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红鸾星动

布雷斯第一千次后悔答应教灵犀观星。少女的星盘在月光下自动旋转，二十八宿的虚影正撕扯他的领带。她今天束着双环望仙髻，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扫过他滚动的喉结。

"紫微垣动了。"灵犀突然转身，鲛绡披帛缠住他的脖颈，"某人的红鸾星要撞上..."

银绿相间的领带蒙住她眼睛时，布雷斯嗅到她发间新换的鹅梨帐中香。少女的星盘突然发出嗡鸣，北斗七星的银光勾勒出她锁骨下的朱砂痣。

"你们东方人观星都这么..."他咬开她诃子裙的系带，在少女肩头发现蜿蜒的金色符文，"热情？"

灵犀腕间红绳突然显现，另一端赫然缠在他尾指。布雷斯瞳孔骤缩，想起母亲梳妆匣里那幅唐代古画——月老的红线正是这般诡艳。少女指尖抚过他胸前的羊脂玉，那是三天前魁地奇事故时，她本命剑上扯落的剑穗。

"现在知道怕了？"灵犀咬破他下唇，血珠坠入星盘化作赤色星辰，"命定之人的血可是最好的..."

禁林突然传来独角兽的长鸣，布雷斯趁机将人压在水晶望远镜上。少女腰间的禁步玉佩撞出清越声响，他舔去她眼尾朱砂："要不要验证下命盘准不准？"

当流星雨划破夜幕时，灵犀的本命剑突然出鞘。寒光映亮两人交缠的发丝，剑柄上"布"字玉坠正贴着他狂跳的心口。

＊＊＊

几日后

布雷斯在第三十次失败后，终于让千纸鹤叼住了灵犀的披帛。改良过的漂浮咒托着九百九十九盏荷花灯飘满黑湖，每盏灯芯都封着中文情诗——他临摹了整整两个月才学会那些笔画。

"此物最相思？"灵犀赤足踩在礁石上念出灯上墨字，月白色纱衣被夜风掀起惊心动魄的弧度，"扎比尼少爷可知这是女子寄给..."

突然被按在黑曜石上时，她发间银簪划破少年脖颈。血珠滴在锁骨间的朱砂痣上，竟燃起幽蓝火焰。布雷斯撕开衬衫露出心口纹身——用古代魔文刺着的"灵"字正泛着金光。

"现在能申请永久绑定了吗？"他含住少女耳后新出现的朱砂痣，那里浮现出迷你星图。灵犀的本命剑突然发出龙吟，剑穗上墨玉坠子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着红线的生辰八字。

当守护神咒幻化的银蛇缠上仙鹤时，布雷斯在少女眼中看到了银河倒转。她指尖的金色符文正在改写星盘，二十八宿重新排列成爱神星的模样。"布雷斯·扎比尼，"灵犀咬破他舌尖尝到命盘的铁锈味，"你完蛋了。"

晨光破晓时，黑湖中所有荷花灯突然绽放。每片花瓣上都浮现出双人剪影，从站台初遇到天文塔拥吻，九百九十九个瞬间在魔法与仙术的交融中化作永恒。

＊＊

布雷斯推开魔药学教室的橡木门时，清冽的梅香正漫过沸腾的龙血结晶。灵犀赤足站在月光铺就的窗台上，雪色鲛绡裙裾垂落如银河倾泻，腕间新换的翡翠镯子映着魔药幽光，在他眼底烧出两簇暗火。

"这是狼毒药剂改良版？"他伸手去碰旋转中的琉璃瓶，却被少女用玉簪挑开指尖。簪头雕刻的并蒂莲擦过他掌纹，留下道泛着金粉的灼痕。

灵犀转身时发间流苏扫过魔药配方，羊皮纸上的拉丁文突然扭曲成篆体。"你们管这叫解毒剂？"她指尖燃起三昧真火，青焰中浮现出七七四十九种草药虚影，"若用朱砂为引，以坎水..."

突然被按在魔药柜上的震动让瓷瓶叮咚作响，布雷斯咬住她发间垂落的珍珠链，"斯莱特林的地窖，"他舔去她颈间沾到的月见草汁，"可不是蓬莱仙岛。"

少女腰间的五毒香囊突然窜出白貂，小兽叼走了布雷斯的银蛇领针。灵犀趁他分神，反手将改良符咒贴在他心口——朱砂绘制的合欢花纹路瞬间没入黑袍。

"此符名唤同命契。"她指尖点在少年狂跳的脉搏处，眼尾朱砂痣泛起妖异红光，"子时到寅时..."突然被含住的手指打断咒诀，布雷斯的犬齿刺破她指尖，血珠坠入魔药迸发出漫天流萤。

当斯内普的怒吼穿透地窖时，两人正躲在隐形衣下共享一枚桃花酥。灵犀唇角的碎屑被布雷斯用蛇院领带擦去，墨绿绸缎上渐渐浮现出金色符咒——那是她用口脂偷画的同心结。

"现在，"他摩挲着少女后腰浮现金色纹路的朱砂痣，"我该叫你契约主，还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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