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抉择时刻

余振新站在两条路的交汇处，脚下是斑驳的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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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了眼笔记本上白光荣临死前留下的线索——“B、C、D研究资料在伍德伯里”。

“没得选。”他低声自语，将SKS重新上膛，踏上了通往伍德伯里的道路。

道路两旁的树木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被烧焦的农舍和翻倒的车辆。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汽油混合的刺鼻气味。

余振新放慢脚步，伏低身体——前方五十米处，三只巨型丧尸正在游荡。它们的体型比之前遇到的更加庞大，皮肤表面覆盖着类似甲壳的增生组织，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

更引人注目的是，地上散落着十几个背包和行李，有些被撕开，有些还算完整。

“幸存者的遗物……”余振新眯起眼，决定赌一把。

借着巨型丧尸背对他的间隙，他快速匍匐前进，靠近最近的一个登山包。手指刚碰到拉链，不远处一只丧尸突然停下脚步，抽动着腐烂的鼻翼。

余振新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三秒后，丧尸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他迅速拉开背包——

几卷绷带、半瓶抗生素、一盒过期的锐眼药水。

“总比没有强。”他将物资塞进自己的登山背包，正准备撤离，突然瞥见背包夹层里露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五个穿着伍德伯里镇警卫制服的男人，站在镇子大门前合影。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

“别相信警卫”

绕过最后一片废墟，伍德伯里镇的围墙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三米高的木质围墙上架着铁丝网，大门两侧是混凝土哨塔。五名全副武装的警卫站在入口处，他们的制服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余振新深吸一口气，将SKS背到身后，举起双手缓缓走向大门。

“Stop!”（站住！）领头的警卫抬起步枪，“identity?”.（身份？）

“survivor.”（幸存者。）余振新声音沙哑，“I escaped from Mount William.”（我从威廉山逃出来的。）

警卫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拿出对讲机低声说了什么，另一人则走向余振新：“Turn around and check for infection.”（转身，检查感染。）

就在对方伸手要掀他衣服的瞬间，余振新注意到一个细节——

有一名警卫的右手小指缺失了。

照片背面的警告在脑海中炸响。

检查的警卫突然摸到他左臂的咬伤，脸色骤变：“He's infec——”（他被感——）

“砰！”

余振新的M1895左轮抢先开火，子弹掀翻了警卫的天灵盖。其余四人立刻举枪，但余振新已经翻滚到一辆废弃卡车后。

“哒哒哒！”子弹打在金属车身上火花四溅。

他冷静地换上最后一个弹匣，从车底缝隙看到两名警卫正左右包抄。

砰！砰！

两发点射，精准命中膝盖。趁着警卫倒地哀嚎时，余振新跃出掩体，SKS一个扫射放倒剩下两人。

最后一名警卫挣扎着去摸掉落的步枪，被余振新一脚踩住手腕。

“Who are you people?”（你们是什么人？）余振新的枪口顶住对方额头。

警卫咧嘴笑了，嘴角渗出黑血：“Run..fast...”（快…跑…）

话音未落，他的眼球突然翻白，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青筋——感染发作。

余振新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推开沉重的铁门，伍德伯里的真容终于展现——

街道空无一人，商店橱窗全部钉着木板。中央广场上堆放着数百个黑色裹尸袋，有些还在蠕动。

远处钟楼的喇叭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接着是一个急促的男声：

“Attention, all survivors! Evacuate Woodbury immediately! Repeat, evacuate immediately!”（所有幸存者注意！立即撤离伍德伯里！重复，立即撤离！）

广播突然中断，随后变成沙沙的电流声。整个小镇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吹过空荡街道的呜咽。

余振新握紧步枪，缓步走向最近的建筑。他需要答案——为什么警卫要杀幸存者？为什么镇子被遗弃？最重要的是......

研究资料到底他妈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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