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村,正不远处,只见一户人家与财主争执起来,闹得不可开交。
“黄大人,我求求你,那亩地您不能收走啊,那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啊!”一身穿粗布麻衣的妇嬬,苦苦哀求。
那黄大人轻蔑一笑,漠然视之,挥挥衣袖道。
“我管你什么命根不命根,本官奉命前来收地,期限到了自然要收走,容不得半点差迟。”
妇嬬跪地抓着他的衣袖,老泪纵横。“黄大人,我求求你了,再宽限几天吧,祭神大典还未过,我不能将那亩地交出去啊!”
话音未落,黄大人显然已不耐烦,怒推老妇嬬倒地。
“哼,祭神大典?后土娘娘都托梦于我,让本官好好管理这片地,本官可管不了那么多,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接着吩咐身旁的下人:“不思进取,给我打!”
墨子清目中怒火燃烧,双手紧握拳,欲向前评理,好生教训一顿那仗势欺人的黄大人,除暴安良。
俞少初见状准备拉住他,但他十分固执,挣脱开自己的手,朝那黄大人怒气冲冲的走去。
“住手!”
那黄大人觉得奇怪,锁眉:“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那黄大人抬手欲给墨子清一掌,俞少初见势奔去,忙抓过他的手腕,摁住紧接反转过来,压制住他整个手臂。
“啊!啊!两位少侠,少侠饶命,饶命啊,黄某知错!”黄大人也怕手臂被他拗断,急忙求饶。
墨子清正义凛然,“你若放过这位大娘,不把她的土地收走,我们便放了你。”
黄大人一听,眼睛左右瞟了瞟,赶忙答应。“呃……好,好,黄某答应你们,还请这位少侠收手吧。”
俞少初与墨子清对视点头,慢慢将他放开,黄大人摇摇手,狼狈不堪,带着他的手下逃之夭夭。
墨子清屈身将那位妇嬬扶起,那妇嬬心中感激不尽,感激涕零欲下跪道:“谢谢,谢谢两位少侠。”
“大娘您先请起,我们也只是路见不平。”墨子清忙将她扶起,“那黄大人是何人,为何硬要收走你的地基?”
俞少初亦问:“那黄大人说是奉命前来收地,那又是奉谁的命令?”
大娘挽袖擦干眼泪,答:“他是我们这一带的财主,就连村长和官府都巴结他,说是财主,实则是个霸主。
“这里土地肥沃,各个村民的地基都被他霸占了去,说是后土娘娘托梦于他,让他来管理这一带的土地。我这地是全村最好的,几天后祭神大典还要用。”
墨子清听后惊讶不已,“祭神大典?后土娘娘?大娘您说的可是上古时期,与女娲娘娘齐名的那位后土娘娘?”
“正是,正是。”大娘激动得点点头。
俞少初微微皱眉,亦言:“后土娘娘,又称後土,乃上古四御尊神之一,掌阴阳,育万物,平能九州,掌运幽冥,原来如此。
“子清,看来有人借着神灵的名义,在此处招摇撞骗,蛊惑人心啊!”
“少初,你的意思是,那黄大人是骗人的,凶杀案也与这脱不了干系?”墨子清说出他的言意。
俞少初点点头,猛然一惊,往树林里跑去,边道。
“若真是如此,是土地有问题!”
墨子清见状紧跟其后。
傍晚,群山在夕阳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云彩瞬息万变,受了夜的嘱托,悬挂在西方的天穹。
树林里,那尸体已不见踪影,地上干掉的血迹与脚印也被清理得无影无踪,四周一片寂静,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俞少初右拳砸地,自怨道:“该死,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此人在暗,我们在明,不宜做出太大举动。”
“少初,我觉得这不是一人所为,必须要有人做配合,那黄大人就是同伙,不过此事绝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墨子清在一旁提示。
俞少初一怔,猛然间想到:“你的意思是说,那黄大人出现并非偶然,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那凶手知道我们还未找到关键所在,便趁机清理了现场与尸体?”
墨子清点头,目光坚定,“不错,确实如此,怕只怕,那凶手会再有所行动。”
夜晚,森林如蕴藏着深邃无尽的黑暗,不时让人毛骨悚然,飞禽走兽的悲恸嚎叫,急促的脚步声,让人彷徨不安。
一妇人背着包袱,并牵着一男童的手惶恐不安。
“哎呀,快点,听说这片树林死过人,求后土娘娘保佑,我们娘俩也只是路过,孤魂野鬼千万别缠上我们啊。”
“娘,我走不动了。”那男童双脚上的鞋子破旧不堪,好似已赶了许久的路。
“哎呀,再忍耐就到了,过了这片树林就到土源村了,啊?”那妇人劝慰道。
倏然,一空灵幽冥的声音降临,宛若一个孩童在歌唱,夜雾袭来,水月镜像。
“咿呀哟,小小女童孑然一身,爹爹不疼,娘亲不爱,世间将她弃之,一群食噬血食肉的坏人将她捉去,从此以后,骄奢淫逸,无恶不作,连神灵都弃她不顾……”
“啊!!!”
一白色身影一闪而过,风驰电掣,那妇人呆如木鸡,瞪大眼珠,鲜血从她眸中划过,触目惊心,怕鬼有鬼。
第二日清晨,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土源村,村民们人心惶惶,认为是神灵降罪,应立即举行大典,以慰神灵。
那妇人并未死,而是癫疯,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那男童却不幸丧命。
“咿呀哟,小小女童孑然一身,爹爹不疼,娘亲不爱,世间将她弃之,一群食噬血食肉的坏人将她捉去,从此以后,骄奢淫逸,无恶不作,连神灵都弃她不顾……”
那妇人蹲在地上,双手抱紧自己,嘴里一直不停念叨。
一村民前去慰藉,刚开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料那妇人又开始发疯,张牙舞爪,痛哭道:“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鬼…有鬼……”
俞少初见状赶忙询问,心里极想得到线索:“那是什么样的鬼?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
“穿着……白衣,泫然欲泣,不……那不是鬼,那是一个小女孩。”那妇人愈来愈激动,“杀我孩儿的是个小女孩!”
“好,好,你先镇定下来。”墨子清蹲下,安慰道。
安抚后,两人起身,心里仿佛都已有所想法,皆奔向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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