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一

【鸦雀无声的鹿鸣堂中，众人的目光随着司业的一句话落到花明羽身上。

司业：“你想文武兼修？”

花明羽看一眼自己笔下满满当当的选课单，不慌不忙应道，“敢问先生，明雍可有规矩不许学子选双科课程？”

司业：“呵，果然不知天高地厚。诸位，借这位……花学子的豪言壮语，告知尔等一事。明雍课业，分为文武两系。当然，书院中也有兼修的机会……只为顶尖的英才而设。若要文武兼修，须通过书院中特设的考核。”

桓媱眼中一凛，正欲举手，被司业挥手阻断。

司业：“若还有其他有此心的学子，此刻便带着玉牌去后院接受考核。若能在开学祭礼前通过考核，便有文武兼修的机会。”

司业语音刚落，以桓瑶为首的几位学子便一一起身，对司业行礼后向后门走去。

白蕊儿：“清规，你是要……”

花明羽对白蕊儿点点头，也收好纸笔，站起身来。

花明羽：“蕊儿，你选好课后去广场等我便好。开学祭礼前，我定会与你会合。”

白蕊儿看向花明羽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之色，喃喃道。

“不愧是……花家少主。”】

花忱皱眉看着花明羽满满当当的选课单，叹息道：“小妹，太操之过急了。”

大臣甲：嚯，云中郡主居然选了这么多课，就不怕学不过来吗？

大臣乙：“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云中郡主竟不知吗？”

宣行之道：“此言差矣，花学子自入明雍以来，便一直勤学苦练，不曾有丝毫懈怠。无论是哪一门课业她都完成的相当出色，稳居一年级文武榜首之位，书院中的诸位先生每每提及于她，无不赞叹有加。”

宣照挑眉道：“哦，这云中郡主竟还是文武兼备的奇才。”

季太傅轻捋长须，道：“能得云中郡主这般文武兼备，且受神兽眷顾的奇才，实乃我大景之幸。”

凌晏如：“太傅所言极是。”

众朝臣见凌首辅、季太傅与渊亲王三人皆为云中郡主辩护，都暂时压下了暗藏心机的权谋算计。

弋兰天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花老大，有野心。”

穷奇会小弟们纷纷附和。

【花明羽和其他几名学子随司业来到后院，桓瑶恰站在花明羽对面。

司业：“这第一道考核，是当堂演武。这场演武，不需要你们上场，只有你们排兵布阵。介于尔等皆为新生，按照惯例，这第一场演武该有过往学子和师长先演示一番。”

语毕，司业便示意一旁书侍上前，对他耳语几句。

只过了片刻，书侍便返还院中。除了他自己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人——

一人粉衣蹁跹暗香莲步，似乎是制香的先生。而另一人——便是楚禺！

山门冲突一事尚未走远，花明羽与楚禺、桓媱便如此再度相逢，后院的空中隐隐泛起微妙的情绪。

司业：“今日，便让我与月怜先生一同对战楚学子，向各位演示。”

学子甲：“什么？司业和月怜先生一起？这不公平吧？”

院中登时传出一阵细碎的议论声，或者是看到了大家眼中的疑问，司业又在一旁从容解释。

司业：“排兵布阵考验的是学子的智慧，而非武力，故而对战双方并非事势均力敌的对手。这场对战中，双方对战局的审视、战术的取用以及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高低便在三者当中见分晓！好了，对战点到即止，现在开始吧。”

司业言毕，比试开始。】

月怜：“那时只当做一次普通的演武，属实没想到会与花学子缘分颇深。”

王泽扫了一眼月怜，什么也没说。

季元启：“楚师兄，你说你那时见到明羽和桓媱心里在想什么。”

楚禺闭上眼睛，冷冷说道：“麻烦。”

季元启：“嘿嘿，果然不出小爷所料。”

白蕊儿：“司业虽然严苛，但是平时很乐于为学生解惑。”

【司业：“精识时机，达幽究微，才是战胜关键！胜负乃一念之差，学子自当谨慎布局！演示完毕，接下来，便是你们的考核。”

花明羽看向对面的院门，门后一阵动静，很快，大批书院护卫和一名装扮奇特的男子走进院中。

那男子臂上绑了一块黑色粗布，有些惊讶似的，左看右看一番，欲言又止。

司业：“现在开始，你们自选队伍，两两对战。”

学子们很快开始挑选院中的护卫。花明羽定了片刻，观察场中局势。护卫看来皆为精锐，体格之差并不明显。

司业：“第一组……桓媱，花明羽，就你们两个吧。”】

司空澈：“啊，轮到我出场了。”

曹小月：“我感觉司业是故意让清规和桓媱一组的。”

季元启：“嘿嘿，原来司业也会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司业：“咳哼。”

曹小月和季元启顿时如同受惊的鹌鹑一般，缩着脖子，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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