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笼罩着铸铁厂,我裹紧羊毛披风穿过硫磺味的蒸汽。猎人小屋的烟囱冒着青烟,窗棂后闪过药剂瓶的幽光。指节叩上门板的瞬间,屋内传来猎枪上膛的声响。
"王后陛下走错地方了。"猎人凯兰立在阴影里,枪管折射着水晶烧瓶的冷光,"您该在玫瑰园喝茶。"
"令尊遇害前,托人将这个藏在修道院的地窖。"
凯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踉跄着抓住工作台,那些潦草字迹在煤油灯下忽明忽暗,仿佛十年前暴雨夜的闪电——莫伦被拖出宫时嘶吼的"毒酒",宪兵靴底黏着的猩红泥浆。
"陛下需要替罪羊,你真的觉得,他之后会把《莫伦医典》还给你么?"我抚过手札上的火漆印,"等加了傀儡药剂的毒酒大范围流通,第一个吊死在绞刑架上的会是谁?"屋里的火光映得他下颌线条愈发冷硬。
我解下斗篷扔在锈蚀的操作台上,露出了束腰:"你父亲改良的分离器,不该用来提纯毒酒。"指尖敲了敲他身后那台机器,上面还刻着莫伦的徽记。
“上次在酒窖相遇之后,你没有将我取走傀儡药剂样本的事禀报给国王陛下。看来,你还不至于彻底沦为无药可救的人。”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与试探。
“王后需要我做什么?”凯兰咬紧牙关,双眸如鹰般锐利地锁定住我,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父亲是前任御医,想来你也该精通医理。我需要你为我研制出傀儡药剂的解药。”我缓缓逼近,最终他被我逼至墙角,无处可退。我抬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指腹传来的微凉触感让气氛更添几分凝重。
【我的妈呀,彩香你好A啊】半天没说话的系统激动的尖叫了起来。
凯兰的喉结在阴影里滑动,忽然开口,"您知道黑色曼陀罗在哪儿吗?""温室第三层,那里就有。"
我缓缓张开手指,掌心间骤然浮现出一只雪白的鸽子,轻巧地立于指尖。它羽毛微颤,仿佛带着某种神圣而不可言说的气息。我将白鸽递向凯兰,目光平静却暗藏深意:“记得把解药交给它,它会带给我。”语毕,我未再多作停留,径直转身离去,衣袂随步伐轻扬,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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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教你的这个魔法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系统得意的说,“别吹牛逼了,快帮我看看公主他们现在在铁矿里参观的情况如何。”
魔镜浮现出来,映出了铁矿那边的场景: 白雪提起厚重的羊毛裙裾,赤铁矿的碎屑在鹿皮靴下簌簌作响。埃德里克王子举着火把跟在她身后,跳动的火光将公主发间的珍珠映成血色,恍若戴了顶隐形的王冠。
"小心头顶。"她突然驻足,冰凉的手指擦过王子耳际。
埃德里克仰头望去,岩缝间垂落的蛛丝正悬着只死蝙蝠,獠牙上凝着幽紫的毒液。
“这些蝙蝠獠牙上的毒液,就是葡萄酒中傀儡药剂的主要成分。”公主平静的开口,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
埃德里克扬起笑容:"殿下特意让我看这个,是想证明贵国的铁矿浸满诅咒?"
"是想证明我能驯服诅咒。"公主没有看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矿洞深处传来铁镐凿击声,二十名戴镣铐的囚犯正在开采矿石。白雪随手捡起块赤铁矿,拿给埃德里克看。
王子尚未开口,头顶突然坠落碎石。他将公主扑向岩壁时,掌心垫在她后脑与冷硬的矿石之间。松脂火把滚落在地,映出两人纠缠的衣摆,如盛开在血泊中的黑玫瑰。
“这可是政治联姻呢,可他们看起来挺恩爱的呀。”我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你能不能别总往那方面想啊,真是让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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