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一）

谢言：我说啊，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无聊？咱们不是有四个人吗，搞这么沉默做什么。

谢言从上铺往下探头。

沈明诗：哦？既然这么有时间，那就帮我做一下小组作业如何？

沈明诗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极其不满的看着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

谢言：呃……不了，你知道，我对那玩意儿一窍不通。

沈明诗：夏与沢？

夏与沢：你知道我不爱学习。

沈明诗：……陈晓生？你总不能也……

陈晓生：我是文科生，帮不了。

沈明诗翻了个白眼。

沈明诗：论文呢？

陈晓生：这个可以。

谢言：我很想吐槽啊，与沢不学习模拟考587，沈明诗你理科生还能591，陈晓生学文科这种不讲天理的东西考了个603，结果还不是我最低？

谢言把三个人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

沈明诗：你多少分？

沈明诗头也没抬，继续敲着键盘。

谢言：……572。

陈晓生：那你是挺没用的了。

陈晓生出言嘲讽。

夏与沢：别打趣我们小言了，这不是也过一本线了吗～

谢言：我说过好多遍，不要用‘小’这个字了，就算我是老幺……你们也没大我几个月。

夏与沢：一年才几个月，对吧，我们的百科全书。

夏与沢坐在上铺，倚在身后的墙上。

沈明诗：那就劳烦你拿出对长者应有的尊重，好吗？

陈晓生：省省吧，我可以借你蓝牙耳机，就当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

陈晓生扔过去一个耳机盒。

沈明诗：严格来说，我希望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不过你多少算是个合格的交流对象了～

沈明诗接过耳机正要戴上，却被抓住手腕，转头发现夏与沢已经不知何时坐在自己旁边。

夏与沢：先等等。

沈明诗：……什么事？

夏与沢：别急啊，戴上耳机就听不到我们说话了，会孤单的。

他眯眼笑着，松开那只手，顺势坐在陈晓生的床上。

陈晓生：别跟我挤，去他床上坐着。

夏与沢：我们明诗的洁癖，你也不是不知道。

谢言：所以你想说什么？

谢言跳下床。

夏与沢：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们以后打算做什么而已。

夏与沢半阖着眼。

沈明诗：医生。

沈明诗给出了简洁的两个字。

陈晓生：设计师，你呢。

陈晓生反问。

夏与沢：我……什么都能得到吧。

夏与沢回答的同时，目光移到谢言身上，发觉过于明显以至于被对方察觉，便又移开视线。

夏与沢：谢言呢？

他心虚的问。

谢言：……我……还没想好。

我只想……保护好珍视的人，仅此而已。

谢言：可能…当一个自由的作家，不会被催稿的那种。

陈晓生：别转移话题，你刚才的回答可算不上回答啊，什么都能得到就不需要工作了吗？没准会有你得不到的呢？

夏与沢：一定要说的话……在类似于侦探事务所的地方工作吧。

沈明诗：聊完了？

沈明诗合上笔记本电脑。

沈明诗：小组作业完成了，还是老规矩，每人50，奖学金每个人20％的抽成，我拿40％，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谢言：好好～但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

谢言发觉屋内安静了下来，其余三个人都沉默了，外面也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谢言：……你们怎么不说话？

没等反应过来，他突然被掐住脖子。

谢言：松……手。

身高差让他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那只手，视线变得模糊，他看不清是谁。

“我会来找你的……”

谢言：什么？

“你不妨猜猜看…把你送到枪口的人。”

谢言猛的坐起，他略显无助的看着窗外，又烦躁的扶额。

谢言：真该死…什么梦不好，偏偏是这个……会是谁……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高中时他们四个人的合照，如今看来只有讽刺。

谢言：……看来又需要去拜访一趟我的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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