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
有人叫她。她回过神眨眨眼捧着杯新泡的茶叶茶啜了一口,“嗯?”
“你在发呆吗?听我说话很无聊吗?真是的。”那人不满嘟嘴嚷道,“明天有场戏,你应该可以吧。”
“明天不新年吗?”漂亮的女孩眨眨眼,眼中藏着汪洋清泉。
“你完全没听我说话啊,温良。”那人无奈叹气,带个小孩太难。“明天新年有位世家公子带几位朋友来看戏,下午三点钟到四点半一场,点名要看你的《双龙戏珠》。”
女孩听懂了,哦了一声。“我觉得行。”
“行,那你今晚准备一下。”
一一一是为楔。
外面下雨了,纪云不看电视了,他走到窗边看天气。突然道:“哥,我出门一趟。”
厨房里传来温和的声音,“早点回来吃蛋糕。”
纪云心头软了一块,他的监护人总是这样平和没脾气。许一深的好填满了纪云所有的凹凸。
纪云说:“我知道了。”
“记得带伞哦,外面下雨,凉,加些衣服再走吧。”
“我看见了,我听见了。”
“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吃饭。”有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小朋友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
“嗯。”纪云想句句有回答。
许一深想听见纪云的声音。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上报导着的新闻是上京黄金展爆炸案。***看着电视不知想些什么,这时,一串陌生的号码打过来,他接通。“那位?”
“陆先生,我叫沈湛,上次给你打过电话。”电话里声音清淡。
“你换电话号码了?”
“这是我电话,上次借别人手机。”
这次倒是真诚。
“沈先生,有事找我。”
“我想邀你见一面,缮灯艇,今天下午三点。”
“看戏?”
“好戏。”那头一声明朗的笑声,“你会来吗?”
***沉默一会,问道,“我能带朋友来吗?”
“陆先生带人不必经我同意,我已经提前和老板打过招呼,你是我朋友不要钱。”
“多谢。”
“沈康也会来。”沈湛笑道。
“你的手笔?”
“很多人会来,我只是知道,沈康是其一,他的未婚妻也来,只是可惜方景和一条命拆了。”
“你知道些什么?”***听到了一个名字,顿时紧张起来,这人知道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什么?方景和吗?沈总也问过我呢。”沈湛轻笑一声,“又不是我害死的,干嘛用警察审问犯人的语气?”
“你最好告诉我。”
“你没权知道更多。”
“他的死是人为。”***哀哀说。
“原来你知道,后来调查过了。”
“凶手是谁?”
“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你知道凶手是谁。”
“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想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怒道。
“别生气嘛,每个人都会犯错,要学会包容,你心胸宽广,大人不计小人过。”
“好一个大人不计小人过!不知羞耻!”***冷笑,讽刺!听听多讽刺,多下流,多残忍,杀人说成犯错,可是不知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更不能替死去的方景和去原谅。
“杀人凶手死了,枪杀。”沈湛缓缓道。
“以恶制恶?”
“报仇血恨,岂不快哉?”
“你杀的?”
“不是,我听说他死了。”
***一阵沉默,那个人应该交给法律处置而不是一了了之,死了找谁算账去?
“你在想些什么?”沈湛笑着问。
“为什么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可能是杀人犯法的后果。毕竟,后果自负嘛。”
那也不应该一死了之,杀人者应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聊作慰藉。
“施暴者自食其果,这个结局不漂亮吗?”
“不漂亮,或者说,不应该这么漂亮。”***平静的声音传过电话,清晰掷入沈湛的耳朵。
“漂亮话谁都会说,漂亮事没几个能干。”沈湛一笑不再说话,自顾自挂了电话。然后,端起高脚杯小口喝了一点红酒,眸光深邃,“玩具,故事开讲了。”
那个叫玩具的蒙面人倾身跪下,“一切尽听主人安排。”
“不愧是我听话的玩偶。”沈湛诡笑道,“把他带上来。”
黑道的手段肮脏污浊,然世人的手段又能有干净。
“苏凉,我听玩具说你一个月没吃饭了,看看,你都瘦得皮包不住骨头了。”沈湛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扣着手铐脚镣的人神态却自若,心中来火,好一阵嘲讽。
苏凉漠漠然抬起眼皮瞧他一眼,自诩这人疯狗一只,只会汪汪吠乱叫人,心道这人说话不咬舌头,真是奇了怪了。
沈湛气极反笑,“你来陪我下棋吧,听说你围棋得过世界杯。”
苏凉只是看他不说话。“忘了我弄哑了你嗓子,现在说不了话。看我这记性,贵人多忘事啊。”沈湛在外人面前不会这样阴阳怪气,疯狂无度,他只会在囚徒面前露出阴森一面,像只磨牙的大老虎或狮子。
苏凉只觉心上一片冰凉一阵隐痛,让人难以呼吸。“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荣华富贵,金枝玉叶,高不可攀的苏总吗?你现在是我的筹码,我的玩物,我随时可以丢而弃之的一次性用品罢了。”
“给我记好了,你只是我的囚徒,没有自由,你现在享用的一切受福于我,那天我不开心了,就是你的死期。”
苏凉感到痛心疾首。沈湛,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私有物?你的玩具?
“你只是无要紧要的人,我一点头你就别想好过。”沈湛看下面的那人脸上有了表情,心情大好,走近他捏着那人一张病怏怏的人,心想有我真是你苏凉的福气,若不是我,你苏凉早死了。
苏凉被捏得发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倒是沈湛放手了,“带回去,关起来,他见不得一点光。”
苏凉早已习惯小黑屋,眼睛现在确实见不得光,否则有害于眼。
“他生病了吗?身上寒气这么重。”沈湛问手下人。
“是我失职。”玩具连忙道。
“请医生来,可别玩死了。”沈湛一脸嫌恶道。毕竟,他可不喜死人。若是人死在他的地下车库,他可会控制不住一把火烧了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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