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筑基

第九章 筑基

"拿着。"洛清羽扔给季长歌一个小瓶，"七圣留下的'破境丹'，能助你突破筑基。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服用它有七成几率会死。"

季长歌接住玉瓶，苦笑道："听起来比落在赵元明手里强。"

洛清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有点骨气。跟我来，我知道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两人迅速离开祭坛。洛清羽对这片上古战场似乎很熟悉，带着季长歌穿过几条隐蔽的路径，来到一座半坍塌的石殿。殿内保存相对完好，中央有一个小型传送阵。

"这是..."

"短距离传送阵，通往战场的另一端。"洛清羽检查了下阵法，"还能用，但需要至少筑基期的灵力才能激活。"

她看向季长歌："你要么现在尝试突破，要么等死。"

季长歌握紧玉瓶，盘坐在地："请师姐为我护法。"

洛清羽不置可否，只是走到殿门口布下几道禁制。季长歌深吸一口气，打开玉瓶。里面是一颗龙眼大小的丹药，通体晶莹如玉，表面有七道纹路，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一口吞下破境丹，季长歌立刻感到一股狂暴的灵力在体内炸开！这灵力比寻常灵气精纯百倍，如洪水般冲刷着他本就受损的经脉。

"啊！"季长歌忍不住惨叫出声，全身毛孔都渗出血珠。

"运转《太虚真解》！"洛清羽喝道，"按玉简中的筑基法门引导灵力！"

季长歌咬牙忍住剧痛，按照脑海中《太虚真解》的记载，将狂暴的灵力引导向丹田。寻常修士筑基，是在丹田形成气旋，将灵气转化为真元。而《太虚真解》的筑基法门却截然不同——它要在丹田同时形成两个相反旋转的气旋，如同太极阴阳！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季长歌尝试了数十次，每次刚要形成第二个气旋，就被狂暴的灵力冲散。他的经脉开始大面积崩裂，七窍流血，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他即将昏迷之际，脑海中突然响起太虚真人的声音："太虚者，无也。无中生有，有中化无..."

这最后的残念如醍醐灌顶，季长歌福至心灵，不再强行控制灵力，而是任由它们在丹田中自由流动。奇妙的是，当他不去刻意控制时，灵力反而自发形成了两个相互缠绕的气旋——一正一反，一阴一阳！

"轰！"

体内一声闷响，季长歌的气息骤然攀升！丹田内，两个气旋稳定运转，灵力不断转化为更高级别的真元。他的神识也随之暴涨，能清晰感知到方圆百丈内的风吹草动。

"筑基初期...居然真的成功了。"洛清羽难得露出惊讶之色，"而且这气息...比普通筑基强横数倍。"

季长歌睁开眼，发现世界在他眼中变得完全不同了。空气中灵力的流动，远处禁制的波动，甚至洛清羽体内真元的运行轨迹，都清晰可辨。

"多谢师姐护法。"他起身行礼，却突然一个踉跄——虽然成功筑基，但经脉的损伤并未完全恢复。

洛清羽抛给他一个玉瓶："'青灵丹'，能暂时稳住伤势。我们得立刻离开，追兵已经接近石殿了。"

季长歌服下丹药，随洛清羽来到传送阵前。按照她的指示，两人各站一边，同时向阵法输入真元。阵法纹路逐渐亮起，就在即将激活时，殿门突然炸裂！

"小畜生，哪里逃！"一名黑袍老者凌空而立，身后跟着十余名血煞宗修士。老者面容阴鸷，与赵无极有七分相似，气息如渊似海，正是金丹长老赵元明！

"快！"洛清羽催促道，手中掐诀加速真元输入。

赵元明冷笑一声，袖中飞出一道金光，直取季长歌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传送阵终于激活，空间扭曲将两人包裹。金光穿过虚影，打在空处。

"追！他们跑不远！"赵元明怒喝，带着手下冲向殿内另一座传送阵。

......

上古战场另一端，季长歌和洛清羽从虚空中跌出。这里是一片荒芜的丘陵，远处可见一座残破的城池。

"他们很快会追来。"洛清羽脸色苍白，显然消耗不小，"我们需要争取时间恢复。"

季长歌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那块破碎的玉佩："洛师姐，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你和陈师兄都有？"

洛清羽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这是'守秘人'的标记。三千年来，一直有修士在暗中对抗上界的阴谋。七圣死后，他们的传人成立了'守秘人'组织，代代相传。"

她指了指远处那座破败城池："那里曾是守秘人的据点，后来被上界走狗发现，屠戮殆尽。陈墨是这一代守秘人安排在玄霄门的眼线，而你..."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季长歌，"被太虚选中，成为了新的守秘人。"

季长歌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问道："洛师姐为何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师父是上一代守秘人首领。"洛清羽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三年前，他被玄霄子亲手所杀。"

季长歌心头一震。如果玄霄子真是上界代行者，那玄霄门岂不是...

"别想太多。"洛清羽打断他的思绪，"当务之急是治疗你的伤势。强行筑基让你的经脉几近崩溃，需要'九转还魂草'才能彻底修复。"

"这种灵草在哪里能找到？"

"上古战场深处有一处药园，是当年七圣所建，应该还有存活。"洛清羽望向远方，"不过那里被一只'噬魂兽'守着，非常危险。"

季长歌笑了笑："比赵元明还危险吗？"

洛清羽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你这人倒是有趣。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出发。"

两人各自调息。季长歌内视己身，发现虽然成功筑基，但经脉确实支离破碎，全靠青灵丹的药力勉强维系。更麻烦的是，丹田内的太极气旋虽然强大，却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失控。

一个时辰后，两人向药园进发。路上，季长歌忍不住问："洛师姐，上界为何要封锁飞升通道？"

洛清羽摇头："没人知道全部真相。师父猜测，可能跟上界某种大劫有关，他们需要控制飞升者的数量和质量。"

正说话间，远处天**然亮起数道遁光！赵元明等人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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