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丞相,严大人挖了两个时辰了,刘将军帮着挖了有快一刻钟。”
马嘉祺:挖出什么了?
马嘉祺又接着道,丁程鑫已经转过身去仰面看天,马嘉祺知道他在忍着。
“回……回太子……”
马嘉祺:说快点!
“回太子殿下,什么都没挖到。”
丁程鑫:送严大人和刘将军去休息。
这句是丁程鑫说的,丁程鑫没有转回身子,是背对着众人说的。大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略微颤抖但仍然从容的声音。
这是他作为大丞相不应失的分寸。
刘耀文闻言立刻随意抹了两把脸,就去拉严浩翔的胳膊,严浩翔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丁程鑫:严浩翔,我命令你,去休息。
丁程鑫的命令从严浩翔头顶传来,冷漠中却带着温度。刘耀文又拉了一把严浩翔,缓缓地,严浩翔抬手握住了刘耀文的胳膊,艰难的支撑着站了起来,也许是跪了太久,平日里健步如飞的少年如今站也站不稳,无力的向刘耀文倒去。刘耀文两只手把住了严浩翔两个肩膀,才堪堪稳住了那人的身形。全程严浩翔没说一句话,没抬起一点头。
丁程鑫:我记得亚轩的酒馆离这里很近,先去那边歇着吧。
刘耀文点点头,扶着严浩翔踉踉跄跄向文轩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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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宋亚轩:来啦!谁啊?今天酒馆不开……刘耀文?翔哥?这……怎么了这是?
刘耀文:泽霖山庄着火了,贺大人……找不到了。
刘耀文没敢说死啊活啊的话,毕竟自己还扶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宋亚轩见状急忙倒了两杯热茶,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宋亚轩:怎么会啊,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刘耀文:就是昨天晚上起的火,从贺儿那个楼着的,贺大人腿断了,没人救他,翔哥在那也挖了好久,什么也……
宋亚轩:我知道啊。
刘耀文:啊?
宋亚轩:昨天着火了我知道啊,贺儿不是已经被救下来了吗?
刘耀文还没从这句话中缓过来,严浩翔先站起来了,一双沾满血和泥土的手还未处理过就紧紧握住宋亚轩的
严浩翔:你说什么?贺儿在哪?
宋亚轩:我去,翔哥你这是挖了多久啊?昨天晚上花魁就看到着火了,然后就带着我去看,她身手好,我就告诉他贺儿住哪,让他去救贺儿了,我在店里布置安置伤员的病房,你们进来没看我门口挂的牌子吗?‘灾后伤病安置处’。我通宵把酒馆改成医馆的呢。后来花魁回来了跟我说贺大人和小猫已经救下来了,现在具体贺峻霖在哪我就不知道了,没在泽霖湖畔吗?
刘耀文:你看翔哥,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小贺会没事的。
刘耀文喜地晃了晃严浩翔的肩,严浩翔瞪着眼睛愣了一会,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着刘耀文就往外跑。
严浩翔:耀文你和丁哥去泽霖山庄东边搜,我和马哥去泽霖山庄西边搜,快点,他腿断了跑不远,应该很快能搜到。
刘耀文看着瞬间恢复理智的严浩翔实在是惊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但也容不得他多想,应下事情就急忙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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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缓缓地走向站在灰尘中的丁程鑫,站到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丁程鑫眉头紧蹙,双目紧闭的表情。丁程鑫感觉到面前的光被挡住,缓缓地睁开眼睛,落下两滴泪珠子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他也并不打算看清什么,只是呆呆地整理思绪。忽然,一个温热的手背附在了他的脸上,轻轻带走混合着灰尘的泪水。
马嘉祺:别哭了,我在呢。
别哭了,我在呢。
这话很轻很轻,似乎连声带都没有震动过,几个字就从马嘉祺的嘴里飞出来了。
虽然温柔,但是还不是什么没有用的屁话,安慰不了任何人。丁程鑫眼珠向一旁偏了偏,收住了泪水,正想倔强的吐槽一句马嘉祺的直男安慰很无效,却瞥见眼前这人眼睛里也亮晶晶的。
马嘉祺本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是水汽蒙在了眼睛上,竟给人意想不到的温柔。
丁程鑫并无多言,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走向找到富贵的泽霖湖畔。既然富贵被人如此妥当的处理好救了下来,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贺峻霖已经凭自己的能力带着富贵逃出来了;第二,贺峻霖是否逃出来不得而知,但是有人救了他的猫。那么,要么小贺还活着,要么至少有一个目击证人昨晚见过贺峻霖。
丁程鑫:来人,带一队人去把所有昨晚在泽霖山庄的人都找来挨个审问,活的问人,死的问魂,问昨晚见过贺大人的都有谁,听到的见到的都要说。提供重大线索的重重有赏。再分出另一队人,严格搜索泽霖湖畔的痕迹,至少找出救猫的人。剩下的所有人,去周围街巷寻人访问。
丁程鑫几秒钟就整理好了情绪,下达了指令,身后的马嘉祺微微吐了口气,跟了上去。
走向泽霖湖畔的路程有几分钟,丁程鑫并没有放空自己。那一瞬间,抬眼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从来都不会哭的马嘉祺眼眶里溢满了泪水。这是哪里来的情绪?看到自己哭了心疼的?这也太夸张了……是为贺峻霖而哭的?在印象里他俩也不是很熟的样子啊……有什么东西很轻易地戳到他心底的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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