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

许夜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千灵幼关切的目光。她正握着他的手，指尖微凉。察觉到许夜醒来，千灵幼迅速松开手，动作间带着一丝慌乱。

“恭喜你，许夜，你通过了我们组织的面试。”一个陌生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许夜转头望去，看见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女站在那里，她的声音清冷却不失柔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雪，你可以叫我‘幽灵’。的身份是千面人，负责测试每位新人的心理与感知能力。”

许夜坐起身来，目光锁定在那名少女身上。“梦境中的考验，你们必须依靠细节、心理以及感知力突破梦境。”幽灵继续说道，“之前是由一位大叔担任这项任务，但他已经去世了，所以现在由我接手。”

“许夜……”千灵幼的声音略显犹豫，“你是怎么发现那一切都是假的？”

对于两人的梦境发生的内容，幽灵早就用电脑显示器播放了出来千灵幼便是在电脑显示器中看到了许夜所经历的梦。

许夜心中暗自吐槽：你这演技也太差了吧？从你说面试取消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梦里见到爷爷时，我立刻明白这是假的——但我不想醒来啊！难道我要告诉你们，是一个陌生男人闯进我的梦里告诉我这是梦中梦，然后强行把我唤醒吗？

就在许夜准备开口解释时，幽灵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能感知到他在想什么。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梦，并且一直在心里嘀咕‘就算是梦也不要醒来’。”

幽灵微微歪头，好奇地追问：“不过我很疑惑，你怎么能在不到一分钟内就识破这是梦境？”

许夜沉默片刻，低声答道：“我的爷爷早就去世了，这件事是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提到爷爷，他的语气骤然变得沉重。那些关于爷爷的记忆，如同刻印一般烙在他的心底：那个总是批评他却又无比关心他的老人，放学后为他买零食的身影，还有他们无数次谈论未来的画面……这一切早已成为过去，而他不愿提起。

千灵幼轻声安慰道：“没有人能真正从亲人的离世中走出来。”

“也许吧。”许夜淡淡回应，将神秘男子的事情藏在心底。既然那人说梦中梦不会被创造梦境的人发现，许夜便明白对方并不希望暴露自己的存在。而且，神秘男子似乎是在帮助自己，而非怀有恶意。于是，他选择隐瞒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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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饭店包间内，灯光温暖明亮。许夜、千灵幼、李阳以及李阳的父母围坐一桌，气氛欢快融洽。许夜不时与李阳的父母交谈，而李阳则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中渐渐泛起泪光。

“谢谢，许夜，你又帮了我一次。”李阳在心底喃喃低语。

突然，李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爸，我对不起您……再见，爸。”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陷入寂静。李阳的父亲愣住，随即焦急地追问：“李阳，你在说什么胡话？”

“对不起……”李阳哽咽着重复了一遍，抬头看向天花板。此刻，他所处的世界开始崩塌，一切化为虚无。李阳缓缓醒来，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水。

“恭喜你，李阳，你成功通过了我们的面试。”幽灵再次出现，笑容明媚，“我叫王雪，代号幽灵，身份千面人。四级后可以制造短暂的梦境，这次的梦境就是对你们的考核。”

李阳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苦笑一声：“你的梦还是太假了。许夜或许会跟爸妈说话，但绝不可能跟他们聊天。”

“就这么简单？”千灵幼忍不住问道。

“起初我以为狼人之类的都是梦，可当千灵幼答应我的表白，我拉着许夜去找她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李阳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声音逐渐低沉，“直到我看到爸妈……那一刻，我明白了。”

说到这里，李阳的眼眶彻底湿润了。“你们还记得我刚觉醒时杀掉的那只狼人吗？”他抬起头，直视众人。

千灵幼点头应道：“当然记得！”

“那只狼人就是我爸……这件事我永远忘不了。所以，从我爸出现在梦里开始，我就知道这是假的。只是……我不想醒来罢了。”

房间内陷入一片死寂，十几秒后，许夜率先打破沉默：“既然我们都通过了面试，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加入组织了？”

“没错。”幽灵点点头，“组织内禁止使用真名，每个人都需要取一个代号。比如我叫幽灵，千灵幼叫幻月。你们俩也各自想一个代号吧。”

许夜思索片刻，随口说道：“那就叫夜空吧。”

李阳听了，皱眉思考许久才缓缓开口：“我的代号就叫神怒！”

本以为这个名字会引起欢呼，谁知千灵幼冷冷嘲讽道：“听起来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你……算了算了！”李阳摆摆手，重新认真考虑，“好吧，那我的代号就叫破空！既然你叫夜空，那我就叫破空——破开夜空的第一缕阳光！破空！”

说完，李阳激动地站起来，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这个新名字。

“切，随便你。”许夜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不觉得你能破得了我的夜空。”

两人的对话在空气中回荡，余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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