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诗: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
沈明诗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公司看在他才能出众的份上,是不会同意他每天不在单位,反倒是在自己家里处理文件的,但公司向来不会错过能获利的机会。
谢言:我有时候会想,你以前明明是偶尔沉默,却又是在事宜时说话恰到好处的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夏与沢的场面吗?他甚至说我们两个在性格上有些相似,放到现在来看,你真是变了很多啊。
沈明诗:每个人都会变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为你知道。
谢言不语,只是笑着作出默答。
沈明诗:你的笑容比平时僵硬了0.3%,眉头倾斜9°,语气里透露出的烦躁更甚,加上你发尾的头发翘起了四根,是做噩梦了?
谢言:不愧是医生,对每个病人都这么了解吗?
沈明诗沉默,只见谢言颔首低眉,随后开口:
谢言:医生,你知道「噬梦」吗。
沈明诗:部分持有符名的人所具备的一种特殊能力,依靠这个来进行精神控制,如果不错的话。
谢言:嗯……我怀疑,被这东西缠上了。
沈明诗:继续说。
谢言头痛的扶额。
谢言:我……做了个梦,中途有一个人影,掐住我的脖子,那种窒息感…让我从梦里惊醒。
沈明诗:那个人是谁?
谢言:没看清,但我想我需要提防某些人了。
沈明诗扶了一下眼镜,不知思考着什么。
沈明诗:希望在你被精神控制前还能活着。
谢言:我就当是祝福了。
谢言苦笑回应,瞥见柜子里露出的照片的一角。
谢言:医生…
沈明诗:没走。
谢言:只是有感而发,你以前说过要当医生,某种程度上的确做到了,至于其他人……
沈明诗:为什么提他们,你貌似被影响了,今天很奇怪。
谢言:不,我挺清醒的,只是做梦……让我有点不适。
沈明诗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张白纸。
沈明诗:梦到了什么?
谢言:我梦见我们四个……在高中的寝室,讨论了各种事情,都是无关紧要…以后的职业,所行的道路,时间被无限拉长,但四个人始终都在,让我难得的感觉到…留恋?
沈明诗:不止是你,也许对我们几个而言,那都是一段深刻的时光——所以让它过去,不要在想了,毕竟回不去。我对他们两个的意见…你知道,远不比你一个人多。
谢言:很认真的在嘲讽我啊,医生。
谢言两只手支撑着下颚。
谢言:医生,我以前在孤儿院读到过一本书,最后一页上有作者寄语——世间从未存在不可能之事,那只是尚未到来的时间,所需要的也只是一道推力,便可回到星轨。
谢言:我不记得是哪本书,也不记得作者是谁了,那时候还小着呢,偷溜进书房只会换来一顿毒打……哈哈,不过我现在明白那句寄语了。
谢言:我以前没有产生过类似于‘我们四个人能一直在一起’的想法,但隐隐觉得又不会走散,这种想法太单纯,以至于我后知后觉,回过神才发现,早就分道扬镳,甚至立场相对了,这就是「不可能之事」向「尚未到来之时」具象化的体现吧。
沈明诗放下笔,似乎对这一情况束手无策。
沈明诗:两小时后来取药。
谢言:什么药?抑制类吗?
沈明诗:不,只是维生素而已,你需要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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