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昀换身夜服闯皇宫,躲避了一批又一批的巡逻队,终于进入了户部。
官银都是进入户部的,按理是户部尚书管理,但这些官银是要用到元日之日,杜不悔全权负责。
女子丝毫不演示自己,大胆的把官银打开,没有少。程昀只觉得她的背影很熟悉,待她把官银上锁,无声的站到她身后。
“米碎。”
时予安被吓得直转身,差点要尖叫的一声及时捂住了。
“这什么鬼打扮?你想干什么?”
时予安以为他要行窃。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大半夜的,还这么明目张胆。”
“本公主当然是来查案,你这么诬陷老师,我不得亲自查。”
程昀也是佩服了,这副打扮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一样。
“嫡公主!”
门外传来的声音,程昀这才恍然大悟,被人这么活生生的戏耍,幸好刚才没有直接训她,不然……
时予安走出房间,户部尚书尚品擦拭着额头没有汗水的汗水。
“嫡公主,可有异样?”
“严加看管,下不为例。”
“是是是。”
时予安谎称有贼人闯进了官银库,特地来查看一番,尚品大半夜的就被喊来开门,心里多少有怨言,但凡不是时予安,他都不会有好面子。
程昀不得不钦佩她的做法。
“你也看见了,官银一分都没少,王达的那些绝不可能是从老师那里得来的。”
“你说的没错。”他赞同这个说法,却不赞同这个理由,“但是,你当杜太傅是个傻子吗?”
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头。
“人心就如一面镜子,这件事情亦如此。”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相信老师。”
“不是米碎,命案……不是感情。”
时予安当然知道不能感情用事,十年的感情,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也太脆弱了。
“的确,每个人都有另一面,就像你一样。我相信的理由是用时间证明的,若因感情用事而破碎,这到底是有多么的脆弱。”
世人眼里的程昀是个无情无义,不孝子之人,在他们眼里他是一个总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的,就如有他在的地方,总能安全回家。
时予安有时候尝尝在想,程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永远猜不透,看不清。可就是有一种莫名而又神奇的力量,无时无刻庇佑着自己。
以现在所得知的线索是蔷薇是杜不悔花圃中的,湘虹是几年前杜不悔向圣上举荐的,官银是元日为百姓造福的,昨晚的查看官银一分不少。
回到现场,王达的尸体是在房间发现的,真正的案发现场是屋外的池子。
七星海棠只有可能下在王达每天都要喝的湘虹里。
“王达家里有湘虹吗?”程昀问。
袁昭努力的回想。
“好像没有吧。”
“怎么可能没有。”时予安反驳道,“房间的酒香哪来的。”
总不能是王达从如意楼喝的烂醉,回到家里正好毒发。关键还在水里泡了五天,酒味也该散了。
程昀忽略了一个地方,王达家里的桌子。假设凶手是让他们看到花瓶是他毒发时打碎的,那么桌子就不可能这么整齐。
来到案发现场,程昀直冲桌子上的酒杯,酒杯含有残余的酒香。
再晚几天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下就通了。
王达买一瓶湘虹回家,坐在桌边饮一小酌,然而湘虹已经下了七星海棠,紧接着毒发让他痛不欲身,想出去找大夫看病,不料摔进了池子里。
“整个天都城只有如意楼才有湘虹。”袁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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