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暄把楚瑜约出来喝酒,坐在酒吧里,两人对坐浅酌。
他问楚瑜:“没有提前预约就这么冒失的把你约出来,又不是谈公事,不会影响你正常回家吧?”
“没关系。”
“楚太太还好吗?”赵暄迟疑一下又问:“她,……出院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
“多谢赵总关心,差不多一个月了。”
有问有答,楚瑜十分礼貌,虽然搞不清赵暄约他出来的目的,但是他并不反感这位赵先生,看酒品,他倒是也能喝的上几杯的同道中人,所以他爽朗的赴约。
赵暄又问:“那个……,楚太太这次受伤,医生有没有说她的记忆以后会恢复?还有,听说她是车祸,现在有没有肇事者的消息?”
楚瑜迟疑了一下,无论怎么说,赵暄还是个外人,他的客户,虽然两人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但那并不表示他就可以对这个陌生人无话不说。他想了下,回答他:“车祸的事还在追查,暂时还没有消息。至于她的伤情,她目前恢复的很好,超出了医生的预期估计。”
赵暄哦了一声,聪明的他也听出来,对于车祸的原因,楚瑜很谨慎,所以他打住这个话题,换言其他。
“人与人相识是很奇怪的缘分。”赵暄和他碰杯,“象我和你,楚律师,我也接触过不少律师,不过你给我的感觉特别奇怪,我们好象惺惺相惜,又是一见如故。”
楚瑜微笑:“确实是,我也有同感。”
赵暄的举止很潇洒,“来,楚律师,干一杯,希望你不要嫌弃我这只大尾巴狼的朋友。”
楚瑜倒也爽朗的笑了,“哪里的话,赵先生你要是大尾巴狼,我不也是只黑尾巴的狼?”
两人都笑了。
快要下班时他与尚勤略微发生了些争执,她有她的主见,他有他的看法,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建议,尚勤的建议是把案子放大,引来各种媒体的热烈炒作,这样两人也能借此成名。他不接受,绝对不接受。现在的传媒最没有人性,有消息说某省一位拾荒者收养了十几名弱智残障的孩子,结果一场大火令几个孩子葬身火海,结果这时候各种媒体象苍蝇一样云集而至,警方还带走了那位拾荒者,给她定的罪名是非法收养,还有,她既然收养了孩子,就对孩子有责任监护的义务,现在孩子死去,这位可怜的好心人做为监护人又被指责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事件炒的沸沸扬扬,是,所有人都出了名,警方这个时候出来悍卫正义?可是踩着死者的尸骨说话,实在让人寒心。
他打定主意,为徐爱芹打官司,一是二,二是二,不为名,就为替这可怜的母亲讨一点公道。
他不是虚荣的人。
不过。
赵暄赞道:“认识楚律师,听到楚律师的一些事确实很钦佩你,楚律师是一个正直的人,听说你每年还给农民工义务打几桩官司,这年头这样不计较得失的好律师实在难得。”
楚瑜自嘲,“您过奖,我其实是个线条直的粗人,很多时候我唯利是图,其实我打官司,我也要赚钱,也要赢,也要养家糊口,否则一直打免费的官司我怎么养活一家老小?”
可不是,赵暄的官司,他帐目清楚,一分钱不会少收他。
赵暄忽然想起什么,“楚律师,你和你太太是怎么认识的?她在大学里是学什么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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