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人我带到了。
江衍用钥匙打开已经关门的诊所,只有谢言躺在床上,里面积满了灰尘,医生不在这里。
谢言:你貌似落了敬称,小朋友。
江衍:嘁……你也是,明明看着没什么问题,老往诊所跑不是让人白担心。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很自然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为他准备的。
谢言:先说好,我不了解我的父母,但我也不喜欢和骗子打交道,不是随便一个人和我说‘知道我父母的下落’,我就会傻傻的跟上去。
流苏:嗯……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四月雪,和你一样,出身于同一家孤儿院。
谢言:嗯?名字倒是意外的文雅,不像现代的名字。
流苏:是院长大人起的,名字的灵感来自院子里种的那棵树,其名「流苏」,别称「四月雪」,因此,你也可以叫我流苏。
谢言:我是否能理解为,你同我一样失去了双亲。
流苏:当然,只是……
他看向江衍。
流苏:可否回避一下。
江衍:你们聊。
至此,那位眯眯眼总算睁开了眼睛。
谢言:说说吧,我的父母。
流苏:你的母亲是建筑设计师,很有才华,样貌极佳,追随者也不在少数,偏偏选了你的父亲,你现在的样貌,除了发尾的自来卷和反翘,大多数都和你的母亲相似,眼睛颜色…和你的父亲一样。
流苏:很遗憾,你的父亲在一次外出中失踪,后来听说他毁容了,你的母亲病倒,落个失明的下场,但她依旧坚持将你抚养长大,可惜结果不尽人意。你还记得吧,院长大人捡到你的那天,就在孤儿院门口,凌冽的寒冬恐怕早就把一些人埋藏在雪下了。
谢言:……你想表达什么。
流苏:请不要憎恨他们。
谢言轻笑一声,站起走到窗边。
谢言:我没有怪过任何人…从来没有,但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流苏:请讲。
谢言:为什么我在孤儿院从来没见过你?
流苏沉默片刻。
流苏:请问你是否还记得,那位患有先天白化病的…朋友。
谢言:你怎么会知道。
谢言在瞬间流露出杀意。
流苏:别误会,他的确已经死了,我是他的…弟弟,我知道在哥哥离世后不久,你也离开了孤儿院,我就是那段时间去的。
谢言:……
流苏:哥哥和我说过关于你的一些事,但这不重要,院长一直在调查你父母的下落,如今她年老不便走动,恰巧我前段时间回去探望,这才来找你。
谢言:很不错的说辞,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
流苏:你不需要相信,因为我们两个本该毫无交集,我也只是带个话。
流苏穿上大衣,准备离开。
流苏:‘黑猫’,某些人是这么比喻你的,所以我该走了,没人想惹祸上身的,尤其是会招来麻烦的家伙。
谢言听出来对方言语的恶意,只是平淡的回应。
谢言:还以为你是个文雅的青年…原来是白切黑?
流苏:看看自己的手吧,那是我表达好意的方式。
那人关门离开,谢言看向自己的手心,左手印上了一串数字。
49:31:09
流苏:忘了告诉你,这是你剩余的时间。
谢言:49天?
流苏:不,单位是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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