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又过去了好几天,为了不被国王怀疑,这两天我一直称自己生病,在房间里休息,足足享受了好几天贵妇生活。
国王已经为他的女儿定好了婚期,就在十几天后。
这表明,我们必须在此之前采取行动。
“哎呀,凯兰怎么还没有把傀儡药剂的解毒药做好啊?再这样磨蹭下去,白雪公主都要嫁过去了!”我烦躁地瘫坐在魔镜前大发牢骚。
可就在我要上床睡觉前,一只白鸽突然从窗口飞了进来,扑棱棱落在我的肩头,我解开鸽爪上的铜管,倒出粒裹着蜡衣的药丸——凯兰用剑刃刻在蜡封上的蔷薇图腾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我的天,说曹操曹操到啊,早知道我就该每天提一遍这个事嘛…”我又坐回到魔镜前,魔镜中映出了白雪公主苍白的面容,我对着她隔空喊话:“东西到了!快来地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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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第三层,西侧甬道,每半刻钟守卫换一次岗。"白雪袍下戴着的十字架,在她颈间泛着冷光。
我抚过忏悔室暗门的铜锁,锁眼残留着松脂味,当我用魔法打开吱呀作响的铁门,腐臭中混杂着傀儡药剂的甜香味扑面而来。二十名被铁链穿透锁骨的大臣蜷缩在稻草堆里,瞳孔泛着蛛网般的紫纹。
“以圣父之名。”白雪轻声念出这句话,随后将圣水洒向那名年迈的老者。刹那间,焦糊的味道与凄厉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在阴冷的地牢中久久回荡。我趁机迅速将解药塞入他那满是溃烂的齿缝之间。“德雷克伯爵……”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您女儿出嫁前夜被吊死在钟楼之时,这是她留给您的信。”
老者浑浊的眼里突然迸出恨意,铁链在石墙上插出火星:"...毒酒...国王在酒窖..."
马蹄声骤然从头顶传来,我连忙拽着白雪躲到尸骨堆后。透过肋骨缝隙,我看见国王的貂皮披风扫过台阶,猎人凯兰提着染血的麻袋跟在国王后面。
"处理干净。"国王踢了踢麻袋,御医之子单膝跪地,:“是。”
当脚步声消失在东侧甬道,白雪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在麻袋里留了东西。"翻开尸体的左手,掌心肌肤上用硝石写着:死于子时。
修道院晨祷钟敲响前,我们将解药分给了最后一位大臣,:"作为交换,我要霍森家族的金矿分布图。"
天马上就要破晓,我独自立在寝宫露台。突然猎人的箭矢破空而来,钉入石柱的刹那,尾羽绑着的黑曼陀罗花苞骤然绽放。我摘下箭镞,对着月光看清刻在箭杆的密文:【国王要来包围您的寝宫】。
我的面色陡然一沉,恍若被无形的寒意笼罩。国王究竟是何时察觉到的?这个念头如同利刃般划过脑海,带来阵阵刺痛。那双总是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是否早已藏下了对我的审视与戒备?埃德里克和他的军队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希望还来得及…
忽然,我嗅到了空气中有一丝血腥味儿,顺着气味找下去,最后走到了衣柜旁的暗格前。
推开暗门的瞬间,凯兰裹挟着血腥气跌进来。他胸前的十字弓箭还在渗血,五指却死死攥着半本染血的《莫伦医典》。
“我去,什么情况?国王还真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啊?”
我撕开他那件已被冷汗浸透的衬衫,露出锁骨下那处触目惊心的箭伤,伤口边缘已隐隐泛起令人不安的紫色。正当我用曼陀罗汁液小心翼翼地清洗伤口时,凯兰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柔软的地毯上。“别点灯……”他的声音低哑而急促,带着铁锈般刺鼻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侧,“衣柜里有暗层……”
“希尔德陛下……请您快从暗层撤离吧,国王的部队很快就会将您的寝宫彻底围困了……”他喘着气,急切地劝我。
“别出声。”我一边说着,一边扯开自己的领口,将衣襟覆在他的绷带上,那里正不断渗出鲜血。我佯装喘息,手指微微颤抖着解开发髻,他的心跳剧烈而急促,透过掌心传来的震动,让我不禁有些发麻。“你真以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吗?”我忽然扬起嘴角,牵出一抹带着几分凉意的笑。
楼下,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晰地叩击在石板路上,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人心口,国王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
我们保持着这个危险的姿势,我感受到他的身子渐渐燥热起来,听着国王的使者将"王后与猎人凯兰私通"的消息传遍宫廷。凯兰的血已经浸透我半边衣裙,恍若盛开的铁锈色玫瑰。
就在晨祷的钟声轻轻回荡在空气中时,白雪从密道悄然攀爬而上,她的动作敏捷而无声,随手抛来一副骑士盔甲,那金属表面还凝着点点露珠,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出清冷的光芒。“埃德里克的先锋部队已经抵达吊桥了!”
她踢开暗格打量我们交缠的肢体,露出今夜第一个真心的笑:"需要给你们留半小时伪装情杀现场吗?"
凯兰松开握住我的胳膊的左手,他染血的犬齿擦过我耳侧:“恭喜您,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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