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真回到房间,父亲孔冠华面色平静的半倚在床上,看见女儿回来,他明白,儿子走了。
唯真只得替哥哥掩瞒,“爸爸,哥哥说是有事,可能要出差一段时间。”
孔冠华声音有些浑浊,只能在嗓子里恩恩几声,但是他心里清楚,其实儿子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他自己又能脱了多少干系?妻子早亡,他对一子一女宠溺多过于管教,现在儿子不成器,女儿孱弱,一堆烂摊子,不知如何收拾。
唯真强颜欢笑的安慰父亲:“爸爸,看开点,早点恢复健康,我们一起去钓鱼,放心一件事,天无绝人之路。”
孔冠华半边身子不能动弹,听了女儿如此天真的话,他也唯有牵一下嘴角。
唯真伏在父亲身上,脸埋在被子上,她哭道:“爸爸,求您,无论如何不要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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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武走了,只留下唯真一个人收拾这些烂摊子,知道孔家巨变,往常好登门的那些公子哥早已懒的再见唯真,女伴里倒有再来见的,不过都是些想看热闹,更想打探一下这边情况的,唯真每天都接到十几个假意问寒问暖的电话,她听也懒的听,索性来电全部设成默声,一律不接了。
洁琦来找她,看见唯真坐在客厅,正在收拾一些杂物,有一些没有登记价值的东西,象相片什么的,唯真仔细的收在一个箱子里,准备腾房子时一起拿走。
洁琦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唯真茫然的摇头。
洁琦叹了口气:“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倒是可以收留你,可是还有伯父,这样就太不方便了。”
唯真理解她,洁琦虽然比自己早一年毕业,可是在社会上一直努力找工作,也没找到正经合适的工作,房子也是和人合租的,境况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她也头疼,如果只有自己,什么都好说,可是现在还有父亲,父亲早晚都会出院,出院了父女二人去哪里住?
她不是不想厚着脸皮去求亲戚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别人避都来不及,谁会收留两个负资产?
她只得说道:“既然已经申请了破产,再怎么样也得给我们一间住的地方,所有的东西收拾起来拍卖一下,还能撑过几个月。”
“唯武就这样走了?”
唯真没精打采:“不然怎么样?难不成指望有哪个漂亮寡妇把他娶回去?”她又感慨:“洁琦,幸好你没跟我大哥。”
洁琦只是摇头叹息。
送别朋友后,唯真坐在清冷的客厅里,自己烧水冲茶喝,无意间看见手机正在不停的闪烁。
她拿过电话,这一看,她心里扑扑跳紧了起来。
“江教授,您好。”
对方答她:“唯真,为什么几天没有见你来上课?”
“我家里出了点事。”
“我略有耳闻,你还好吧?”
唯真解嘲:“还好,现在头顶还有片瓦,脚下也还有几块地板。”
“晚上方便一起吃饭吗?”
唯真想了下,她也确实有几天没有去学校了,快要毕业还有很多事要做,也必须回学校一趟。
“好的,我们在学院见好了,我正好要回学院去取点东西。”
江治平,唯真大学里的一位教授,今年只有二十九岁,毕业后留校任教,教唯真历史。
一看见他,唯真总想起韩剧里《我的公主》里那位年轻的教授,和那位教授很相象的是,这位江教授人也斯文,相貌也不错,着实吸引女孩子的眼光。
他在前面讲课,下面总有几个俏皮的女生霸足前排的座位,用仰慕的眼光看着他,并且时不时的提问些小问题,但他态度都很好,非常斯文,回答同学的提问也都彬彬有礼。
唯真也正值青春的年龄,白净秀气的男人自然会吸引她的眼光,可是,唯真比较文静,就算喜欢一个人,她也不敢冒然的冲上去告白,这位江教授年轻有为,不知是多少女孩子青眯的对象,唯真就算有好条件,可是她自道自己没精力和一堆女孩子竞争,所以她宁愿在一边静静欣赏他。
她喜欢听江治平的课,喜欢看他带着一点浅浅笑意向大家发问,喜欢他的举手投足,但这些喜欢,她全埋在心里。
江治平的课,她从来未落下,每到江治平有课,她也总会在课堂右边一个角落里坐着认真的听,位置并不起眼,但看他,视角足够。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注意到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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