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正院的饭桌上摆上了一盘肥美的螃蟹,蟹壳红亮,香气扑鼻。
林秀坐在桌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是自打安景轩溺亡后,宋清和见到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轻轻夹起一只蟹腿,小心翼翼地剥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蟹肉,忍不住赞叹道:“这螃蟹真是鲜美,肉质细嫩,味道清甜,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语气中带着几分满足,仿佛这小小的美味便能让她忘却一切烦恼。
宋清和坐在一旁,淡淡地瞥了一眼林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宋清和再次带上了那张乖乖儿的假面,在自己便宜娘亲面前扮演着乖巧的小女儿
并未多言,只是低头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条斯理地吃着,仿佛对桌上的螃蟹毫无兴趣。
然而,宋清和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林秀的神情,心中冷笑:“吃的倒是吃得开心。”
不经意的掩了掩鼻尖,那股子刺鼻的毒药味,熏得宋清和直皱鼻子
饭后,甜点端了上来,正是柿饼。
林秀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这柿饼甜而不腻,真是好吃。”
语气中带着几分愉悦
宋清和依旧默不作声,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意。
早已察觉到安如瑶的小动作,宋清和却并未揭穿,反而暗中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倒要看看,这个脑子不来好使的姐姐,究竟能翻出什么浪来。
与此同时,安如瑶的房中,传出一阵阵嘀嘀咕咕的声音。
“已经晌午了……”
那点子螃蟹和柿子饼已经上了满府主子的餐桌吧
安如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她那个不听聪明的脑子,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到底是谁
总归是安府里面的人,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漏杀的原则
安如瑶拿着从舅舅那里私下得到的补贴,萌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前途,林氏完全不会给自己找什么好人家
爹爹更加不会理会自己,他正和新纳的小妾打得火热
既然我活不出个人样,那我们就一道死吧!!
宋清和坐在房中,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
在安如瑶开始行动的时候,早就得知了安如瑶的计划,心中冷笑不已:“果然还是不死心,这可怎么办呢?”
她轻轻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安如瑶让我瞧瞧你能翻出什么花样?
望了望喋喋不休的林秀,宋清和垂了垂眼眸,年少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宋清和心中闪过一丝恶劣至极的心思,要不要让林秀看看你那所谓的‘仁慈’会带来怎样后果呢?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际,眸色冷漠
林秀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双手紧紧捂住腹部,眉头紧锁,神情痛苦不堪。
她的脚步虚浮,几乎站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嘴里喃喃自语:“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么难受……”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眼中满是慌乱和无助。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有刀子在腹中搅动一般。
林秀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顾不得其他,急忙转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内室跑去,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着:“快……快让开!我……我得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急促的脚步声和慌乱的气息。
宋清和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林秀中毒痛苦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
并没有凑上前安抚不安的林秀
宋清和可不想沾染上臭气
安如瑶在院中来回踱步,绣鞋踩碎了满地落叶也浑然不觉。
死死绞着手中的帕子,指节都泛了青白。
时不时抬头张望的脖颈绷得发疼,却仍止不住地往院门处张望。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将鬓发黏在煞白的脸颊上,唇上的胭脂早被咬得斑驳不堪。
"怎么还不来报信......"
到底成了没有啊!
焦灼地啃咬着早已参差不齐的指甲,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来也浑然不觉。
忽然一阵穿堂风过,惊得她浑身一颤,帕子飘落在地也顾不得捡。
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像毒蛇般在安如瑶的心底翻涌。
安比槐那双永远漠视自己的眼睛,看见自己时总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林氏假惺惺的慈悲,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码
最可恨柳氏那对蛇蝎母女,明明都是庶出,偏她们能踩着自己的脸面往上爬!
安如瑶狠狠碾碎脚边的枯叶,口中低声的咒骂,
"死了才好......"
“你们不死我又怎能睡得安稳!!”
盯着自己那已经斑驳了的丹蔻指甲,此刻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也感觉不到痛。
那些领到的足额的月例,被偷偷窃走
那几次被柳氏母女三人颠倒黑白的栽赃陷害
我要安家所有的产业来赔偿!!
想到装满嫁妆的十里红妆,安如瑶扭曲的面容竟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她猛地转身,裙摆扫起一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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