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书】5：杀人

场景二（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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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纸条，怎么找另外四本书？”

沐诗白突然发问

洛子渊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揪了揪林羽凡的袖子林羽凡看他这副模样，伸手轻轻揉了揉洛子渊的头，轻声安慰

“子渊乖，我说过你能活下去，你就能活下去”

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沐诗白见状，眼皮忍不住跳了两下，心中烦闷不已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径直朝着服务台的方向走去

他觉得或许服务台会藏有一些线索，能帮助他们找到剩下的四本书

月柚见沐诗白行动，略一思索，也赶忙跟了上去

简阳、叶柠、吟萧三人紧紧跟在萧梦绮身后，快步穿梭于剩下的「头」「口」「耳」「腿」四个区之间

尽管不打算拿书，却期望能从环境中找到有关剩下四本书位置的线索

林羽凡轻轻拉着洛子渊的手，朝着管理员所在的方向走去，试图从管理员那里打听一些关于图书馆以前的情况，他心里琢磨着，说不定能从中找到解开谜题的关键信息

洛子渊乖乖地跟在林羽凡身边，时不时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信任

…

南栀站在原地，眼神游离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江知许身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之前组里老人说过的话

“副本里疯掉的人，杀死他们，有极少概率会获得一件高级灵物，但同时，你若不杀死剩下的人，副本结束后，你绝对会死，反之，你若杀死了其他人，你很大概率可以活着出来”

南栀心中满是不甘，像一团熊熊燃烧却无法释放的火焰

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

凭什么只有她没人带，只能独自在这残酷的副本中挣扎求生

凭什么她组里的老人就对她如此恶劣，将她视为弃子

凭什么…

无数个“凭什么”在她脑海中盘旋

想着想着，南栀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决绝

她缓缓抬起脚，一步一步地朝着江知许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别怪我，我也只是想活下去啊，不要怪我…”

南栀一边机械地重复着，一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不受控制般地伸向江知许的脖子

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着一种疯狂与决绝交织的复杂神色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用力掐住江知许的脖子

江知许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原本呆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四肢无力地挣扎着，可那抵抗在南栀疯狂的举动面前显得如此微弱

“只要杀了你，只要我活下去，带着一件高级灵物出去，我们组就可以许久不被刷下去，他们就可以对我刮目相看了…”

南栀继续喃喃自语，给自己的行为寻找着合理的借口

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渴望

恐惧

癫狂

“反正你迟早都会死，他们都放弃你了，在死前还能贡献一件高级灵物…我会记着你的好的”

南栀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江知许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呼吸愈发困难，她那无力挣扎的双手渐渐垂落

人性在求生的欲望面前，扭曲、崩塌，永远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南栀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哭嚎，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与无助

随着江知许彻底断了气，她瞪大双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南栀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此刻止不住地颤抖着，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刚刚犯下的罪孽

“你不能怪我，你们都不能怪我…我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活下去…”

她如同陷入了某种循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对死去的江知许辩解，又像是在试图说服自己

“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江知许的尸体渐渐消失，转而出现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灵物勋章，悠悠地飘落到南栀手中

南栀条件反射般立刻紧紧攥住灵物，仿佛生怕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抢走它

极度的惶恐，贪婪

为了活下去，她已经亲手扼杀了一个同伴

手中的灵物，似乎成了她在这黑暗深渊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尽管这根稻草上，沾满了鲜血与罪恶

…

林羽凡拉着洛子渊，在图书馆的一隅找到了那位面无表情的管理员

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您好啊，管理员”

叶羽凡的声音轻快又亲切

“我和弟弟在这图书馆里逛了许久，这里的氛围实在太独特了，感觉每一本书都藏着无数的故事”

管理员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神色依旧冷淡

但林羽凡并未气馁

“我一直觉得，像这样历史悠久的图书馆，肯定有不少不为人知的过往，您在这儿工作这么久，一定知道很多有趣的事儿吧？”

说着，他还轻轻推了推洛子渊，示意他也附和几句

洛子渊赶忙乖巧地点点头

“是啊是啊，管理员阿姨，您就给我们讲讲呗”

管理员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有了回应

林羽凡见状，心中暗喜，知道机会来了，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我听说啊，有些古老的地方，难免会发生些离奇的事儿，就比如…有没有人在这里遭遇不幸，去世之类的？您说，这图书馆有没有过这样的事儿呢？”

管理员听闻林羽凡的话，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异样，像是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原本稍显松动的表情立刻又紧绷起来，目光躲闪着林羽凡探寻的眼神，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管理员的声音变得生硬而冷漠，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抗拒，她转过身，佯装整理书架上的书籍，试图以此来结束这场对话

林羽凡哪肯轻易罢休，他绕到管理员身前，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执着

“管理员，您就别瞒我们了，您在这儿工作，肯定知道些内情，您看，我们就是好奇心重，您要是告诉我们，说不定能帮我们更好地理解这里的每一本书呢”

洛子渊也在一旁帮腔，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恳切

“阿姨，您就说嘛，我们保证不告诉别人”

然而，管理员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手上整理书籍的动作却愈发急促，很明显，她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林羽凡敏锐地察觉到，管理员这般反应，恰恰说明她知道不少关于图书馆死人事件的内幕，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不愿透露半分

林羽凡见软的不行，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然而，这笑容在此时却显得有些恐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透着一丝狠厉

“管理员阿姨”

林羽凡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语气也变得意味深长

“我们在这图书馆遇到些奇怪的事，而且还…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管理员的反应，只见管理员的身体微微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您看，若是我们将此事抖出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头

“那应该对这图书馆的声誉不太好吧？生意没了，您这份工作，怕是也会保不住”

管理员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纠结与挣扎

很显然，林羽凡的威胁击中了她的要害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抬起头，似乎决定向林羽凡和洛子渊透露一些秘密，但又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里的确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了，而且也没你说的死人那么严重”

她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

“不过就是个流氓，假借借书的名义，天天来骚扰这图书馆创办人的女儿，他女儿当时临近高考了，天天被那流氓骚扰，情绪很低落，创办人怕那流氓打扰了女儿学业，就打断了那流氓两条腿，后来也是该赔的赔了，后面也就没再见到他了”

林羽凡敏锐地捕捉到管理员眼神中的躲闪，心里明白她并没有说实话，这个故事背后肯定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但管理员既然不愿意全盘托出，他再追问下去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引起管理员的反感，导致她彻底封口

于是，林羽凡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尽管心中疑虑未消，语气却依旧诚恳

“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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