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刑司大牢】
沈梨被狱卒粗鲁地推入牢房,她站稳身子,环视这阴暗潮湿的四周,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不至于吧,这牢房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在黄萤那会儿不也是这样的吗?”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回答声,略带几分歉意:“建模技术有限,所以古代所有的牢房都一个模样,还请您多多担待!”沈梨闻言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应道:“哦~”
她转身抓起一把地上的枯草,在指间揉搓着,仿佛要借此理清纷乱的思绪。“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是章玥被诬陷后惨死于火刑。而我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还因留影珠的力量,我以留影师之名享誉四方。到这一步,一切似乎都还算合理。可自从我从中莱村搬至京城,背后却总有阴险之人试图置我于死地。”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逐渐低沉,“先是有人借‘留影师未办店书’之事让秦秉宏展开调查,却没料到反被我争取到了他的信任与支持。紧接着,耿义登场,他屡次三番骚扰于我,其目的昭然若揭,挑拨我和秦秉宏的关系,企图让我在京城失去依靠。”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然而当秦秉宏真正站在我这边,成为我的伴侣后,那些人发现再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便铤而走险策划了一出诈骗大案。他们利用滕子华之手,妄图借正刑司之力除掉我…”
沈梨从一堆歪斜扭曲的枯草中取出一根,轻轻捻在指尖,眉头微蹙:“那个屡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她将枯草重新放回原处,盘腿坐下,低声自语,“不对,思路错了…得换个角度。”她推开记忆中来到京城之前的那些纷乱思绪,仿佛那些枯草堆般被轻轻拨开。“如今发生的这一切,和过去毫无关联。所有的变故,都是进京之后才开始涌现。”她的声音渐渐坚定起来,“能如此处心积虑要除掉我,必定是因为我触碰了他的利益核心,或许是店书?又或者是诈骗?但归根结底,这些事情都与留影师这一身份息息相关。”沈梨的眼眸微微一亮,“留影师的职责是查案,而在这座城里,职能相近的只有天视府。那么,要害我的人…应该就在天视府之中!”
她抓住牢门大声呼喊,“来人,我要见通判,我要见通判大人”,狱卒冷颜走过来,抬脚踹在牢门上,“喊什么喊?大晚上的大人不会过来,有事明日再讲!”
“狱卒小哥你听我说,这事等不得,你现在就去通传一声,这关于人命的事呢,我有重大发现要和通判大人说明,求你了”,沈梨晃动狱卒的手臂,狱卒将手抽出来,“行了行了,你等着吧,我去说一声,但不能保证大人回过来”,“谢谢小哥”
一柱香后,滕子华真过来了,他抵住鼻子皱眉,“章玥,何事如此紧急啊?”沈梨跪地,“大人明鉴,民女已经梳理清楚谁是诈骗罪犯,那人就在天视府,还请大人去天视府调查!”,滕子华赶走衙役,整间牢房只剩下他和沈梨两个人,“我当然知道,可有人要你死价钱还不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别怪我,谁让惹得是大人物,事儿你已知晓,做个明白鬼极其幸运!”
沈梨只觉头皮一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哈哈,原来滕大人…我还以为这京城里的官员个个都像秦秉宏那般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呢!却不想,朝堂之上终究还是少不了奸佞之徒。滕大人倒是说了个‘明白鬼’,可害我的人是谁,到现在还不是没个答案?这算哪门子的明白鬼?”滕子华闻言转身,目光如刀般直直钉住沈梨的双眼,“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话音未落,他已大步离去。待牢门沉重的关门声响起,沈梨怒不可遏,猛地冲到门前,双手紧握铁栏,朝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声吼道:“滕子华!你给我说清楚!那到底是谁?回来!”声音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回荡,却只换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天视府内,窦笙临时收到一张字条,他佩戴着那块醒目的红玉佩,故意从苏珂面前踱步而过。这一幕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当晚,苏珂翻墙潜入窦府祠堂,情势紧急到连面纱都顾不上戴好。“主人,究竟发生何事了?”苏珂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几分疑惑与不安。窦笙并未多言,只是将一叠厚厚的银票塞进苏珂手中,“章玥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了。拿着这笔钱,今晚就离开京城!”然而,苏珂却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主人,章玥不过是个被困牢房的女子,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窦笙猛地转身,一把拎起苏珂的衣领,目光如刀般凌厉,“你觉得呢?一个女人都能想到的事,秦秉宏会想不到吗?你真以为自己还能留在这里?”这一刻,苏珂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神色微变,“多谢主人提点,我这就动身离开!”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疾步而去,背影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匆忙。
秦秉宏失魂落魄地回到天视府,心中满是焦虑。“苏珂,过来!”他低声喝道,却迟迟未见人影。于是,他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不耐,“苏珂!过来!”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他四处询问,却无人知晓苏珂的去向。无奈之下,他步入议事厅,众人正围绕案件展开热烈讨论。秦秉宏迈步而入,沉声问道:“你们谁见过苏珂?”一名官差赶忙答道:“苏珂大人白天还与我们一同商议案件,可后来府尹到来,他便随府尹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另一名官差也插话道:“确实如此,而且今日府尹腰间挂着的玉佩有些特别,又换成了那块红色的。看来府尹对这块玉佩颇为钟爱啊!”
官差们的话语让秦秉宏心头一震,他猛然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但凡窦笙佩戴那枚红玉佩在身,苏珂便总会离奇失踪。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将前后因果串联起来,越想越是心惊。“通知下去!”他的声音冷硬如铁,“从现在起,所有城门未经我下令,一律不得开启放行。若有违抗者,斩立决!”话音未落,他便匆匆朝马厩奔去。刚牵住一匹骏马的缰绳,却见窦笙恰好也在。对方上前一步拦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你这是要去哪里?”秦秉宏并未立刻回答,只是目光如刀般落在窦笙腰间的红玉佩上,那神情仿佛能看穿一切隐瞒与谎言。
“抓人!”秦秉宏的嗓音冰冷如刀,手上动作却未有片刻停歇。窦笙惊恐万分,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这一举动无异于自曝其短。夜色深沉,凉意袭人,窦笙压低声音急促道:“夜已深,这般大张旗鼓只会引发城中百姓恐慌,还请三思!” 秦秉宏冷冷一笑,将窦笙的手甩开,语气里满是不屑:“府尹大人果然仁慈爱民。”他猛然俯身,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在窦笙耳边低语,“我早已猜到害玥儿的人是你,只是目前尚缺证据罢了。但你最好祈祷,永远都别让我找到,否则…”他的声音骤然转冷,“我会让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窦笙缓缓松开手,仰头一阵狂笑,眼中却藏着难以言喻的阴翳:“呵,你倒是威风得很。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无需多费口舌。祝你…旗开得胜!”话音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杀机与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秦秉宏策马奔走于各城门之间,焦急地搜寻着苏珂的身影。终于,在南城口,他远远看见苏珂被一群人控制住,心中顿时一沉。而暗处的窦笙察觉到形势不妙,慌忙赶回府中收拾细软财物,企图从北城门硬闯而出,仓皇逃窜。与此同时,毛康等人指认出与他们交易之人正是苏珂。苏珂面对质问,冷静陈述,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并揭露这一切皆是窦笙幕后操控。随着真相大白,毛康等人的钱财得以悉数归还,而苏珂与滕子华则因涉案被捕入狱。窦府随即被查封,三人留下的财产充公。沈梨在查明无罪后得以释放。走出大狱的那一刻,她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秦秉宏那抹熟悉的身影上。压抑许久的情感瞬间迸发,她快步上前,紧紧拥抱住秦秉宏,两人都在这无声的相拥中感受到了劫后余生的温暖与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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