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隐疾

“今天除夕，沈总还有工作？”

“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当然有工作，抽不开身。”

“你怎么不招个新助理，那个方特助就那么好？”

“傅总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我带了个人来，他想见你。”

“不见。”

“唉，别急着拒绝，他知道方特助事故的某些内情。”

“扔进来。”

一一一楔子

“阿云，我给做蛋糕吧。”

“好啊，你还会做蛋糕？”

“我会啊，只做给你吃，虽然卖相不一定漂亮，但是我的一份心意啊。”

“你做小一点，我们只有两个人。”

“不叫朋友吗？”

“你做大一点也可以，邻居家有四个小孩，楼上那家几个小年轻合租。”

“你在外面看一会电视啊，乖乖的。”

“我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你还是个小朋友啊？”

“今天成年。”

“虚岁十九了呢，还小啊？”

“我比你小。”

“小我五岁，是小孩子。”

纪云想起第一次见许一深的场面。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一个盛夏的雨夜。奶奶撑个伞遮不住大雨连天。奶奶带着他来到一幢大别墅。黑夜中敲响了大门，一下二下三下，声音沉闷。门前亮着一盏灯，照亮两个人站着的位置。他紧紧抓住奶奶的手。“好冷，奶奶。”他淋了雨，觉得全身上下冰凉冰凉的，“别怕，崽崽，等会暖和了。”

“奶奶，怎么还不开门啊。”阿云等了一会不耐烦。奶奶再次敲响大门，“许是没听到吧。”咚咚咚又是三声沉闷的敲门声。

沉默震耳欲聋，无人开门。一声钟响划过了寂静的夜，雷声，雨声，电光，世界仿佛安静了，无声了。世界上仿佛只有奶奶和他。

“奶奶。”小小的阿云哭了，奶奶看看小阿云用手揩去他的泪，“阿云怎么掉小珍珠了？不哭不哭，我的乖乖唉。”

门咚的一声开了，是一个小少年，眉眼冷冰，看了一眼他们。“进来吧。”

屋内果然很暖和。阿云说，“奶奶，我还是好冷。”少年盯他，“你去洗个澡。”

阿云点点头去了。奶奶对小少年说些什么，少年安静的没说话。洗完澡，只有小少年一个人。

小少年的眼神好可恶，阿云被盯得发毛，却听一声好听的笑。“你叫纪云？”

“是的，小少爷。”

“我不是少爷。”

“哦，奶奶呢。”

“你现在是我的玩具。”小少年恶趣味邪笑一声，冰凉的目光毫不留情打量面前的小孩，“八岁了？”

“是的。”阿云有点害怕往后缩了缩。

“我为你准备的睡衣还合身吗？”小少年坐在沙发上，手中摸着一只白猫。

“合身。”阿云如实说。

“喜欢吗？”小少年玩猫，不看他。

“很好很喜欢。”

“今天我生日，你吃点蛋糕吧。”

阿云看见餐桌上摆着一盘切好的蛋糕，蓝天白云色，诧是好看，秀色可餐。

少年似是自言自语，“它冷掉了，不好吃了。”

阿云摇头，一口一口吃掉了，有点冰，口感像冰淇淋，是轻微的甜味。“好吃。”

“你睡那间东房，早些睡吧。”少年起身回了自已的房间，房门轻轻关上。

阿云走进那间房间，干净而空，家具简单。

少年的声音好听，“你应该可以一个人睡吧。”

“可以。”

“我在隔壁房间，有事找我。”少年边说边关了客厅的灯。

沈氏集团。

沈康一脸正色。

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身西服，身材高挑，脸蛋英俊坐在正前。

“你找我。”沈康说的是肯定句。

“我找你。沈总，初次见面，我叫沈湛，很高兴能帮到你。”男人举止优雅，气质不凡。

“说吧。”沈康说，“你只有十分钟时间。”

“可是沈总对方景和的事不是三分钟热度。”沈湛笑道，问，“我能坐下说话吗？”

沈康耐着性子，“请坐。”

“方景和的死不是一场意外，是人为的偶然事件。”沈湛严肃地说，收起了笑脸。

“你是怎么发现的？”沈康眸子盯着眼前人，“不许隐瞒。”

“沈总不用担心，我都会如实告知沈总。”

“最好是。”沈康说。

“听说过伦敦区吗？”沈湛眉眼含笑。

沈康摇头。

“看来名气不大啊，这可是一个烧杀抢掠的组织。你信吗？”沈湛眼角的笑散去大半。

“说不说在你，信不信在我。”沈康思考一会严谨回答。

“伦敦区是个黑道，专养疯神恶煞。”沈湛说。

“你怎知？”沈康心中疑惑越来越强，对面的人似乎…

“因为我不是个好人，沈总是个生意人，我只是你的合作方。”

“合作愉快。”沈康说。

“他们组织的老大叫SOS，意思是求救信号。”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

“我只说你有必要知道的。”沈湛说着把手放在桌面上，“方景和是受害者。”

沈湛看着沈康，“但不是唯一受害者，这场偶然事件还有一个受害者，叫苏凉。”

“上京那边有一场爆炸，你听过新闻了吧。”沈湛问。

“好像是小年发生的事，怎么了？”沈康想了想。

“两场事件有某种关联，我不可说，这可是我的筹码，不能告诉沈总呢。”

沈康不明所以，“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最后一句，去洱地一切都会有答案。”沈湛站起身，“哦，特别提醒，沈总匆轻举妄动，伦敦区很危险，知道太多不好。”

沈康不说话，“十分钟到了沈总，不用送我自己走。”一阵开门声关门声过后，不过一分钟，又是开门声，沈康不用看就知道是傅博闻。

沈康说：“他姓沈。”

傅博闻一愣：“我不知道他姓沈。”

“那个人，或者说整场事件都有猫腻。”沈康咬牙切齿道。

“没关系，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傅博闻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浑身都疼，昨天打了一整晚拳击。

沈康不喜道：“你总把事情想太好。”

“整场事件针对沈氏，沈康，你是不是惹了某些人？”傅博闻略微思考道，“你们沈氏某些项目侵犯了某些不法分子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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