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神秘男人一遍遍的在她的耳边描绘着那动人而又让人沉醉的话语,他特别会哄人,声音、气息每一点至今回忆起来都是如此的清晰。
她不想记起这段回忆,可这声音就好像是**,莫名的会牵动她的心弦。
在这样不可思议的想法完全在头脑中形成之前,她在心中立马斩钉截铁的否定,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北城这么大,有相像的声音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
男人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她怎么看都好像还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你的衣服是我弄脏的,我没有不赔的道理。”
“那好”,他坦然应声,爽快放口,手臂轻轻一抬,身旁有人上前递过了一张名片,接过的他转手送到了米粒的面前。
“现在我不想谈索赔的事情,一周之内,欢迎你随时打电话。”
镶金名片在吊灯的照耀下更加的闪耀了,方方正正的名片上镌刻着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发光一样,有些耀眼。垂眸的米粒伸出手接过来,认真的看了眼,盯着最中间的名字。
“杜、亦、枫?”
她抿起的粉唇自然而然的念出声,念到最后的时候竟然还是那疑问的语气。
“很高兴见到你,”杜亦枫自然而然的挑眉,“米粒。”
慢慢落下的最后两个字,引得米粒不自觉的皱起细眉,她握紧手中的名片,有些好奇的开口,“你,认识我?”
“算是吧。”
淡淡的三个字,米粒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仰头看过去,总觉得杜亦枫的墨色眸子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怎么听上去还这么勉强呢?
“那好,我会联系你的,今天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将名片收好后,米粒转身朝着主宅的侧门走去。她没有看到的是身后一双玩味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的身影上,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米粒踩着十多厘米高的高跟鞋从主宅离开,也远离了身后的觥筹交错。她一向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可终究是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摆脱不了的终究得面对。
从前院的临时停车场里寻到了舒毓的那辆白色的甲壳虫,拉开的车门,上车后的米粒刚坐下就弯腰伸手顺溜的脱下了那双恨天高。
“你不是让我早到,怎么刚出来呀?”
“就是出了点小意外,”转身的米粒已经将恨天高丢到了后排,换上了备用的平底鞋。
“什么意外?”
舒毓正要发动汽车,侧头撇见了米粒脏兮兮的晚礼服,脚下的动作停了下来,“这是谁给你泼的,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都怪那双恨天高,没站稳,摔倒了,结果就这样了。”
米粒轻描淡写的给舒毓描述了一下,刚才走的太急了,竟然忘记去处理一下。
“衣服坏了没事,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摔伤,那我就放心了,虽然咱是靠才艺吃饭的,可是脸要出问题了,才艺也就白搭了……”
再次发动汽车时,舒毓又开始唠叨了,米粒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坐在副驾驶的她从手包中抽出了那张名片,盯着手中举着的名片,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多少有些奇怪,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绊倒,情急之下竟然忘了探究这件事情。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舒毓终于停止了她的长篇大论,她侧头瞄了一样米粒手中的名片,“还金晃晃的,简直要闪瞎眼的节奏呀。”
“嗯”,米粒回神,一脸赞同,摇了摇手中沉甸甸的名片,随后很自然的接了一句,“杜亦枫的”名片。
米粒的话没有说完,仅仅从嘴边滑落出来三个字时,睁大眼睛的舒毓已经狠命的踩下了刹车。
米粒控制不住的身体前倾,额头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最后还是被安全带给拽住了,她惊魂未定,“你不会把刹车当油门踩了吧?”
重新坐稳的米粒抚着胸口,深呼吸着,耳边还是从车外传来的其他车辆的谩骂声,“我说,舒毓,要不然改天咱就请个老司机吧。”
“名片给我!”
身体侧倾,舒毓完全顾不上米粒的反应,手臂伸过来,整个身体几乎要趴到米粒的身上,她推了推米粒的腿,不管不顾的用手在车底划拉着,将掉落到米粒脚下的名片拾起来,擦了擦,很是用力的盯着名片,眼睛简直要掉进名片里。
那屏气凝神的样子,好像世界末日要到来了一样,“我的小姑奶奶呀,你怎么就招惹上杜公子了。”
“杜公子?”米粒看向她凌乱的头发,不解,“哪个杜公子?不会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杜公子吧?”
北城有两样东西是万万碰不得的,其一是仲家的过往,其二是杜公子这个人。
传闻凡是跟杜公子沾边的女人只有两个下场,大红大紫,或者身败名裂,用舒毓的话来说,杜公子没心捧所以大红大紫的没怎么见过,身败名裂的多的都可以扑街了。
舒毓曾说,只要杜公子一句话,麻雀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同样,凤凰也能变成野山鸡。
所以,传闻中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杜公子是一个危险人物。
舒毓用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朝着米粒点头“杜家最得宠的小儿子杜亦枫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杜公子,整个北城以公子自称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怪我,怎么就忘记提醒你小心一下杜公子,晚宴这么多人你怎么就偏偏碰上他了呢。”
舒毓还沉浸在一种无可奈何的气氛中,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副天就要塌下来的表情。
米粒总觉得舒毓有时候就是喜欢夸张,她淡然的伸手拿过了那张名片,对于舒毓的“警告”并没有放在心上,“我不小心把他衣服弄脏了,赔钱后就没有瓜葛了。”
回去的一路上,舒毓为米粒普及了一路的“常识”,上到杜家的家族历史,下到杜亦枫是如何只手遮天,听的米粒耳朵嗡嗡的,觉得她是杞人忧天了。
公寓门前,终于将舒毓打发走了,进屋,脱掉鞋子的米粒换下了那身晚礼服,望着那酒红色的痕迹,微微的摇头,真是浪费了,这一件衣服的价钱足够福利院一个月的花销了。
最近真的很衰吧,她这样想着,人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她只开了床头灯,灯光很弱,加上窗外微弱的月光,勉强可以看到天花板上的图案,百合花的纹路却并不是多么的清晰了。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喜欢百合花,两个月前的二十岁生日,韩哲水送给她一条以百合花为设计元素的定制项链,上面还印刻着她的名字,可是,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黑暗中,那条项链被那个神秘的男人取走了。
米粒的手指不自觉的落在脖颈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里米粒莫名的烦躁,她实在是琢磨不透那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凭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应该不是个小偷,那条项链也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他到底为什么要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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