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回忆

孙均站在一旁，冷眼睥睨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齐婉栖。他径直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从额头慢慢滑向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眼神随着动作缓缓移动。常年征战沙场的他，手上满是结了又结的茧子和大大小小的伤疤。即使他只是轻轻抚摸，齐婉栖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糙。

两人相距咫尺，齐婉栖终于看清了孙均的脸。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俊美”。脸上的疤痕不仅没有影响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几分沧桑的韵味。高挺的鼻梁，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那琥珀色的瞳孔，无不让少女为之沉迷倾倒。加上这极致的抚摸带着一丝旖旎的暧昧，齐婉栖不由自主地身子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孙均突然伸手，猛地扯下她口中的破布，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冷冽：“本将不需要女人，也不缺女人。像你这样的，本将更是不需要！别浪费自己的时间！”

齐婉栖从刚才的迷醉中瞬间清醒过来，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眼眶，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屈辱与愤恨在她的眼底燃烧。

“我不是营妓，是你们把我抓来的！还砸了我的孤月！你以为你是谁？什么大将军？你知道他们都叫你什么吗？走狗！”她讽刺地笑出声，声音中带着怒意，“就算是营妓，你都不配！像你这样的！跟不就不配成为什么将军！”她几乎是怒吼，眼睛红得吓人。

孙均狠狠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他最恨别人叫他“走狗”！嗓音低沉而骇人：“闭嘴！”

但齐婉栖仍然不屈地盯着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死。

“不配？你以为你来了这里，他们会放你走吗？”孙均戏谑地笑着，“若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原来这次进丞相府，他们就没打算让她们活着出去。

“考虑得怎么样？考虑伺候本将吗？嗯？”孙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是绝对不会服从！”齐婉栖的声音中带着决绝。

孙均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不知好歹！”

他抬起她的下巴，手上使出的劲道不小，齐婉栖吃痛地闷哼出声。他捡起丢在一旁的那块破布，用力擦掉齐婉栖鲜艳的口脂，语气中带着不满：“太刺眼了，我不喜欢！”

孙均看了看她的齐胸襦裙，撇了撇嘴，挑了挑眉挥刀砍掉了捆绑在她手上的粗绳就在齐婉栖以为孙均要放了自己时，孙均淡淡地说：“这衣服我也不喜欢！脱掉！”

齐婉栖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副为保贞节宁死不屈的样子。孙均突然来了兴致，平常的女子要是看到这场景，吓得连忙脱了，可她不不一样，孙均抽出腰间的长刀，猛地架在齐婉栖的脖子上，声音中带着威胁：“脱！”

齐婉栖迟迟不肯动，孙均手腕一转，手中的刀尖从脖子挪到衣襟处，轻轻一挑。外衣裙随即便落到了地上。此时的云昭容只穿着齐胸襦裙，只见齐婉栖的肩膀出有一朵红色花。

孙均震惊住了，这是官奴的印记？不对，是贱籍女子！齐婉栖恼羞成怒，豁出去了！她解开腰间的系带，向孙均步步逼近，随着一件件衣物掉落，孙均自然是不自在。他强作镇定，没想到她会这样大胆。若是换作别人，这个女人早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孙均蹙眉，转身，表情不耐烦：“够了！”

“不是孙将军让小的脱吗？孙将军不是很爱看吗？”齐婉栖的声音中带着讽刺和颤抖。

孙均气恼：“本将对你没兴趣！”

说完，他转身拿了一套干净的玄色衣袍扔给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穿上！”

齐婉栖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接过衣袍，默默地穿了上去，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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