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真尴尬的无地自容,她慌的不停道歉,不过谭旭却好脾气的一点没有怨恼的意思。
他只是温和的劝她:“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唯真只得说道:“要不您把衣服留下来,我给您清洗一下,连上次那件一起送给您好吗?”
谭旭呵的一笑:“我家贫人丑,一共两件外套,要是全放在你这里,明天还怎么见人。”
唯真也不好意思了,两人在门前台阶上分别,她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迷茫夜色里。
谭旭走后,唯真锁好门,跌跌撞撞的上了楼,拉开被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今晚上她说的话比往常和陌生人一年说的话都要多,她也有些疑惑,真的只是酒精的缘故吗?按着头,她疲惫不已。
闭上眼,模模糊糊间,她又似乎有一种错觉,好象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发生的,这里还是从前的家,外面依然如故,果然往外面看,半个月亮还若隐若现的挂在天上,隔着朦胧的云透出一点清凉的意思。
唯真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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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城市的另一处豪宅。
这处豪宅地处半山腰,座落在山腰平地处,背倚山,面朝海,也是观景极好。
这是谭旭的家,现在他一个人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
CD机正温柔的放着古典音乐,音乐在静寂的夜里更是撩人寂寞。
他右手端着一杯红酒,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曳,紫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晕染开来。
灯光勾勒出他的侧影,他五官轮廊分明,刀削一般,冷峻沉默,神态自如。
一杯酒喝尽,他又倒了一杯,红酒滑入高脚杯里,他一点点的品味。
从这个角度看,他也长的不错,眼睛幽暗深遂,唇角微上扬时有个漂亮的弧线。
喝了几杯酒,他还没能完全平静下来。
很惊悚的感觉,就象早晨没有吃早饭,这时候偏偏又撑着来喝铁观音,几杯茶下肚,铁观音的力道上来了,刮的你胃壁悬空,手都在抖。
他皱紧眉头,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深不可测。
按年龄,他已经不是少年,这种感觉这么怪异,他心里当然明白源头在哪。
身边手机忽然响了,这么晚,会是谁扰人?
谭旭只看了一眼便接了过来。
里面的人说道:“老板。”
是安洛。
谭旭不动声色的继续喝酒,他问:“怎么样了?”
“孔唯武在加拿大没什么动静,从去加拿大之后他就好象掉进了温柔乡一样,天天里只是和一帮子旧朋友厮混着打牌赌博,流连夜店,没什么特别的举动,至于孔冠华,他有严重的肝硬化,必须做手术,而且他现在脑子糊涂,说话也颠三倒四,连正常人都够不上了。”安洛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得意:“至于孔冠华的那些老臣子,喂狗还得有食粮呢,他拿不出肉来喂人,怎么指望人给他卖命。”
谭旭打断他:“我知道了,你做你自己的事吧!”
他放了电话。
再看外面,树影婆娑,虽有路灯的照射,可是树影太深,很多地方黑通一片。
空廖的夜,各人怀揣自己的心事。
唯真怎么可能知道她身边这些人的诸多心事。
第二天早晨,唯真起床收拾了餐桌上的狼籍,无意间看见餐桌边跌着一枚锃亮的袖扣。
她有些奇怪,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男人的袖扣,难道是谭旭的?
想起这个人,她又尴尬起来,这人真是她的煞星,让她居然接二连三的出丑。
但她又好笑,昨晚她居然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足了两车皮的话,完全颠覆了从前的淑女矜持。
她把那枚袖扣收好了,准备等还西装时一道还给他。
他是新房主,仁慈的新房主,宽限了半个月的时间给她找房子,现在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必须得想办法给自己找到安身之处,不是不感激江治平提供的新住所,可是她孔唯真多少也曾经风光过,那样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只有在最万不得已时她才会选用。
唯真收起了心事,她照例去医院看望父亲。
结果一推开门,她又有些意外,迎面看见不止有父亲,还有另一个人。
周允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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