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儿初生牛犊不怕虎,尝试触碰,手被重重弹开。她撇撇嘴,似乎在意料之中,“看吧,就说是进不去的。”
从楠不减笑意,一字一顿道:“未必。”
那轻狂的态度,自信的语气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给戴维儿一种安全感,心中似乎有什么拔动了一下。
戴维儿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办?”
谁知,转眼从楠便狡黠笑道:“绕个道。”
绕道?
什么意思?
随即,从楠调转方向,往旁侧走去,懒懒道:“办法有的是,可以慢慢找。”
久未开口的流连讥谑道:“只有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才会自信到可笑。”
从楠继续走着,没接话,戴维儿紧紧跟着。流连仿佛刻意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看上去却是淡定的很。
教学楼最旁边,有一条仅容一人过的偏僻小路,小路左边有一片树林,白天也令人感到阴森。从楠伸手碰碰教学楼,弹开。再伸向前面的泥路,居然无阻挡地伸了过去。见状,从楠噙笑着,跨几步过去,又折回,流连恰刚过来。戴维儿怕他们又意见不合,吭声道:“白木,你做什么?”
从楠应倒:“确认一下,有去有回。”
他说这话时,流连面色好像变得阴沉。
从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遇见什么,自顾自道:“走吧,去看看有什么。”
由于没人愿意踩进旁边那幽深的森林,戴维儿在他身后,流连仍在最后。
路侧没有教学楼的建筑后,路渐渐宽敞了,多出一片草地,密密麻麻的草生机勃勃。路拐了个弯,远远看到远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走近,一座小小的房子,传统的瓦房,与现代化不沾一点气息,房顶坡度较大,俯仰式的瓦片有些松弛,黛瓦白墙,屋檐较低,房前丛丛茅草,凌乱堆积,如果不是年代感太过强烈,显得有些破败,还能称上具有美感。厚厚的砖墙一处破了个洞,不知被什么东西弄的。倒是门还完好无损,铜锁发绿,看上去摇摇欲坠。
从楠解决掉锁,捂着鼻子推开门。
迎面,一股灰尘夹着潮湿腐臭的混合气味扑来,戴维儿没准备好,咳嗽不停,呛地眼角都微微湿润了。退后一步,往屋里瞄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只觉一阵恶心。
光线晦暗,但依稀可见蛛网密布,积水深黑,弥漫着刺激的味道,不比氨水好闻,红砖的地面被死掉的青苔覆盖,甚至还有一些碎骨,令人作呕。
从楠在戴维儿不可理解的目光下小心翼翼踏进去,朝着偌大的房屋里唯一的家具——一张老朽的木桌走去,腿上粘了些断断续续的蛛网。
这间房屋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做摆设的,它明显没有那个资格。很快从楠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木桌上,静静地放着两样东西,居然没有落上厚重的灰尘,仿佛刚刚摆上去的。
一件规则整齐的画片,用色鲜艳。
画片旁,是一朵与这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娇艳欲滴。
从楠拿起画片,端详片刻。那是一张画着一瓣粉红花瓣的画片。从楠将它收好,思忖着收齐所有画片会拼成什么,得到什么。
戴维儿在外面出声问道:“那个红色东西是什么?”
不得不说,她眼力很不错。
从楠拿起红色花,手上一凉,看了一会,若有所思。
那根本不是花,而是上面做成花形的东西
花形下面的黑圆片像一块磁铁,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从楠收好东西,赶紧走了。
戴维儿嫌弃道“:真脏。”
从楠感觉她在说自己,毕竟衣服确实粘了些东西。
从楠轻笑道:“走吧,没事了。”
才走了几步,一直沉默的流连忽然低沉道“:她来了。”
从楠和戴维儿同时回首-看。
只见那座房屋的屋顶上,站立着一位黑衣女子,一手搂着一捧花。居然没有滑下来。
风吹得她长发飘飞,衣裙摆动,泰然自若。
比起昨日在食堂的女孩,更像一个即将到来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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