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自然不怕,顺带安抚了一下惊慌的梅子和杏子,梅子还好,只是面色有些白,杏子胆小,听着兵刃碰撞声瑟瑟发抖。
她抚了抚杏子的头发柔声细语:“乖孩子,别怕,姚大人会保护我们的。”她温和的笑容很有说服力,杏子放松了一些,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挪了挪,更靠近玉卿卿一些,玉卿卿又看着梅子点了点头,梅子看着她的眼睛不自觉的安心了些,乖顺的低下了头。
她们都是自小都在宫中的人,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倒也安稳,从未见过这样兵刃相见的场面,害怕慌张是必然的。
姚应叹听到她那句“姚大人会保护我们”,心中如有羽毛拂过,他自是会护她周全的,可她说出来添了对他的信任,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显然十分受用。
只是场面并不和谐,刀光剑影中不知谁自人群中射出一箭,剑鸣声划破长空,正好落在拉着玉卿卿马车的那匹马脚下,马受了惊,嘶鸣一声后突然冲了出去,杏子惊叫着抱住了玉卿卿的腿。
马车以极快的速度行驶,姚应叹骤然心悬一线,立刻驱马追赶上去,一些暗卫被匪贼绊住脚步,另一些也飞身上马紧随其后,车夫试图控制马匹,奈何根本不听使唤,正准备手起刀落杀马,马车却撞到了一块大石,他重心不稳被甩下车。
一阵混乱的晃荡后,马车又驱于平稳却依然速度飞快,杏子已经满脸是泪,玉卿卿犹豫着要不要用法术停下车,而前方已是悬崖,姚应叹见此目眦欲裂,情急之下正欲搭弓射箭,正在紧急关头,从另一方向冲出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射在马颈处,一箭穿喉,马缓缓停了下来,随后倒在血泊中。
姚应叹本以为危机解除,却没想到突然一队人马冲出来将他与马车阻隔开来,有数十人之多,为首一男子剑眉星目,飒爽之姿,发丝高束,显得干净利索,身材高大俊逸非凡,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坏笑很是嚣张:“呦,这位大哥这是去哪儿啊,瞧您追这马车追的紧,可是有什么宝贝在里面啊?”他拉了拉自己的弓,未搭箭矢,朝着姚应叹的方向满弓朝他虚射了一箭,又得意的将弓丟给了他身后的随从。
姚应叹阴沉着脸色,视线却穿过人群看向马车,他担心玉卿卿受到惊吓,光是想象她一张花容失色满眼是泪的小脸,他就已经揪心不已,可现在面前这些人明显不是普通的匪寇,他们作战能力并不弱,且人多势众,他担心玉卿卿的安全,玉卿卿美貌无双,连他都不能幸免拜服。他舒了口气静下心来沉声:“阁下何人?”
男子笑意不减,唇红齿白说话间,乃是恣意洒脱的少年郎:“在下飞星寨寨主是也,大哥又是何人呐?”
姚应叹听说过这飞星寨,飞星寨主当大义,听闻有许多人因寨主义举投奔而去,他们并非打家劫舍的贼匪,他们为民除害除暴安良,不惧贪官污吏行正义之事,百姓很是爱戴,朝廷因此并没有派兵前去围剿,老寨主过世后现由其子梁子衿继任,梁子衿此人他也有所耳闻,同其父一样乃是义匪。
知道了此人身份,姚应叹放心了些,却也不敢笃定此人不贪财好色,仍是担忧玉卿卿的处境:“我本是商人,与内子欲还乡探望亲人,尔等为何阻拦我们去路,若是为钱财,现下我们便将钱财留下,阁下放我们自行离开,如此可好?”
男子不以为意,只是将视线转向马车:“大哥何故骗我?若是夫妻为何不同乘马车?且大哥对这车内之物似乎格外珍惜,竟愿留下所有钱财而不弃之而去,恐怕是车内有比财务更珍贵的宝物,想来大哥愿留下钱财,定不是小气之人,且让我观赏一番这马车中的宝物,再放你们离去不迟。”说着提剑策马便要行至马车跟前。
姚应叹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蓄势待发,准备命人与之拼命,定要护住玉卿卿。
众人视线皆看向马车,注目不移,男子停在马车前,坏笑着用剑挑起车帘,这一幕仿佛被放了慢动作般,先是一双小巧精致的绣鞋,而后是被包裹的肥瘦有致的身体和层层叠叠团绒锦绣的粉色衣衫,最后是一张惊绝独艳的小脸,红唇,魅眼,细眉,长睫。梁子衿呆住了,睁大了眼睛死死注视着玉卿卿,他不好读书,自小只爱舞刀弄枪,不知怎么形容她的美,但若是用她来换他千辛万苦积攒数年,放满他最爱的宝刀长枪的兵器库,他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众人见梁子衿呆住一动不动,顿生好奇,都注视着那辆马车。
玉卿卿被盯的恼怒,本就一阵混乱和颠簸扰的她心烦,这人还像看到什么珍稀动物似的盯着她,撇了撇嘴瞪他:“你待如何?”秀气的眉轻促,怒视着他却没有丝毫威慑力,简直就是一只柔软无害的猫儿。
梁子衿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霎时脸红透了,一时间话都不会说了,变得有点小结巴,眼神更是无处安放:“你,你没有受伤吧。”
玉卿卿嘟着嘴:“你说呢?惊马那支箭也是你放的吧?看把我丫鬟吓成什么样了?”
梁子衿脸色更红了,像是被母亲当着亲戚数落的孩童一般有些无措:“对,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你不要生气。”甚至有些老实的站好扶着车帘未曾放下。
本就好奇的一群人,听到自己老大居然道起歉来,更是瞠目结舌,而姚应叹却哼紧张了,他不由催促道:“阁下,现已看过,可否容我们离开?”
梁子衿本是好奇里面有什么宝贝,这下好了,里面真的有一个他此生从未见过的大“宝贝”,既是宝贝,他又怎可舍去呢?他姚应叹想要,那他梁子衿也要!不管了,谁看到归谁!:“大哥,子衿不要你的金银了,也不需你的钱财,子衿不欲为难你,你只管留下这马车中人,自行离去吧。”他伸出手看着玉卿卿,红着脸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过来,你归我了。”
姚应叹大怒:“梁子衿,不许碰她!”气息不稳,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一个人以至于如此失态,脸色极差的怒目而视,忽的想起什么高呼一声:“柔儿快吹响骨哨!”
玉卿卿听话的从衣领中拿出骨哨,正欲吹响,梁子衿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她呆愣的看过去,梁子衿顺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把她她抱到自己马上然后翻身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一只手御马,感受到手掌下不盈一握的纤腰柔弱不堪摧折,又放松了些力气,虚握了一下丈量那可叹的纤弱,更是气血翻涌脸露红光。
姚应叹见他如此,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亲手杀了这梁子衿,手持长剑随即就要下令冲杀,一道声音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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