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猜错了。
这个扮成他的模样的,伪装成经理的男人,目的其实很单纯。
为了不露出本来面目,他没有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而是顶着一张跟经理完全一模一样的脸幽幽说道,“别这么粗鲁嘛,小心我不让你走哦。”
那个被绑着的男人一听,冷汗瞬间流满全背。
“你……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你也不用着急,我只不过利用你的身份调查一件小事而已。”
“什么事?”
话音刚落,车内的空气马上变得诡异。
那个假装成经理的男人,眉梢凌厉,冷冷开口,“想活着,就不要问太多。”
知道的太多,可是会被杀掉的。
他双眸眯起,闪过一丝寒光,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所以说,傻人有傻福。
不愿再跟那个男人废话,他把抹布重新塞到他嘴里,然后驱动车子,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小区。
他给那个男人的手脚松绑,然后将他粗暴的推下车,不给他站稳的时间,车子再次呼啸而过。
一切平息得太快,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陆总,您老交代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我约见过顾莎莎,她的反应不正常,所以她很有可能是你想找的那个人。”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那个假扮成经理的人。说话间,他已撕下人皮面具,摘掉变声器,一切恢复成他自己的样子。
其实,他就是陆过派去的。
陆过一觉醒来后,便马上安排人潜入权诗洁的公司,因为他不想再等监控录像了,面对权诗洁的事,他总是很容易就没有耐心。
“很好,你有没有被发现?”
发现?怎么可能?他千面公子做事,从来就没有暴露的时候。
“我说陆总,别小瞧人啊。”
他玩弄着这张逼真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皮面具,风轻云淡得道。
陆过失笑,“行。改天请你吃饭。”
“别,吃饭就免了。说好的任务完成就给钱的,我可不是白干活的。”
黑道上鼎鼎有名的千面公子,也有另一个名称,就是铁公鸡。
你跟他谈什么他都提不起兴趣,唯独钱。只要给他钱,什么事都好商量。
人们常说谈钱伤感情,但是在他面前,反倒是谈感情伤钱。
所以,他也不会顾及你是跟他好了多久的铁兄弟。该赚的钱,他一分都不会落下。
陆过深知他的尿性,本来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真是……
“好,知道了。离了钱就翻脸不认人,也就只有你了。”
“诶,过奖过奖。”
千面公子不要脸起来,真是让人毫无办法。
陆过轻笑,挂了电话。
顾莎莎?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接二连三地用了权诗洁的作品,这次又暗算她,她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只是单纯地压制权诗洁吗?
不,绝对没这么简单。
陆过的眸色阴鸷,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既然都动到他的头上来了,那就只能用他的方式来惩罚了。
顾莎莎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忽然感觉寒气逼人,喷嚏打了一个又一个。
这种毫无征兆的喷嚏,使她不得不迷信起那个说法。
一个喷嚏是骂,两个喷嚏是想,三个就是……咒!
顾莎莎心下一紧,自从刚刚从经理办公室回来,她就全身心都不安稳。
不行,陆过肯定是知道了是谁暗算了权诗洁,他肯定也已经派人调查了。
回想起经理刚刚的眼神,就像一条蛇幽幽地游动在她的身体里,冷艳又恶心。
看来,她得想个对策,来稳住陆过。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
陆过开门一看,却看到权诗洁在踮着脚走路。
他的唇角勾起,这个小花痴在闹什么呢?
笑归笑,他并不出声。而是把门缓缓关上,剩下一条缝,从缝里观察着权诗洁的一举一动。
眼看权诗洁拐过楼梯口,好奇心驱使他偷偷跟上。
站在楼梯拐角处,他看见权诗洁悄悄的走进了厨房,那模样,像足了一只觅食的老鼠。
权诗洁来到厨房,熟练的打开冰箱。那姿势,就像她是个主人一样,毫无在别人居住的羞涩和矜持。
“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权诗洁小声嘟囔着,失望地撅起小嘴。
她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这个死陆过,也不带她去吃饭,她都饿得不行了。
权诗洁的嘴不停动着,陆过想看清她的唇语,无奈,她说得实在是太快了,根本就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才好,若是让陆过看出她是在骂他,岂不是要气疯了。
权诗洁摸摸饿扁了的肚皮,吞了吞口水,终于在冰箱的角落找到一瓶牛奶。
咦,这个牌子好熟悉。
她仔细得瞧了瞧,嗯?这不是她几个月前买的牛奶吗?当时她买了一箱,放在冰箱里,喝了好久,她还以为喝完了呢,没想到,还剩下一瓶。
权诗洁开心得就像捡到宝一样,也没忘了看看保质期。
很好,还没过期,那她就可以继续喝了。
她果断撕开吸管的包装,插进牛奶盒里,就在她的嘴唇快要碰到吸管时,陆过大喊了一声,“别喝!”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权诗洁手一松,牛奶“啪”得一声跌落到地上。
看着地上炸开的牛奶盒,流满一地的牛奶就像权诗洁此刻的心一样,在滴血。
陆过从楼梯上下来,他也没想到权诗洁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将牛奶都给砸了。
“医生说你不能喝太冷的。”
大病初愈,就想喝冷的,哪有这个道理。
陆过好意关心,却在权诗洁心里又跌了一分。
早上的事他还没道歉呢,现在又来这里管她喝什么,凭什么啊?
权诗洁冷冷开口,“关你什么事?”
陆过摸摸鼻子,他从权诗洁眼里看到了埋怨,其实他也没想要这么快就面对她的,但是看到她要喝冷饮,他就条件反射地开口了。
“诗洁,我早上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难道还是有意的?
权诗洁只恨自己是个女人,还是个寄人篱下的女人。要不然,她就狠狠地上去揍他一拳了。
对她动手动脚就算了,回过头来还不敢承认。
陆过看权诗洁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咬了咬牙,“权诗洁,你不能怪我啊。哪个男人看到一个光着腿的女人能忍得住的,除非他是柳下惠。”
说罢,他还点了点头。
权诗洁气结,扭过头不愿跟他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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