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保护好你（1）

严浩翔快步地走过每一个街巷，在每个路口都要前后左右都转一圈，再把周围所有人都问一遍，全然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眼光。连风带尘的走进一个小巷子口，看到几个衣衫破烂的叫花子正坐在地上聊天。犹豫了一下，严浩翔还是走了过去。

严浩翔：您好，劳烦让一下，我进去找人。

“哟，这是哪位公子哥啊，穿的这么贵气。”其中一个乞丐上下打量了一番严浩翔，阴阳怪气道。

严浩翔有点奇怪，思量了一下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尊敬的话，皱了皱眉，忽然恍然大悟了什么，忙从衣袋里零零散散掏出来所有的碎银，递到他们面前

严浩翔：这位大哥，我手里现在就这么多，你让我进去看看，不够我再回去给你拿。

另一个乞丐轻蔑地笑了一声，轻轻的拿走了其中最大的一块，道：“你应该知道这个巷子是我们京城丐帮的聚集地，又称丐街。我们不拿你这么多，以防你有去无回，剩下的碎银子你还有的是糟蹋的呢啊。哈哈哈……”

严浩翔尴尬的收回了剩下的银子，皱着眉穿过两人，往小巷子深处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看在你慷慨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小兄弟，我们老大回来了，正在里面呢，别惊扰他，不然你没有好下场……”少年皱眉回头看了看，又不敢耽误，继续走进了去。

京城丐帮，闻名整个京城甚至全国丐帮。他们并不是一堆零零散散的叫花子单纯的聚集在一起，而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甚至有阶级的群体。平日里他们散布在大街小巷，一到半夜就会聚集到同一个地方将一天的收入集合在一起，进行明确的消费规划。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东市西市的物价，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消息灵通。而最重要的是，由于位于都城，传闻他们的眼线早已深入宫中，因此他们也常通过贩卖宫中机密捞钱。只是，有一个不成文的帮规：绝对不造谣，只卖真消息。从未有人听说过他们的帮主是谁，这个帮主也从未露过脸。或许他早已出现过了，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头目……

哪怕在这里找不到贺峻霖，无论花多少钱，也要问出点线索来。严浩翔小时候也不是没在丐帮里呆过，那个时候都是乞讨经验丰富的贺峻霖护着自己，自己也多少听闻过京圈丐帮的名号，只是自己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这群人中，打听贺峻霖的下落。

“诶呀，这怎么搞得啊……”

“昨晚有人放火给烧的，谁这么缺德啊，把我们老大搞成这样，真不像话……”

“欸欸欸，别聊了别聊了，老大醒了！”

“诶，老大……老大怎么样啊感觉？”

贺峻霖被一群嘈杂的声音吵醒，艰难地睁开眼，眼缝中看见灰蒙蒙的天空被几个人头挤来挤去的挡着，又烦心地闭上了，道

贺峻霖：……水……

这一说话，贺峻霖的呼吸系统才恢复了知觉，他只觉得自己的肺和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棉花，连呼吸都被强大的阻力挡住了。刚想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可半口还没吸进去，就被喉间传来的强烈的痛痒和作呕感吐了出来。周围的老老小小手忙脚乱，拿水的拿水，拍背的拍背，擦嘴的擦嘴。一群人收拾了半天，贺峻霖才脱力地靠在早已准备好的草席上大口地呼吸。

喝了一口水后，少年用难以辨认的沙哑的声音道

贺峻霖：昨天晚上，你们谁找到我的？

一个老妇人又颤颤巍巍地端过来一碗干净的水，道：“昨天是看门的小孩看到您自己从山庄那边爬出来，说是您还没走两步就晕倒在那了。大家等了两分钟，愣是没见一个下人出来救您，情急之下就让我儿带了几个力气大的把您抬到咱们巷子来了。

另一个女子递了块洗干净的布，递给贺峻霖，道：“我们想着现在火灭得差不多了，他们估计都在找您，您要是可以的话就赶紧回去吧。”

“是啊，他们给您找个医馆，总比在我们这破窝棚里强。”

贺峻霖接过水，喝了两口，调整了一下呼吸，拿着布边擦脸边道

贺峻霖：罢了，咳咳……，罢了，不回去了，这官做的窝囊，命都要搭进去了，咳……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看看这，这火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烧起来的吧，咱们老大为人正直友善，谁能害我们老大啊。”

“老大近来是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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