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金缕誓的双生光

温微暖的指尖刚掠过承泽眉间的双生金蛊，雕花软榻便传来细碎的虫鸣。

“小承泽又在引金蛊了？”风泽临掀开纱帘，袖中还带着军机处的寒气，“今日朝堂上，御史中丞盯着本王的玉佩看了足足三刻。”

“定是眼红咱们的双生金蛊纹，”温微暖笑着替他摘去肩上的雪粒，“明日让承泽往他靴子里塞‘痒痒蛊’，省得他总盯着九爷的腰牌。”

襁褓里的孩子突然咧嘴笑，小短指在空中虚抓，竟引来了窗台上的金蛊，在半空排出“爹爹丑”三个字。风泽临耳尖发红，指尖刮了刮孩子的鼻尖：“小崽子倒会帮娘亲说话，明日便让你跟着本王学《孙子兵法》。”

正说话间，暗卫从屋顶翻下，呈上封染血的密信：“王爷，城南当铺发现万蛊门的‘牵机扣’，扣心刻着小世子的乳名。”

温微暖手中的拨浪鼓“当啷”落地，腕间银镯发出微光：“牵机扣？他们倒还记得，本宫前世在侯府库房，曾用这种扣子锁过毒蛊。”

风泽临将承泽递给乳母，袖中软剑已然出鞘：“本王去查清当铺底细，夫人留府照看孩子。”

“慢着，”温微暖拦住他，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把这‘破扣砂’洒在牵机扣上，承泽的金蛊鳞粉能让扣子反噬。”

城南当铺的烛火在风雪中摇晃，温微暖抱着承泽躲在梁柱后，看见万蛊门余孽正围着个青铜香炉，炉中飘着刻着“承泽”二字的纸人。

“双生金蛊百日认主，”为首者戴着青铜面具，“炼了这具纸人，便能让圣女与皇族的血脉分离！”

承泽突然在襁褓里伸手，小短指指向香炉，眉间双生金蛊印记大亮。温微暖感觉到孩子掌心发烫，下一刻，数百只金蛊从房梁涌来，撞向青铜香炉。

“不好！是金蛊反噬！”面具人惊恐尖叫，“圣女大人饶命——”

话未说完，香炉轰然炸裂，纸人化作飞灰。温微暖望着承泽眉间明灭的印记，突然轻笑：“承泽比本宫还心急，这么小就会护着双生金蛊了。”

风泽临长剑抵住最后几道黑影，突然看见承泽对着他张开小手，眉间印记排出“爹爹抱”三个字。他心中一暖，险些握不住剑柄：“承泽会用金蛊写‘抱’字了？”

“可不是，”温微暖望着孩子得意的小模样，“方才看见你受伤，急得金蛊都排错了笔画。”

回程的马车上，承泽在襁褓里睡得香甜，眉间双生印记化作点点金光。温微暖靠在风泽临肩上，看着他替孩子理好襁褓边缘的金蛊纹：“九爷，你说承泽长大后，会更像你还是像本宫？”

“像夫人的眼睛，”男人低头吻她发顶，“像本王的脾气——外冷内热，护短得很。”

深夜，承泽院的檐角挂着情花灯笼，金蛊在灯笼下振翅，排出“双生契”三个字。温微暖望着孩子熟睡的脸，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双生金蛊是上天给相爱的人的礼物，让他们的血脉在时光里，永远彼此呼应。”

“九爷，”她突然开口，“明日带承泽去西郊马场吧，本宫想教他辨认西域毒草。”

“夫人舍得让承泽晒太阳了？”男人挑眉，“昨日还说怕晒黑了像本王。”

“胡说，”温微暖笑骂，“承泽眉间的金蛊比日光还亮，怎会被晒黑？”

西郊马场的风卷着细雪，温微暖蹲在草地上，握着承泽的小手去碰株带刺的情花。孩子突然咯咯笑出声，眉间双生金蛊印记竟让情花在冬雪绽放，花瓣飘落时，竟组成“娘亲美”三个字。

“承泽倒会哄人，”她笑着替孩子擦去鼻尖的雪粒，“比九爷的甜言蜜语还管用。”

风泽临望着这幕，突然想起七年前在侯府宴会上，温微暖躲在柱子后偷吃栗子糕，嘴角沾着糖霜的模样。他突然开口：“本王让人查了，三百年前圣女与太子曾在西郊马场驯马，那时的情花，也是因金蛊而冬开。”

“原来，连马场都是前世的羁绊，”温微暖望着远处的雪山，“九爷，你说双生金蛊的光芒，能否照亮这世间所有的阴谋？”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腕间银镯：“能，就像夫人眼中的光，照亮了本王孤寂的岁月。”

申时初刻，温微暖坐在承泽院的廊下，看着风泽临教孩子挥舞小银剑。承泽的小短手抓着剑柄，眉间双生金蛊印记随着剑声明灭，竟引来了上百只金蛊，在半空排出“爹爹帅”三个字。

“承泽倒会讨好爹爹，”她笑着戳孩子的小脸，“明日便让你跟着本宫学配蛊，省得只会夸人。”

风泽临望着孩子眉间的双生印记，突然开口：“本王让人在青鸾殿后的松林里，种了百株情花。待来年春日，便带承泽去看花海。”

“花海？”温微暖怔住，突然想起青鸾冢前的情花树，“娘亲在天有灵，定是欢喜承泽能与情花共生。”

深夜，承泽院的暖阁里，温微暖在承泽的日记里写道：“孩子，你眉间的双生金蛊是时光的印记，一痕刻着娘亲的守护，一痕刻着爹爹的承诺。愿你永远记得，这世间最强大的力量，不是金蛊的振翅，而是父母为你编织的双生茧，是千万个日夜累积的温柔。”

风泽临望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三百年的轮回，万蛊门的阴谋，都不过是岁月长河里的涟漪。而他眼前的女子与孩子，才是上天给的最珍贵的答案——真心所至，双生金蛊为光，护他们一生温暖，一世长安。

这一夜，九王府的庭院里，情花树的枝头泛起新芽，在冬夜里透出勃勃生机。温微暖望着身边的男人和熟睡的孩子，突然觉得，双生金蛊的誓言，从来不是虚无的传说，而是他们在时光里，用每一个相视的瞬间，铸就的永不熄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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