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心跳的博弈

凌晨两点的医学大楼只剩应急灯亮着，林夏在行为观测室重播黄子的舞台影像。红外热成像图里，他唱歌时喉部温度会比常态升高2.3℃，这个数据曾让她写出震惊学界的《情绪共鸣与声带微循环研究》。

“就知道你在这”

周教授捧着保温杯倚在门框

"当年我放弃约翰霍普金斯的机会，因为女儿在学走路。"

投影正放到安可曲环节，黄子把银杏胸针别在立麦上。林夏突然发现他每次唱到"宇宙"这个词时，右手小指都会神经性抽搐——这是过度练习留下的肌肉记忆。

“医学可以等，但某些共振频率...”

老教授轻叩她堆满文献的桌面

"错过了就永远失频了。"

清晨的医学大楼走廊空荡得能听见电子钟跳动的声响，林夏把日内瓦的邀请函夹进《耳鼻喉临床案例集》，封皮上烫金的书名被月光镀得发冷。周教授那句"共振频率"在耳蜗里反复回响，像卡在声带褶皱间的沙粒。

“林医生还不下班？”

保安打着手电晃过走廊，光束扫到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银杏挂坠——黄子用吉他弦改造的链子缠住了钢笔，扯出半截未写完的日程表：

12月24日，黄子深圳音乐节；1月5日，声带模型数据复核；2月14日，日内瓦研修报到...

实验台突然传来玻璃器皿轻碰的脆响。林夏转身时撞进熟悉的柑橘香，黄子正蹲在低温柜前，举着试管对着应急灯晃

黄子弘凡：这蓝莹莹的，能当舞台灯效不？

林夏：那是喉部上皮细胞培养基！

她抢过试管的手在发抖

林夏：你怎么进来的？

黄子弘凡：你们教授给的通行证

黄子晃了晃挂脖的访客卡

黄子弘凡：他说有颗超新星需要紧急救援

他卫衣领口还沾着机场的夜露，脚边吉他包上贴着"深圳→北京"的托运标签。

林夏看着他把保温桶里的酒酿圆子倒进烧杯

林夏：你…你都知道了？

黄子弘凡：周教授说你这两天盯着液氮罐的时间比看我还多

黄子用移液管搅动圆子，金属尖头折射出滑稽的光斑

黄子弘凡：某位天才好像忘了，当初是谁教我用摩斯密码表白的

黄子弘凡：

记忆突然闪回初雪夜，林夏在实验室窗外用激光笔打出的光点密码。那天黄子解了半小时才发现是句"要降温了"，附带外卖热饮的取餐码。

黄子弘凡：日内瓦的粒子对撞机...

黄子突然正经起来

黄子弘凡：是不是能测出思念的重量？

林夏的镊子掉在托盘里

林夏：研修期一年半，时差七小时，你的音乐节...

黄子弘凡：正好够写完给你的歌

他截住话头，从吉他包抽出皱巴巴的谱纸。跳动的音符间夹杂着航班时刻表，深圳到日内瓦的转机城市被圈成连音线。

林夏：万一我们…

林夏：她终于吐出哽在喉间的恐惧

黄子突然用冷冻镊子夹起颗圆子

黄子弘凡：知道为什么选酒酿圆子吗？

糯米团在液氮里炸出霜花

黄子弘凡：零下196℃急冻再解冻，口感照样Q弹——有些东西，冻不坏的。

他摘掉她起雾的眼镜，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茧传来

黄子弘凡：记得那次我跑去草原音乐节，手机没信号失联三天，回来发现你给我发了82条语音？

林夏耳尖发烫，那些带着哭腔的留言至今锁在手机里。

黄子弘凡：当时我就想，这姑娘凶起来像炸毛的博美...

黄子把冻硬的圆子抛进垃圾桶

黄子弘凡：结果见面时你只说'下次失联记得带卫星电话

月光漫过培养箱的玻璃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细胞图谱上。黄子突然哼起未完成的旋律，用移液管敲击着试管编成和弦

黄子弘凡：等你去阿尔卑斯山采数据，我就把巡演改成欧洲场——白天当你的实验助手，晚上在街头卖唱赚伙食费。

林夏的钢笔在日程表划出流畅的弧线，2月14日那栏添上小字：苏黎世→日内瓦，高铁25分钟。她忽然发现，黄子不知何时在邀请函背面画了牵手的小人，医学标志与音符在头顶碰成爱心。

黄子弘凡：要真分手…

黄子把最后一个圆子喂进她嘴里

黄子弘凡：我就天天在你研究所门口唱《求佛》，让整个日内瓦都知道中国有位负心女博士。

黄子弘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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