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把我像小鸡仔一样揪出了温暖的被窝。
我下意识低头。手机里闪过失败的浮夸图像。
手机……
“我这局差一点点就能赢了!能别打扰我吗姐!”
大姐冷冷地道:“你要干正事我当然不会打扰了,我的好弟弟。”
我不知为何特别特别地委屈,眼泪像小时候一样迅速堆满了眼眶。
“大姐……”
大姐推着我往外走:“像什么样子?长这么大个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你快收拾收拾,等会阿妈带你出去。”
我感觉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我的游戏我的爱,我的段位我的赛……
全没了。
我哇哇大哭。
幼稚的二哥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瞥见我脸流满面的惨样,嘲笑道:“哈哈,你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小哭包~”
大姐没接茬,递给我热毛巾:“擦擦眼泪,我让我男朋友帮你打上来。”
我嘿嘿一笑,抹了一把脸:“好滴好滴!姐夫可要好好打啊!”
大姐冷若冰霜的脸上闪现了一道可疑的红晕:“臭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叫什么姐夫。”
二哥放松了坐姿,笑嘻嘻地继续损人:“哎呀,别让小黎听到爽了呦~”
大姐抓起靠垫就砸他脸上。
二哥哀嚎:“啊我的俊脸!砸坏了你赔呐?哼!暴力女ꉂ (๑¯ਊ¯)σ”
我没有认真听下去,思绪停留在那两个字上。
“小黎?姐夫全名叫什么?”
大姐有些扭捏道:“他叫月黎,月亮的月,黎明的黎。”
月黎。
我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总感觉从哪听到过。
我出了家门,坐上了车子。
汽车启动,我启程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逝去的景物,啥也没去想。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我还没发够呆,就下了车。
天空黑压压的,别墅里亮着暖黄的光。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真美啊。
【长方形水池,死水一滩。完了个蛋。】
我站在大门前,脚步一转,走向了别墅正前方的水池。
【求官要正,求财宜偏。官不正财偏。】
“1、2、3、4……9”
正好九步。
【门前十步内设池,血盆照镜,小屁孩哐哐往里跳。】
我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指南针。
【黄泉方位在“坤”方(即西南方),死了又死。】
【什么天崩开局。】
脑子里好像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闪而过,我又一次强制性地忽略了它们。
不要细想!
我发现我的鼻子离水面不到三寸(10厘米)远了。
啊???!!!
“扑通!”
池水很深,我奋力扑腾着。
靠!早知道小时候游泳课认真上了,再怎么也得赶在最后一节课前学会狗刨吧。
池底有什么坚硬的玩意儿撞上了我的腿。我的腿一麻。
嘶!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不,抽筋了。
“救……救命!”
我拍打着水面,趁着嘴巴出了水赶紧大喊。
池里的金鱼被我吓得纷纷逃之夭夭。
我跌下池子时不是离岸很近吗?怎么越游越远?
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
神魂游离之间,我一会儿憋气憋了个半死,一会儿浮上水面吼两声。
可是似乎没有任何人关注到了池子里有个大活人在,不远处的一个门卫,好似雕像般伫立着,又聋又瞎。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挣扎了多久,最终丧失了全部的力气,绝望地沉入池底……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了一条火红色脑袋的金鱼摆动着大尾巴,像个大灯笼一样,缓缓游向黑暗的深水区。
它真的好肥。
应该很美味。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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