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楠缓缓转头,笑道:“你就杀了我吗?要杀也不会留到现在。”
夏连雨放弃抵抗,有气无力问道:“你都知道了?”
从楠把被子盖了回去,似笑非笑:“我知道了,你有什么奖励吗?”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夏连雨脸色立时僵硬了,似乎有些不满道“喂,你不应该来这里吧?”
从楠笑意从眼里溢出,“那又如何?”
夏连雨背对着他,周围窗帘动了动,从房间四处,飞来了一些花瓣,旋转着缠绕着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淹没在花瓣中,很快见不到人形。
花瓣徐徐飘落,落下时已经见不到人了。
从楠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发现一片花瓣竟成了一行字,难看不堪入目。
“教学楼后”
从楠默念一遍,思考着。
那花瓣逐渐液化,蒸发掉了,留一股清香徘徊。从楠离开,心想“运气不错。”
经过挂着画的那面墙,他扫了一眼,只见今早那开花的画旁,又有一朵花开了。不同的是,初开的是红花,刚刚开的是白菊。
不同的颜色,一样的美丽。
想着和流连他们会合,从楠径直走出右门。食堂他们已经去过,教学楼昨天那女人说过不能去,他们只能在活动区。有点饿,就把戴维儿给的包子吃了。
遵循指路牌来到活动区。所谓活动区,不过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坦碧绿草地。令人不适的是,那每一根草都长得一模一样,不论高低大小颜色形状,齐平一致,深浅一样,才刚没人脚。像一排尖尖的钉子,泛出闪亮的光泽。这片草地上分布着不均的人数。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十分高调的男人,旁白围着一群很顺从他的指令的人。
从楠漫步少顷,便在一个能引起人注意却并不是非常显眼的地方找到了戴维儿和流连。戴维儿一副很急的样子,流连依旧没有存在感。
从楠迈步前去,还未接近,戴维儿迫不及待朝他走来,两个人的距离一下靠的很近,戴维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就听见流连那淡然的声音“你又有什么伟大的发现?”
从楠嘴角一弯,笑眯眯道:“我那么厉害的人,当然是重要的发现。首先,我们先往教学楼的方向去,再慢慢说。”
流连的目光不知是鄙夷还是嘲讽,二话不说就走了。
戴维儿从后面追上他,与从楠并行,小声问道:“白木,怎么了?”
语气满满的都是期待。
从楠厚着脸皮装作轻松笑道:“你们记得昨天那个在我们隔壁尖叫的女的吗?”
戴维儿回忆了一下,脚步不经放慢,回应道:“有点印象,她怎么了?”
流连头也不会,清冷的声音传来“别废话,说重点。”
从楠来了玩心,偏不如他所愿,悠悠道:“就是那个尖叫的女人,和她住一间的只有一个叫吉哥的。当时她可是很怕,在那哭的很惨,却对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单独处一间房不管。这也算了,也许是害怕过度,我昨天安慰了她几句就走了。但是晚上遇到了一些事情,在那个事情结束后,我看到陷入困境的还有一个人,也许是错觉。但是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有一朵花在画上开了。我们进来的人数恰好对应着画数,有一幅画出问题,肯定会有一个人出问题。我想着我怎么会遇到那种事情,一定是碰到了奇怪的物品或者人,要不就是违反了什么规则...”
从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哪怕戴维儿都听烦了,趁他稍停的一瞬,抛出见解:“所以那个女的或者男的可能有问题,你就找过去。然后干了些你那机制勇敢的事情,得到了要我们去教学楼的线索,但是昨天我记得好像有提醒不让去的吧?”
从楠笑得更深,“你还不算笨嘛,不过我们可不是要去教学楼。”
戴维儿脚步又缓了缓,奇怪道:“那你干嘛往这边走?”又问向流连,“你昨天也听见了吧?”
从楠加快速度,赶在流连前面,卖关子道:“你们来就是。”
戴维儿心中警惕感再次上升,考虑着他是否要陷自己于不利或着他根本就是在瞎说,以满足他那异常的自我肯定感。
“没有,听力不好。”流连才回答上,毫无情感道。
话音刚落,他们停住脚步。
前面,两扇大门后是几栋高楼连绵,正是教学区。
但并非是他们自主停下脚步的,而是因为,有一股无形之力坚不可摧地拦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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