去,然后捉住她后撤的腰按向自己让她避无可避,然后埋首于她颈侧,呼出的热气打在那里是酥麻的痒意,他声音里含着欲望的喑哑很是撩人:“小坏蛋,躲什么?让朕心里痒痒,柔儿要让朕好好亲一亲,尝一尝,朕很想念柔儿呢。”
玉卿卿任由他动作,眼神却清明不掺杂一丝情意:“我睡了陛下的臣子,还睡了别的男人,陛下还吃得下嫔妾吗?”她声音娇气却冷漠,似乎在说什么并不重要的小事。
邑徴亲吻她玉颈的动作一僵,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似乎在这片刻里,他连呼吸都没有了,室内一片死寂,安静的可怕,他缓缓直起身,周身散发一种恐怖的冰冷寒意,这才是邑徴,是杀人不眨眼的暴戾恣睢,是掌握天下睥睨众人的上位者,他冷静而冰冷的垂目看着她那张娇艳明媚的小脸,此刻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欲,他浑身的血脉像是被冻结,心脏正在承受剜心之痛,四肢都好像被冻僵了。
那是玉卿卿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冰冷,无情:“是谁?”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妄想找出她眼里一丝一毫那句话在骗他的证据,又妄想找到一点心虚和愧疚,然而并没有,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对他分毫的爱意,那么淡然,甚至平静。
玉卿卿摸了摸他刚刚才吻过的颈,缓缓仰起头给他看:“这里,他们也吻过。”她又将手移到唇上:“还有这里,这里,甚至嫔妾的……”她停顿住,妩媚勾魂的笑声像恶魔的低吟缠绕住邑徴:“有姚大人,还有梁子衿,他们和你一样喜欢我这具身子。”
邑徴瞬间掐住她的喉咙,暴怒的嘶吼:“住口!”他怒不可遏,双目发红,额角青筋暴起:“你竟敢背叛朕?是他们强迫你对不对?还是他们引诱的你?一定是这样!你手无缚鸡之力一定是他们强迫你的对不对!”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给她找借口,可是事实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玉卿卿被他抓着喉咙,却依然无畏的看着他轻笑:“不……不是,是我…是我要他们,是我勾引他们。”
邑徴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掐死她,或者割掉他的舌头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扎心的话,他劝说自己,干脆掐死她好了,让她死在自己怀里,她就是他一个人的,她的嘴里也不会再吐出任何一个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的名字。就这样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他手上力气不自觉的加重,直到玉卿卿胸口没有一口空气可以进去,翻着白眼流着口津即将断绝声息,邑徴却突然放开了她,沉长的声音似乎从非常遥远的地方飘来传到玉卿卿的耳中:“为什么?”他问她。
玉卿卿无力的躺在桌案上,剧烈而贪婪的呼吸着,眼角流下生理性的眼泪,滑过额角,没入鬓边直至再也看不见。
他把她抱起来温柔的抚去那些泪痕,语气里有无助的悲哀和难堪,甚至有些可怜:“为什么呢柔儿?告诉朕,朕还有什么满足不了你的吗?为什么要背叛朕。”他脸上有无声的眼泪,看上去无助极了,突然又含恨质问她:“你就那么下贱,朕不过离开一个月你就要迫不及待的叉开腿迎接别的男人!”
玉卿卿还没有恢复力气,颤抖着手摸上他的脸,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不复以往的冷静自持,手上触碰到他冰冷的眼泪轻轻的为他擦去:“丞相说的没错,嫔妾的确是狐狸精,还是要与男子结合才能提升修为的狐狸精,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吃你的,可是陛下一个人不够吃啊,我怎么都吃不饱,所以我吃了别人,果然,嫔妾的修为涨的很快呢”她看着邑徴震惊的眼睛继续说:“不管陛下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如果我没有死,那我还是要吃的,所以陛下要杀就杀,否则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陛下阻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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