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内,荒郊野岭,半山腰上,有一破旧的房屋,荒无人烟,杂草丛生。
俞少初一行人见天色已晚,还未找到落脚之地,只能在这破旧屋内暂且歇下。
“柴禾我找来了,可找了我许久,是要生火吗?”木九歌抱着一大捆柴禾放在地上。
俞少初站在一旁。“对啊,钻木取火,木九歌,你是木的守护者,再加上你自小就在村庄长大,理应知道怎么生火吧。”
“呃呃,我好像还真不知道,不能因为我是木的守护者,就关于木的东西我都会啊,至于……从小都是祖母抢着干这些活,所以……我不会生火。”
俞少初无奈至极,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那我要你有何用?”
木九歌反驳他。“你自己还不是站在这儿什么事都没干,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当然是指挥你们啦,”俞少初愈加无奈,转过头,“子清,要饮的水备好了没有?”
“已经备好了。”墨子清回应。
“以翕,晚饭可否置备完全?”
“哥,以翕摘了许多红薯,还将它们都洗干净了。”以翕回应。
“天乐,她不会生火,你来生!”
“少初,是要生两堆吗?”离天乐见他点头,伸出两指念咒,“离火灼烧,熊熊烈火。”
只见那两堆柴禾上,骤然出现两团烈火,燃烧得愈来愈大。
俞少初指着火堆,吩咐。“看到没有,让你生个火唧唧歪歪,既然你无事可干,那就烤红薯吧。”
木九歌见他那副得意的模样,怒目切齿,直道:“你……俞少初,你就等着瞧吧,烤红薯就烤红薯!”
怒火中烧的木九歌,一屁股坐在火堆旁,拿起一个个红薯串上树枝,悬在火堆上开始加热。
墨子清动了侧隐之心,坐在她身旁,欲帮她一起烤红薯。木九歌略微一愣,心中莫名有些感动。
“子清,你回来,让她自己烤,她不是很神气的吗?”俞少初双手抱胸,阻止。
墨子清向俞少初瞥去,给了他一个眼神,俞少初的头微微作势一扭,示意让他过来,墨子清为了配合兄弟,只能过去。
木九歌见状,对俞少初愈来愈不满,墨子清还是被他叫了去,心里那莫名的感动也逐渐消失。
“九歌,我们来帮你吧!”离天乐和以翕坐在她身旁,准备帮她一同烤。
“你们两个也给我回来!”俞少初见她们不愿,犹豫不决。
“以翕,我是你哥是吧,哥哥的话也不听了吗?天乐,咱们俩可是从小就认识的,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啊?”
以翕和离天乐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自然乖乖听话,回了他身边。
木九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心里念叨:“俞少初,我跟你势不两立。”
半个时辰后。
俞少初拿起一个串在树枝上的红薯,质问:“木九歌,你给我过来,这些红薯都是出自你的手艺?”
“对啊,怎么啦?”木九歌望着烤得极熟的红薯,不知有何不对。
俞少初讪笑,指着它说:“那你吃一个给我看看。”
“呀!都烤焦了,九歌你是不是没有把握好火候?”
离天乐、墨子清与以翕闻声而来,纷纷围观。
木九歌抿了抿嘴,羞赧地说:“我……可能吧。”
离天乐拿过他手中的的红薯。“无妨,还剩几个红薯,交给我来烤吧,你们稍等啊。”
离天乐掌握着时辰与火候,不出半个时辰,红薯都已烤好,薯香四溢,令人忍不住大快朵颐。
以翕拿过一只烫手的红薯,吹了吹热气。“好香啊,离姐姐烤得真好,看起来也肯定好吃!”
“天乐,地瓜皮外那一层是什么吗?”木九歌剥开一层薯皮,轻轻咬了一口,“以翕,现在才刚六月,你是从哪里挖来的地瓜啊?”
离天乐解释。“那是地瓜里溢出来的精华,烤成这样的地瓜熟得刚刚好,而且特别香。”
以翕赧颜,亦解说:“我是偷偷从一户人家种的地里挖来的,但是还没熟,便借用了墨哥哥的竹扇。
“利用木之灵力,让它在地里快快发芽长大,不过我有把钱放在那里,像是跟那些商人们做的买卖一样。”
“子清的扇子还可以这样用。”木九歌微微一愣,“子清,莫非你的扇子有木的属性,你们使的不会是木土相克吧?”
以翕点点头。
没人注意到,俞少初与墨子清因饥饿已久,早在一旁将地瓜大快朵颐。
“天乐,你是学过厨艺吗?”墨子清吃着吃着,无意间一问。
离天乐答道:“以前在古凰城的时候,日日觉得无聊,闲着无事便学了厨艺,可能自己亦是火的守护者,所以才这般敏而好学吧。”
“哎,你们不吃我都吃了啊!”俞少初顿然停下,提醒。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抢过地瓜狼吞虎咽,其乐融融。
留香镇。
小镇平静安详,古老纯朴,小河边的摇橹声,河埠头旁的竹桥,雾霭朦胧,河水清澈见底,澄碧如镜,倒映出远处翠绿的山。
行人漫步大街小巷,慷慨的阳光,静谧的河水所徜徉,江南烟雨蒙蒙,炊烟袅袅升起,如同一幅水墨画般,旭日东升。
“丝思啊,这么早就来摘菜啊?”一大娘路过,问。
只见一看似约莫十**岁的女子,身穿青色素衣,一缕青丝挽成垂髻,两颊晕红,右手提着一只竹篓,
周身透着活泼的气息,鹅蛋脸上映出两个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
“是呀,今日祥大哥下厨需要,我便一大早起来采摘,这样最是新鲜。”
“哎哟,孟家的祥福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个好朋友,那留娘子就没有这般好的品性,亏得她还是孟家未来的媳妇。”
丝思娘子噘嘴,不知何故。“大娘,你们为何都觉得留香是孟家的未来媳妇?祥大哥自己都还未承认呢。”
那大娘赶忙解释。“哎,这可不是我一人说的,这事儿全镇的人都知道,那镇长欲将女儿嫁于他,他也对那娘子有意,直道是门当户对,郎情妾意呀。”
采摘完菜,丝思娘子提着竹篓准备回家,一路上心绪不佳,沉闷至极,时不时抱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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