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Berserker击退战（下）

Assassin就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神泉虽然有些吃惊，但暂时没有说什么。

“自我封闭吗......？”神父暗自嘟囔道，“或许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神父说罢，放下了手中的红发男孩。他对这位Berserker充满信任。罗杰拉去伦敦前特意把这位从者交给他，以便在必要时提供协助。

“好了，Berserker，现在是杀戮的时间。”红发男孩听到这话，立刻化作一团血雾，在空气中扭曲变形，改变着自己的形态。

一直一言不发的神泉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向她，意外地发现她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我想我知道这个血雾结界是如何运作的了，间宫同学。”神泉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神情，嘴角上扬到了一定弧度。

“即使是魔术方面的劣等生，你也应该知道固有结界的构成吧。”神泉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着示意图，一边命令Lancer去观察敌人的动向。

每当神泉的手指轻划过地面的时候，一道红色的印记就会自动浮现，很是神奇。

“固有结界即从者自身的心象风景。固有结界被发动后可以包裹住施术者意识中的世界，就像一个卵。”我说道。这是我在脑中努力搜索出来的有关固有结界的知识。

“世界卵。而且卵的大小由施术者自己决定。”神泉补充道，“如果Berserker的真名是‘白起/开膛手杰克’的话，那你觉得这片血雾的构成应该是什么？”

就在这时，Berserker恢复了白起的形态——那个力大无穷的秦国猛士又一次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中，向Lancer咆哮着。

“看来现在该轮到我战斗了。小姐，Mr·间宫，我不会让眼前的野蛮人靠近你们一步。”Lancer单膝跪地，如骑士一样行了个礼。

在神泉点头示意之后，Lancer具现出一把暗红色枪身的魔枪，朝Berserker冲了过去。

“用于杀人的魔雾？”Lancer走后，我和神泉继续讨论。

“那为何只有我们几个人进入了固有结界？而校园里的其他学生都踪影全无呢？”

我想起了自己刚才无心中道出的比喻：“这是个持有钥匙之人才能进入的房间。”

这么说，我和神泉是拥有钥匙的人，而且这钥匙只有我和她二人拥有。

这钥匙是什么呢？

“魔术！”我和她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

“因为我们是魔术师，所以才被投放进了这个结界。”我顺着这个思路说道，“魔力就是我们的钥匙。”

这让我想起了金属探测仪或是自动检测装置——看来这个结界的入口和那种东西大同小异。

神泉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球状的物体，代表固有结界，也就是“世界卵”。结界的门上画了一个钥匙孔，代表只有拥有魔术回路的人才能进入。

“我们只是推测出了进入这个结界的原理，但它的内部构成究竟是怎样的呢？”神泉用手指抚摸着下巴，眉头紧锁。她的这个问题是留给自己的。

“间宫同学，你在血雾中有没有不适的感觉？”

“有，尤其是在二楼和三楼。”

神泉在“世界卵”内画了两条横线，分出了一楼、二楼和顶楼。

“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看到了你们的战斗。一楼的敌人是影从者，二楼是幽灵，而顶楼是Berserker——间宫，你试试还能不能使用魔术。”

“是让我拔出以太之剑吗？”

“对。”

我调动起全身的魔术回路，将双手伸入了虚空之中。但出乎意料的是，当我将双手抽出来的时候，剑刃并没有被构筑完成。

我又一次尝试，心中默念空间抽取的咒文，仔细体会着对周围空气中“空”这一元素的掠夺、拆分及重构，将强烈的意念传递到指尖的每一个细胞。

但是，我感受不到剑刃的重量。随着魔力的过度使用，我感觉体内涌现出了被灼烧一样的痛感，刺激着我的魔术神经。我最终只得放弃。

“果然如此。”

神泉恍然大悟，在每一层敌人旁写下了两个字：吸收。

“和你战斗的敌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影从者和幽灵。”神泉用指尖轻点着“吸收”二字，“而是被Berserker造出来的靶子。这家伙的目的不是用这些敌人阻碍我们，而是让我们和他们发生战斗，以便抽走我们战斗时涌现的魔力。”

神泉在每一层画了一条线，引到了“世界卵”的外面。三条线汇集成一个点，如同思维导图最后的总结一样。她这么写道：

“血雾=吸收器。”

“就是这样。Berserker一开始伪装成我进入学校，就是为了布置结界。他很清楚我们会在今天归来，于是开启结界实施它吸收魔力的计划。如果没有Lancer的符文加持，也许我们的魔术刻印早就被剥夺了。”

“真想不到这个Berserker如此诡计多端。”我感叹道。可如果他只是想消灭我们的话，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Lancer和Berserker武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双方势均力敌，已经交战了数十个回合。

“他的动机是什么？”我向身旁的神泉问道。

“这个问题——”她停顿了一下，“我无法回答。我对此不感兴趣......”神泉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卷发，朝Lancer的方向走去。

“不过我会找到逃出去的方法。这才是当务之急。”说罢，神泉站在战场的外侧，开始咏唱起魔术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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