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章府门口】
沈梨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顶装饰雅致的轿子静静停在门前。秦秉宏轻轻撩起轿帘,唇角含笑:“秦夫人可否赏光与我同乘?” 沈梨闻言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无人注意,才带着几分娇羞钻进轿子,低声嗔道:“你干嘛?怎么就秦夫人了,我可还没嫁给你呢!” 秦秉宏侧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那也不行!大庭广众之下,我都快被你臊死了!”沈梨别过脸去,语气虽带埋怨,却掩不住一丝甜蜜。 “好,好,下回不会了!”秦秉宏连忙应下,眼中满是宠溺。
轿子在茶楼前稳稳停驻,沈梨轻巧起身,纤手一扬,裙裾微曳,她朝秦秉宏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告辞了,秦大人。办案时千万小心,今晚可别忘了来章府赴宴!”秦秉宏唇角微扬,温声道了一句“好”。目送沈梨迈下轿子,步履间带着几分潇洒与从容,走向茶楼。而他自己则重新坐回轿中,抬手放下帘幔,径直往天视府而去。然而,沈梨刚踏入茶楼门槛,原本轻快的步伐却骤然停滞。十八道森冷如霜的目光瞬时锁定了她的身影,仿佛十八把锋利的匕首刺破空气,让整座茶楼的气氛瞬间凝滞,温度似也陡然下降几分。那十八人个个面色阴鸷,眼中满是隐忍已久的怒意,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们或站或坐,将桌椅错落排布,无形中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包围圈,只待她踏入陷阱。
毛康见沈梨踏入茶楼,顿时怒火中烧,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扬手甩出一记耳光。“啪——”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茶楼内炸开,仿佛一道惊雷劈落,令四周气氛陡然凝滞。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那红肿的脸颊,却无人敢言语。毛康指着沈梨的鼻尖,唾沫飞溅地咆哮道:“你这奸诈的女人!开个茶楼竟还不够,玩这些下作手段骗人钱财,你还是个人吗?快把昨天欠我的一万两交出来,否则我就把你告上官府,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其余十七人闻声起哄,如同蜂拥而至的苍蝇般围住沈梨,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他们各自伸出手,索要的钱财数目从几十两到上百两不等,更有贪婪之徒狮子大开口,直接喊出万两以上的天价。沈梨强忍住内心的震撼,迅速整理思绪,将这些人的要求一一计算在心。然而,当最终的总额浮现在脑海中时,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整整十万两!这天文数字仿若一座巨山,狠狠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沈梨长舒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安慰他们,“我…我根本不明白你们口中所说的骗你们之事,昨天一整天我都在茶楼,晚上更是和天视府少卿在一起,至于骗你们简直就是子虚乌有!”
毛康他们个个皆举起一张协议,上面所写的是代管条例,,他们一人一句地讲解事情经过,沈梨在脑海中努力拼凑全部缘由,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你们是要做留影师的,在一个自称为我弟子的人手上花高价买下这份代管书,如今这人卷走你们的钱跑了,你们就来这找我,对吗?”,毛康点头,“对啊!他和我们说过,他是你最出色的弟子,就连怎么做留影珠他都知道,留影珠这事全京城都知道只在你手上,我们毋庸置疑,可现在却是你弟子骗走我们的钱,我们无处可寻只能来找你,你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还钱!否则去衙门!”
“不是,为何我拿钱?你们…”,沈梨扶额原地转圈,“你们自己眼神不济,识人不清,是我要为你们的愚蠢买单吗?可以去官府,要钱没有!”,于是,这一行人围追堵截拦住沈梨闹到官府上!
【正刑司大堂】
正刑司通判滕子华端坐高台,狠拍醒木,“堂下何人”,沈梨深叩头,“回大人,民女是月上客茶楼老板章府章玥!”
“章玥,你对他们状告你欺诈一案可有话说?”
“自然有!民女不认,民女受冤,望大人明察秋毫!民女昨日一整天都在茶楼,全茶楼和章府的人都能做证,晚上下工后和天视府少卿秦秉宏待在一起,昨晚巡夜的士兵们也可作证!”,这时候,衙役抬上来几具尸体,掀开白布正是昨晚巡夜的士兵们,无一幸免全死了,滕子华指向尸体说,“好巧,他们都死了,无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衙役控制住沈梨,沈梨怒号,“这么明显的污蔑你看不出来吗?我若真的行骗,何必杀死他们这几个不在场证明,这岂不昭告天下行骗的人就是我吗?我会蠢到这般地步?”
滕子华根本不听沈梨的话,再度拍下醒木,“罪妇章玥凭空捏造留影师职位招摇撞骗,骗取金额巨大,即刻关进大牢,等候发落!”,“是!”,压制沈梨的两名衙役提起她转身,秦秉宏闯进来,他踢飞守门的士兵,拔出佩剑指向衙役,“我告诉你们松开她,否则我会砍下你们的脑袋!松手!”,沈梨害怕秦秉宏会因为自己犯错,止不住朝他摇头阻止他,“不要!清者自清,你这样根本救不了我,反而让你自己也陷进来,放心吧,我没事!”
“玥儿,我得救你,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受苦而不管,我说过要和你走完余生,没你我如何走下去?”,衙役押走沈梨,她最后一句话缓缓而逝,“顾好自己,我无碍!”,“玥儿…”,秦秉宏伸手去够沈梨,士兵们拔出刀刃挡住他!
【秦家暗室】
秦秉宏缓缓拨开匣子,一层薄薄的木屑随之飘落。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上了锁的暗盒,他熟练地解开锁头,内部静静躺着一块通红如火的玉佩,其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火焰图案,仿若跳动的火苗正吞噬着一切。他凝视片刻,随即攥紧玉佩,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大步迈向门口。忽然,一只柔软却有力的手扯住了他的胳膊。“您要干嘛?”声音里满是焦急与不安。秦秉宏猛地甩开那只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我要救她!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救她,你别拦我!”
那女人却不依不饶,苦口婆心地劝道:“可现在不是您暴露出身份的时候啊!一旦让他知道您还活着,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隐藏都将付诸东流,我们的血海深仇也再无机会得报了!” 秦秉宏只觉心中似有烈焰焚烧,焦急难耐到几乎跺脚,“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命难道还不值得冒险吗?”女人突然抬手,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彻房间。她双膝跪地,声音颤抖却带着几分决然,“对不起,您现在还不冷静,我只能出此下策让您清醒过来。请您三思!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啊!”秦秉宏僵立原地,手中攥紧的玉佩仿佛灼烧着他的掌心。他猛地转身,愤怒地捶打墙面,在墙壁上,鲜血顺着指缝滑落染红那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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