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一片哗然。宇文长安重重拍下惊堂木,肃静才重新降临。
"程氏,你有何冤情,可一一道来。"
宇文长安沉声道,同时暗中观察庄仕洋的反应。那官员此刻已经汗如雨下,官袍后背湿了一大片。
程如月跪倒在地,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件,高举过头顶:"民女程如月,状告现任礼部主事庄仕洋,为攀附权贵,设计杀害发妻与腹中胎儿!这是他的亲笔书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要如何置我于死地!"
庄仕洋猛地扑上前想要抢夺信件,被两旁衙役死死按住。他歇斯底里地喊道:"胡说!这贱人疯了!我根本不认识她。"
"不认识?"程如月冷笑一声,眼中泪光闪烁,"是啊,在那场精心策划的追杀中。你以为我和孩子都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对吗?"她转向宇文长安,"大人,请允许民女讲述这桩血案始末。"
宇文长安点头示意,同时注意到大理寺丞已经悄然入座旁听席。他心中稍安,至少程序上不会有问题了。
程如月的声音在公堂上回荡:"六年前,我嫁给当时还是举人的庄仕洋,变卖嫁妆供他读书赶考。三年前,他高中进士,被分配到京城任职,从此再没回来过。"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我知道他嫌弃我出身商贾之家,嫌我配不上他官员的身份。可后来,他竟结识了阮大学士的女儿阮惜文..."
听到这个名字,宇文长安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阮惜文,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如今正怀着庄仕洋的孩子。
"为了攀附权贵,他决定除掉我这个绊脚石。"程如月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先是下毒,被我识破后,又设计了一场谋杀。那晚,若不是我耳朵机灵,恐怕我们娘俩早就死在了刀光剑影下。"
公堂上寂静得可怕,只有庄仕洋粗重的喘息声。程如月解开衣领,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烧伤疤痕:"我带着年仅四岁的儿子东躲西藏,若不是遇上贵人,帮我和我的孩子伪造了假死的景象,如今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如今我之所以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揭穿这个禽兽的真面目!"
"血口喷人!"庄仕洋突然暴起,"证据呢?就凭一封不知真假的破信?"
程如月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又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当年成亲时你给我的毛笔,上面还刻着你和我的名字;这是我当初求你别抛弃我时,你给我的一纸休书;最重要的是..."她展开那封信,"这是你写给你手下的密信,承诺会'处理'掉我这个'障碍',为的就是能和阮家大小姐安心成婚,你不仅伤害了我,你还骗了她!"
宇文长安接过信件,越看脸色越沉。信中字迹确与庄仕洋的奏折笔迹一致,内容更是触目惊心。他抬眼看向庄仕洋,只见对方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辩词。
"庄仕洋,你还有何话说?"宇文长安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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