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落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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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的雪上

  真正的爱情只有在亲身经历后才会明白,而不是从书上读到或者是从身边人的爱情故事中体会到

  我的名字叫雪莉••贝卡弗,生于1898年一月。虽然我的祖籍是莫斯科,但是直到1917年之前我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雪。因为我的父母都是生意人,当我还没出生时我的父母就离开了莫斯科,来到澳大利亚做生意。所以我生在澳大利亚的悉尼市,从我出生一直到我十九岁,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澳洲。我喜欢澳大利亚:喜欢这里的人民,这里的袋鼠,考拉,还喜欢温暖的海风。但我更喜欢我的家乡——莫斯科。虽然我对莫斯科的了解只是在书上看到的图片及文字还有在我睡觉之前,我母亲在枕边给我讲的她以前在莫斯科的生活的分分秒秒。但就是这些,让我有了无尽的想像。每当我闭上眼睛,在我眼前总会浮现出一座座圆顶的教堂和宽广的大街,更多的是满天满地的雪,把大地染成了白色,仿佛就在童话一般的世界里一样。那正是莫斯科冬天的景象,和澳大利亚完全不一样。不知我做过多少次梦我回到了莫斯科,看到了那漫天大雪,一切都是银装素裹,如同童话一般的世界。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给我起名叫雪莉。也许是因为我生在了一个看不到雪的国度里,我父亲觉得我可怜,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或许是我父亲比我更加想再一次见到莫斯科的雪,所以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这样一来,只要我父亲一看到我,便会好很多,但我不确定这会不会适得其反。

  我全家一共四口人,我有一个姐姐,她的名字叫安吉•贝卡弗。姐姐比我大三岁,她出生在莫斯科,恰逢在冬天,只可惜那时我姐姐还太小,对雪没有丝毫的印象。

  在我和姐姐才刚刚几岁时,就总是吵着要去莫斯科。但是我父亲总是在忙生意上的事——忙得很,很少有时间来陪我和姐姐聊聊天,所以吵着要去莫斯科就总是对着我母亲了。我母亲没办法,就对我和我姐姐说:“现在你们的父亲太忙,没时间带你们去,等到哪天你父亲有时间了,自然就带你们去了。”我和我姐姐一段时间之内信以为真。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和我姐姐发现我们的父亲总是没时间,便又是吵着要去莫斯科,我们的母亲就又是对我们说同样的话。就这样反复,一直过了十几年。直到1915年,我的母亲终于不像以往那样对我们说了,而是对我们说:“等到了今年冬天,你父亲去莫斯科卖一批货,你们可以坐着运货的船去莫斯科。”当我和我姐姐听到我们的母亲去这么说时,我们高兴得抱在了一起。之后度过了漫长的几个月的等待之后,到了十月初,我们终于登上了去莫斯科的轮船。走之前我们的母亲对我们嘱咐了很多,但我几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心思全在莫斯科上。我猜姐姐应该也是和我差不多,因为姐姐和我一样,只是一直在向我们的母亲点头,意思是一切我们都已经明白了,快点让船长开船吧。

  随着蒸汽机的一声巨响,我们坐的轮船发动了起来,之后很快便驶出了港口。船员们站在船的甲板上向岸上的人们挥手告别,我和我姐姐,父亲也向岸上的母亲挥手告别。但我们不像有些人那样哭得泪流满面,因为旅途的喜悦已经盖过了一切,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我们的母亲也是如此,在心底为我们暗中高兴,因此我也没有看到我母亲脸上有一颗泪珠。轮船很快就驶出了港口,在我的视野里,陆地离我们越来越远。最后只剩下黄昏时的海平线。我便走下了甲板,到了我和姐姐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也就只有十平米左右,地上铺的是木质地板,墙是与轮船相连的铁板,但上边加上了一层木板。天花板也是木制的,在天花板上有一盏小形玻璃灯。一进门的左边是一个衣柜,右边也是一个衣柜,衣柜的前方是两张小床,床的中间是一张小桌子。这趟旅行要正经花上一段时间。我和姐姐每天除了日常必须活动和在甲板上欣赏外边不断变化的风景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干,每天都闲得要命。姐姐便把他从家里拿来的那本她和她未婚夫——季诺夫近两年来的相册拿出来。把相册放在桌子上,反复的看,有时也喜欢给我讲一讲他们之间所发生的爱情故事。一开始我还非常好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开始对姐姐一遍一遍的说她有多么的爱季诺夫,季诺夫有多么的爱她一类的事是开始渐渐地厌倦了。因为我总是觉得姐姐是在对牛弹琴。我知道,我也经历过对一些男子有过超出了平常感受的经历:当我看到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从我的视线之中穿过时,我的目光就不觉被他所吸引,开始渐渐地想要接近他,和他说说话,和他在一起。我觉得那应该算是我开始爱上了一个人,但绝对没有像姐姐对季诺夫的感受那样,或者是像姐姐所说的季诺夫对姐姐的感受那样。

  终于在轮船已经驶入北半球一段时间之后,当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我和我姐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冬天——和悉尼完全不一样的冬天。这时甲板上的水开始结冰,在我们的房间里面只要一呼吸就会吹出一股浓浓的白雾。我和我姐姐也是第一次穿上了棉衣。

  这一天晚上,气温低得吓人,我和姐姐蜷缩在我们各自的床上的被子里,借着昏暗的灯光,姐姐又拿出了那本相册。姐姐把相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之后翻到了她和季诺夫在澳大利亚西部和季诺夫在季诺夫家的农场里照的那张像片。在那张相片里,季诺夫搂着姐姐,姐姐在季诺夫的怀里笑得正开心,午后的阳光洒在季诺夫和姐姐的身上,一个好幸福的场景。姐姐自豪的对我说:“雪莉,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天,我和季诺夫订了婚,就在明年的夏天。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的高兴么?”这件事姐姐对我说了已经不下十遍了,不知是因为外边寒冷的天气,还是漫长的海上旅程,或者是其他别的什么的,这次我真的开始厌烦了。我便不耐烦的对姐姐说:“好了,姐姐,别说了,从照片上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你有多高兴了。”姐姐见我这么说,便对我说:“雪莉,别这样嘛,你要用心去体会才行。”我说:“姐姐,不是我没试过,但我真的做不到像你那样,我也爱过某个男人啊。但我真的体会不到……应该是不明白你和季诺夫之间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感情。我可从来都没有对哪个男人有过。”姐姐伸出手,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对我说:“雪莉,你那叫喜欢,不叫爱。”我没大听懂姐姐所说的,当然也可以说是不理解,我便问姐姐:“姐姐,那你说说为什么我那就不叫爱,到底什么才叫爱?”姐姐叹了一口气,仿佛这是一个很难给我讲懂的问题。过了几秒,姐姐对我说:“所谓爱一个人,不是浅层次上对那个人有好感,一时之间想和他在一起。而是把他真正的放在心里,无论你到哪里,无论何时何地,他永远都在你的脑海里,你永远都忘不了他。当你开始爱上他时,你就甘愿为他做任何事,甘愿为他而献出任何你所拥有的东西。既便再危险,有再多的艰难险阻,你都想和他在一起。”我对我姐姐前一段话倒是很理解,也很支持。但后半句话就基本上不能理解了。我问姐姐:“那即便是生命也能舍弃么?”我姐姐说:“当然了。”我听到姐姐说这就话时,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因为这件事听起来很像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我怕这件事哪天真的发生在了姐姐的身上,我可不想失去姐姐,姐姐可是我最亲的人。我问姐姐:“生命可是我们的全部了,如果把生命都舍弃了的话,那我们还剩什么?”我姐姐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雪莉,爱一个人不是为了索取,而是甘心为他而付出。”我真的是理解不了,便继续问:“那姐姐,如果你死了,我,爸爸还有妈妈多伤心啊,我们没人希望你这么做啊……而且我猜季诺夫也不希望你死啊。”我姐姐说:“雪莉,别问了,这件事我现在对你解释不清,等以后你如果真的爱上了哪个男人,你才会明白。”我撅了撅嘴,不服气地说:“我才不信呢!”

  姐姐收回了手,又叹了一口气,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天花板上边鸿亮的欢呼声马上就盖过了一切。我和姐姐便飞速穿上了外衣,跑到了甲板上。

  当我跑到了甲板上时,只见船员们都在欢呼,并有人一边指着远方的陆地,一边喊:“我们到俄国了!我们到俄国了!”我朝着那个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方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地。之后我和我姐姐也欢呼了起来,我高兴得甚至跳了起来。看到陆地就意味着我们马上就要到莫斯科了!这时一个船员拿来一大箱的啤酒,另一个船员把两个啤酒的瓶头往一起打了一下,打碎了啤酒瓶的瓶嘴,里边的沫子便喷的满天都是,自然也溅到了我和姐姐的身上。我和姐姐也当然没有生气,因为喜悦之情已经压过了一切。姐姐索性从啤酒里拿出了两瓶啤酒,递给了我一瓶。我和姐姐一边大口喝着啤酒,一边和甲板上的船员以及我父亲欢呼着,庆祝着我们的目的地——莫斯科马上就要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我们欢呼的有些过度了吧,当我们最后停下来时,我感觉已经筋疲力竭了。这时船员们大多都已经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里,我父亲和姐姐也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里。现在只有我和两个船员还在甲板上。我又看了一眼远方的陆地:那边的陆地上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有些地方长满了树,而有些地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还有几条小河流到了大海里。但我突然发现陆地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便着急的问一名船员:“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是在往与陆地相反的方向行驶呢?”那名船员听到了我的话后对我说:“小姐,前面的一段海域里有暗礁,如果从那里试过的话就会很危险。我们必须绕开那里。”我深深地“哦”了一声,之后继续看着那片陆地,希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它不会离我们太远。

  紧接着没过多久,雨点就连续不断的打在了我的身上。气温一下子变得好低。一名船员对我说:“这估计是今年俄国最后的一场雨了。如果再下的话就一定会下雪。”我听到他的话后突然变得好激动,我真的好想亲眼见一场雪。之后那名船员对我说:“小姐,先回甲板下边吧,被雨淋了可是会感冒的。”我还想再看几眼那片陆地,便对那名船员说:“哦,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没过多久,整个甲板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走到甲板边上的铁栏旁,感受着俄国的海风。虽然很冷,但也正是这寒冷的海风告诉了我,一场大雪马上就会到了。我看着远方的陆地,很快就被它深深的吸引,忘身于其中。不知是何时,突然一个巨浪击打在轮船上,整个轮船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我也被激烈的摇晃给甩到了海里。

  当我掉到海里时,感觉身体就像被无数把冰刀给刺穿了一样。这儿的海水真的是冷得吓人,和澳洲的海水完全不一样。我便马上从刚才的美景之中脱身出来,意识到我马上就会被冻僵。便大声的对轮船喊救命。但是此时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因为下雨,船上的人都把窗户给关上了,加上风声和雨声,根本就没人能听得到我的求救声。因为我是在船尾掉下海的,所以就连开船的人也看不到我。很快我就绝望了,但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又有一个巨浪打在船上,这一次船晃动的要比上一次还要剧烈,几个救生圈竟然飞了出来,而且掉到了离我不远的地方。我抓住机会一把抓住了一个救生圈。这样我就不至于淹死了。

  眼看着轮船驶向离我越来越远的地方。我认为现在回到船上已经基本不可能了,唯一的活路就是游到后边的陆地上,虽然我不大会游泳,但在救生圈的帮助下游到陆地上还是完全可能的。我便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挺着大风与海水的冰冷,游到了陆地上。当我到岸时,累的已经快虚脱了。我把救生圈扔到一边。躺在沙滩上,大口喘着气。虽然我现在还是冷得要命,但至少我活下来了,没有被大海淹死。过了一会儿,身上的力气回复了一些,便走到树下,在能避雨得地方躲着。看着身边陌生的环境,回想着刚才恐怖的经历,心中无比的恐惧。我把腿蜷缩起来,双手抱着双腿,就这样,过了一夜。

  还好到了后半夜雨停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了,温度上来了不少,虽然我还是很冷。我把衣服脱了下来,拧了一下,把里边的水给拧了出来一部分。之后穿上了除外衣的其他衣服。我走出了树林。顺着一条小溪走,希望能够看到人,好向他求助。但过了一会儿,我发现,我是在一片荒地上,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家,也没有人。我便放慢了步伐,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

  到了快中午时我又冷又饿又累。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平原,我便又开始担心我是否能活下去。又过了没多久,远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我转过头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戴着一顶牛仔帽,穿着军装,骑着马,向我奔来。当他距我几米的距离时,他勒了一下缰绳,马便停了下来。他纵身一跃,跳下了马。他先摘下了帽子,我便看清了他的脸。我看到后,不觉大吃一惊,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英俊,帅气的男人,他身高大约一米八五,中等身材。整齐的头发从前一直平滑的顺到脑后,他的额头宽阔而明亮,眼眉成月牙状挑起,一双有神而明亮的大眼睛,鼻子和嘴的形状也是十分端正,他的脸色粉红,两个耳朵都竖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他了,因为我看到他时的感觉和我以前看到其他任何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就是给我感觉已经远远超过了喜欢的感受,但如果硬要我说是什么感受的话,我还真是一时之间说不出来。他把帽子放到了胸前,对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之后直起身,对我说:“这位女士您好。我是共产主义苏维埃政府红军的斯维德列•德鲁奇少校。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当他说话时我觉得他的声音鸿亮有力,真的是一名真正的军人。而且,不知怎么的,从我的心底就产生了一种对他深深的信任感,愿意对他说所有我所知道的事情。我便对他说说:“你好,德鲁奇少校,我的名字叫雪莉•贝卡弗。我和我的家人坐船来俄国,目的地是莫斯科。但昨晚我们所坐的船被大浪给打得晃的厉害,我被甩到了海里,之后我拼死游到了岸上,之后从岸边走到了这里。”他问我:“请问,这位女士,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我说:“你就叫我雪莉吧。”他继续对我说:“雪莉,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么?”我心里很清楚他基本上就是我所能遇到的唯一一个人了,但不知是怎么的,突然之间,又觉得不大好意思让他帮忙,因为这的确不是一个小忙。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红着脸说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来俄国,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的陌生。我身上又什么都没带。德鲁奇少校,如果你不介意,你能不能带我到莫斯科,等我找到了我父亲,我一定把路上的费用全给你。我知道这要花上你很长一段时间,但我实在是没有其他任何人可求助的了。”他又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说:“雪莉,作为一名红军,我很愿意帮助你。但至于钱我绝对不能收。因为作为一名苏维埃军人,为给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帮助使我们的本责。”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虽然以前我对苏维埃红军的了解很少,但现在,我对苏维埃红军的印象绝对远远超过了以前在书上读到的沙皇的军队,或者已经超过了现在的政府军。我对他说:“谢谢你,德鲁奇少校。”他向我点了点头,之后说:“雪莉,请你谅解,我不能现在马上带你去莫斯科,因为我还有军务在身,我得先向上级请示后,才能带你去。如果你不介意,就先跟我回一趟军营好么,在哪那里我会先把你安顿下来。等我得到上级的请示后,马上就带你去莫斯科,好么?”我说:“少校,我知道你们军人都很忙,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你要做的事当然是必要的,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最后一句话虽然是我想说的意思,但方式明显有些不大对了,我也本不想用那种方式说的,但不知是怎么的,那句话就突然自己冒出来了。说完后,我脸马上就红了起来。他停顿了一秒,我不知是我最后一句话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的。之后他对我说:“雪莉,你要现在就出发么?”这时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我小声说:“少校,我已经快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现在身上有食物么?”他点了点头,之后从马身上绑着的袋子里拿出了几片面包递给了我,我红着脸,对他说:“谢谢少校。”他对我笑了笑,之后说:“吃吧,雪莉。”我点了点头,之后开始大口吃了起来。在我吃的时候,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子,在小溪里打了一杯水,递给了我,正好在吃完面包之后嘴里已经是干的不得了,便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不知是这里的水本来的味道,还是因为是因为我的心理作用,我觉得这水真的是好甘甜。喝起来好舒服。喝完后,我对他说:“谢谢你,少校。”我刚一说完,他也对我笑了笑。之后他脱下了他的外衣,递给了我,并对我说:“雪莉,衣服全湿了吧。现在可是快十一月份了,天气冷得很,穿上这件衣服吧,否则容易感冒的。”见他又给我吃又给我喝,现在又给我衣服穿,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的脸马上又红了起来,就这样红着脸接过了衣服,之后穿上了那件衣服。可能是因为他身体的温度,那件衣服好温暖,穿在身上时刚才的寒意一瞬间全都飘散云烟了。而且穿在身上真的是好舒服。

  我觉得刚才的感谢的话说得太多了,这次便没有说,直接对他说:“上校,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刚才已经耽误了你那么多时间了。”他对我点了点头,并说:“雪莉,你能坐得惯马么?”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少校,我以前经常在跑马场里骑马。”他说:“那好,我们出发吧。”我用力点了点头。他一脚踩在一只马蹬上,纵身一跃,便骑在了马上。他递给我一只手,并对我说:“来,雪莉,我拉你上来。”我点了点头,之后把手递给了他。他握紧了我的手,之后用力一拉,便把我拉上了马。当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时,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很硬,力气很大,正像一名军人,同时又很温暖,给人有一种安全感,依靠感。我坐在马背上,虽然不知是为什么,就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骑在马背上都要好,都要开心。他对我说:“雪莉,别介意,只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因为一会儿当马跑起来时会颠得厉害。所以请你抱住我的腰好么?”我听到他的话后还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那么做。我不知为什么,从内心往外,有一种激动,又有一种渴望,想要那么做。但无论怎么说,我的心里十分的清楚,那么做是十分的必要的。否则就会像他说的那样,会很危险——从马背上摔下来。我便紧紧地抱住了他,同时把身体紧紧地贴到了他的身上。他这时对我说:“雪莉,没有必要抱的那么用力。”从他的语气之中我仿佛能听得出他好像是在笑,笑的很开心。但我根本没有听到笑声,可能这全都是是我瞎想的。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之后放松了许多。

  他对我说:“准备好了么雪莉,我们要出发了。”我点了点头说:“准备好了?”他便抽了一下马。马便飞速地在广阔的平原上跑了起来。在路上虽然俄国的美丽风光深深的吸引着我,但我还是觉得有些无聊,便和他聊了聊天。我在半路上问他:“少校,你现在在军中干什么工作的?”他说:“现在军中缺人,我便临时干起了边塞巡逻工作,当然其中也包括帮助一些路上遇到的需要帮助的人。”我点点了头。我觉得这个工作实在是酷极了,既能天天欣赏俄国的美丽景色,又能做帮助大家的大英雄。过了一会儿,我继续问道:“少校,你今年多大了?你哪年参军的?”他说:“我今年22,参军有五年了。”我之后问他:“你为什么参军?”他回答道:“我的父母都饱受沙皇独裁统治的苦难,虽然现在沙皇倒台了,但现在的人民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想跟着列宁一起建立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社会。”我问他:“那是什么社会?”他只说了六个字:“共产主义社会!”对于什么是共产主义社会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很生僻的词汇,所以在接下来的路上时间里我便们把时间都花在了他对我阐述什么是共产主义社会上了。

  到了傍晚十分,山头的太阳仅仅只剩下了一个小尖。大地被落日照成了红黄色。这时他带我到了一个森林之中的一个军营前。军营的大门是铁制的,围墙是由红砖和混凝土砌成的。里边的房子有木制的,也有砖瓦房。他对我严肃地说:“这是红军的一个军营。里边可全是机密,关于这个军营和里边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许和任何人说,暴扣这个军营的存在,知道了么?”我严肃的点了点头,之后说:“我保证。”他之后也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跳下了马。并对我说:“雪莉,跳下来吧,我接着你。”我点了点头,之后跳了下去。他接住我的时候我正好和他抱了个满怀。不知为什么,我突然然之间觉得好幸福,好有安全感。依靠感,久久不愿意松手。我以前还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这就叫爱么,难道我已近深深地爱上他了。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但至少,从我看到他的那一眼开始,我就不愿意在和他分开,想久久的和他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因为和他在一起好开心,好有安全感。感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什么都不想。我真的不想让那种感觉消失,我想让那种感觉持续下去,永远持续下去,一生一世都持续下去。过了好久我才松开手,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好舒服。

  进了军营后,里边的每一个人都看起来威武雄壮,朝气蓬勃。但没有一个人让我有像对斯维德列•德鲁奇那样的感觉,那种感觉仅仅只对斯维德列才有。

  他带我走进了一个木制房子里。一位高大的军官坐在中间。他便和那位军官说了一些话,我也没大听进去,只记得最后哪位军官说:“斯维德列啊,军营北面有一个空着的房子,你带她去,让他先在那里住一晚上,我一会儿叫人给她送去些吃的。明天你穿上便装,送他去莫斯科,我这有些钱,足够你们路上用了。”刚说完,便拿出了一些卢布给了他。之后那位军官继续说:“你先带她去休息吧,毕竟路上奔波了整整一下午了。之后你还得回来一下,我有个重要的事得跟你商量一下。”说完斯维德列向哪位军官敬了个礼,之后带我离开了那栋木制房子。当我最后一眼看到哪位军官时,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无比的忧虑与无奈,虽然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之后他便带着我穿过了大半个军营,来到了军营的北边的一个平房前。我粗略的看了一下这个房子:这个房子建的明显要比其他房子要好得多。它是由砖和混凝土铸成的墙。房顶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砖瓦,没有一个缝隙。房子的大小大约有四十平米,窗户是玻璃窗。不像其他的房子,其他的房子不是木头制的,就是用稻草制的房顶,要不然就是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和他走了进去,里边是一个小过道,两边是两面墙,两面墙上各有一扇门。我猜应该就是两边各有一个房间吧。他打开了右边的门,并对我说:“雪莉,你今晚上就住在这个房间吧。里边有些基本的家具,卫生间在房子的西北角。你先进去歇一会。等我从长官那里回来时会顺便给你打一桶水”我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不小,足有十五平米大。地面铺的是一种市场上常见的一种地板。墙上挂了大白,天花板是平的,很明显在天花板和棚顶的砖瓦之间还有一定的空间。棚顶有几盏灯泡估计全亮起来时整间屋子会很亮。在进门的左边有一张小床,床的前边有一张很大的写字台。在屋子的右边是一个衣柜。衣柜的前边是一个书柜,书柜的边上有几张照片。在写字台和书柜的中间是一张大桌子,桌子前边是一扇不大的窗户。因此整个房间就没有太多的空余空间了。我把我的外衣晾在了窗户前边,这样等到明天太阳出来时衣服很快就会干了。之后脱下了斯维德列的外衣,并把他的外衣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到一边。完事后我便躺到了床上,小歇一会,好来缓解这一天的疲劳。

  过了没多长时间,斯维德列便拎着一大桶水走了进来。我见到他走了进来,便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对他说:“少校,你也辛苦了,为了我忙了一天了,坐下休息休息吧。”他点了点头,把水桶放到了一边,拿了把凳子,坐到了床边。之后他问我:“雪莉,这里呆的还习惯吧、”我点了点头,说:“好极了,估计这是整个军营里最好的一个房间了吧。”他点了点头,说:“以前这是列宁的房间,现在他不在这里住了。”我听到后不觉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是以前列宁住的房间。我能在这里住,真的是好荣幸啊。顿时之间心里美滋滋的。他指了指书柜旁的几张照片,说:“那几张照片是列宁和托洛茨基的照片。隔壁的那个房间就是托洛茨基的房间。以前他们住在这里时,这里就是司令部了。”我点了点头,之后问:“那现在的司令部在哪里?”他说:“搬走了,具体的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也没说话,仅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渐渐地从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忧虑之情和不舍之情。但他好像不想让我看出他此时的心境,便笑了笑,但这次他笑得好僵硬,明显是强挤出来的。之后说:“对不起,雪莉,这可是机密,我不能对你说。”不知为什么,看到了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焦虑和不舍之情时,我的心里也马上开始变得好不舒服。但我现在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事,但至少还和他在一起,发自内心的,还是很高兴。我对他说:“少校,我知道的,那我就不问了。”他知识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又是没有说话。我真的不想继续看着他这样痛苦下去了。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就问了一声:“少校,你没事吧?”他好像一下子从梦之中惊醒一样,对我笑了笑,说:“没事。啊……雪莉,感觉屋子里的温度怎样,冷么。”此时我呼吸时都带有哈气,当然不暖和。我便说:“是有些冷。”他对我笑了笑,之后说,你等一下,我给你烧些热水。之后他便站了起来,拿起门旁边的火炉上的水壶,把水桶里的水倒到了水壶里一些。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划着一根,把火柴丢到火炉里。火炉便燃起了明亮又温暖的火焰。完事后,他走到我身边,对我说:“雪莉现在感觉好些了么?”我点了点头,说:“暖和多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端着一盘食物走了进来,他接过盘子,把食物放到了房间中间的桌子上。之后对我说:“雪莉,饿了吧,吃点东西吧。军营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但至少可以充饥。”我的肚子早就已经开始饿的咕咕直叫了。便没多想,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大步走到桌子旁,找到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看了一眼盘子里的食物。里边有一盘意大利面条,一碗鱼汤,一碗牛奶和一穗玉米。味道真的是好香啊。我说:“这哪叫没有什么好吃的,我在船上,已经一连吃了快一个月的鱼了。”说完我便迅速拿起叉子和勺子,刚想吃。突然一个念头从我的大脑之中浮现出来:“斯维德列晚上吃东西了么?”我便又放下了叉子和勺子,看了一眼他,发现他也正在看我。他便问我:“怎么了,雪莉?”我问他:“少校,你晚上吃东西了么?”他说:“你先吃吧,我和其他士兵们一会儿一起吃。”我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始终觉得自己一个人吃,然他一直看着心里很不舒服,吃也吃不香。毕竟他中午把午饭都让给我了,他大概已经有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一直都没有再一次拿起叉子和勺子,只是一直看着他。过了几秒,他便问我:“怎么了,不和你胃口。”我摇了摇头说:“不是了,少校,你把午饭都给我吃了,现在我怎能忍心自己一个人吃。不如你也吃一点吧,这样我也能吃得香。”他听到我的话后,笑了一声,说:“雪莉,我又不是今晚就不吃东西了,只是现在还没到我们的开饭时间。不然这样,我在外边等你,等你吃完了,你再叫我进来,这样行么?”我没什么话可说,但我也还是不忍心就这样一个人吃。便没说话,他见我没说话,便说:“雪莉,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我马上就进来。”之后还没等我说话,他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留我一个在房间里。

  我相信他今晚不会没有东西吃,但我看到这个军营地理位置这么偏僻,旁边又都是荒地和森林,士兵们一定也没什么好吃的。这桌子上摆的估计就是这里最好的东西了。我不敢想象他晚上只吃一些像中午的那些干面包。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心里一定会很不舒服的。我犹豫了半天,最后把玉米留了下来,只吃了面条,和其他一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进来,我把玉米递给了他,对他说:“我知道在俄国玉米可是好东西,我已经吃饱了,这个你吃吧。”他坐到我身边,接过玉米。只是说:“这一点你说对了,俄国的土地不适合长玉米。接下来的一段在路上的时间里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吃到玉米了。”说完,便把玉米伸到我的嘴边,让我吃,并对我微笑着。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对我好,但不知是为什么,也许这就叫爱,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所以他越是对我好,越是让我吃,我的食道就越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吃不下去。嘴也越是张不开。过了几秒,他好像是猜出了我的内心感受,或者是从我的眼神之中看出来的。他便出另一只手,抓住玉米的另一半,把玉米掰成两节,把尾部塞到我手里,并对我说:“这样吧,一人一半,咱们一起吃,怎么样?”我点了点头,拿起半穗玉米,放到嘴里,看他开始吃了起来,我也开始吃起来。虽然我以前吃过玉米,但这穗玉米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一穗玉米都要香。吃完后,我放下玉米棒,开心的朝他笑着,他也放下了没剩下一粒玉米粒的玉米棒,对我微笑了一下。

  吃完后,我坐到了床边,斯维德列坐到了我的旁边。我对他说:“少校,你现在忙么?”他听到我的话后愣了一下,之后问我:“怎么了,雪莉?”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我还不是很困,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又没有什么事可干,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便说:“没事,只是一个人闲得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他对我笑了笑,说:“我今晚整个晚上都没有什么事,你如果想和我说什么,我可以一直陪着你。”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马上就觉得变得好暖和,也好舒服。我便问他:“少校,你是哪里人,莫斯科的么?”他点了点头,说:“我就是生在莫斯科,长在莫斯科的。我对莫斯科很熟悉,几乎每一个角落我都能找得到。所以长官才让我带你去莫斯科。”说完后,他先对我笑了一下。但很快从他的眼角之中又浮现出了一丝丝的忧虑之情。我不知这是为什么,但我一看到他的眼角浮现出忧虑之情,我也就随之心里变得很不舒服,哪怕是一丝丝的忧虑。我不想让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下去了,便想换个话题,好扭转现在的这个情形。我便问他:“那少校,你见过雪么?”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当他听到我的问题时马上笑了出来,我猜是因为我的这个问题问得太白痴了。他对我说:“当然见过,每年到了冬天雪都会下得很大,满天满地都是雪。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银装素裹。那绝对是一年之中最漂亮的景色。”听到他说到这里,我对雪的渴望变得更加强烈了。因为他所说的雪景正和我一直以来梦到的雪景完全一样。正是那个童话般的世界。他停顿了一下,之后问我:“雪莉,你见过雪么?”我摇了摇头,说:“从来都没有。但我一直都想见一见。尤其是在莫斯科的那雪景。”说完后,情不自禁的就冒出了一句:“少校,既然你对莫斯科那么的熟悉,你能不能带我看看雪?”他笑了一下,说:“当然,等带你找到了你的家人之后,如果下雪了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莫斯科的红场,一场大雪过后,那里是一个相当美的地方。过去我每一年冬天当莫斯科下雪时,我都会去哪里看雪和做礼拜。”当他提到我的家人时我才突然回想起了父亲和姐姐。现在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把把我亲和姐姐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现在父亲和姐姐一定因为我的失踪而急的火烧眉毛。而我却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一股内疚之情马上悠然而起,心里马上变得好难受。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以前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忘了我的家人的啊,这一次却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想着一定是斯维德列的原因,自从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我便不再去想其他任何事了,我满脑子里全是他,他已经占据了我的全部思想。我现在不得不承认这正如昨天晚上姐姐所说的爱一个人时的感受,我的确已经深深的爱上斯维德列了,这一点我在也否认不了了。

  他见我流了泪,便用一种带有关心语的气对我说:“怎么了,雪莉,不想去红场吗,那我还可以带你去其他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想去红场看雪,红场可是我从小就从书上读到的莫斯科的标志性建筑啊,更是我朝思暮想要去的地方。我便连忙说:“不是了,只是我刚刚想起了我的家人,一想起他们,我心里就很不舒服,现在我的家人们一定都担心死我了!”他安慰我说:“放心,雪莉。我一定会把你带到你家人的身边的。相信我好么?”听了他的话,就像给我吃了定心丸一样,我马上心里好受了许多。我不由自主的依靠在了他的身上。我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大合适,但也许是因为伤心的事,想给心灵找个归宿,想让自己有个依靠,不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也许是因为我这一天太累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坐起来了。我没有离开,而是一直靠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躲开或者是推开我,而是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后背,算是一种安慰,或者是一种心灵的保护。这样我真的感觉到很舒服,很温暖,能让我受伤的心灵得到抚慰,让我不再继续无尽的痛苦下去。这样,真的好开心。他对我说:“雪莉,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到你的家人身边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坐上几天的火车就能到莫斯科。到了莫斯科,我就能找到你的家人,让你和你的家人们团聚。”我一边听,一边点着头,表示深信他的话。之后他帮我擦去了眼泪,并说:“好了,雪莉,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只是点了点头,泪水却还在一直的流。我也一直没有离开他,他也一直都在抚摸着我。“好了雪莉,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就话他说了很多遍,我也一直在听,却一直都没有止住眼泪。我虽然此时还很伤心,却同时有很高兴,不光是因为我一直在他的怀抱之下,与此同时我也很喜欢听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亲近,那么的悦耳,让我的心灵都得到了抚慰。渐渐地,阵阵睡意向我袭来,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此时窗外的太阳都已经升的很高。我发现我躺在床上,衣服没有脱,厚厚的两层军被盖在了我的身上。床边的火炉里的火烧得正旺。这时斯维德列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他端着一大盘的食物,里边有一碗牛奶泡的燕麦片,一根火腿肠,一个鸡蛋和几片面包。他把食物端到我面前,并对我说:“雪莉,昨晚岁的怎么样?没着凉吧?”我说:“你给我盖了两层军被了,怎么可能着凉?”他笑了一下,之后说:“来,雪莉,吃早饭吧。”我看着一大盘子的好吃的,真的不觉又想哭,因为斯维德列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不但一直陪在我身边,还给我准备了这么多的好吃的。但我知道如果哭出来的话一定会破坏此时的气氛,所以我忍着没哭。但斯维德列早上吃东西了么?我便问:“少校,你早上吃东西了么?”他说:“你起得太晚了,我早就吃过了。快吃吧。为了早点找到你的家人,等你吃完了,我们就得出发了。我先去牵一匹马过来,之后在门口等你。”说完他也没给我说话的时间,便飞速走了出去。很明显他是想让我自己一个人吃掉这些早餐。我也不想白费他的良苦用心。便匆匆吃完了早饭。吃完后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我是怎么睡着的,回想了一会儿后我想起来了我是在他怀里睡着的,想到这里心里马上变得美滋滋的。之后带着愉快的的心情拿起了我的外衣就走了出去。

  我走出房子时看到他正好就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口等我,不过他此时穿的已经不是昨天他所穿的那件军服了,而是一顶新的牛仔帽,上身是一件土黄色的风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短裤子和一双皮鞋。说实话,我觉得还是昨天他穿着一身军服时更帅气,因为,那样他就能尽显他军人的风姿了,而现在的这一身衣服虽然遮不住他的英俊帅气却遮住了他军人的风姿。但我不会因此而生他的气,因为我很清楚,在莫斯科现在是克伦斯基政府所统治,在那里的红军是要被抓起来的,所以他必须不能再穿军装了。这时他问我:“雪莉,早餐吃的怎么样?”我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餐了!”他一边微笑一边向我点了点头,之后对我说:“那么雪莉,你现在可以出发了么?”我用力点了点头。其实我恨不得昨晚不睡觉,直接就出发呢!他向我伸出了手,我抓住了他的手,他把我拉上了马。之后我抱住了他得腰,靠在他的身上并对他说:“出发吧,少校。”他回过头对我微笑了一下,说:“从现在开始别再叫我少校了。”我问他:“那叫你斯维德列么?”他点了点头,说:“好。”我便说:“斯维德列,我们出发吧!”他用力点了点头,之后抽了一下马鞭,马便飞速奔跑了起来。很快我们就出了军营,奔跑在俄国北部的大草原上。

  当到了晚上时,我们到了一个小镇上,但晚的已经没有火车了,我们便找了家旅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后赶到了火车站。不知为什么,去莫斯科的火车上人很多。当我们上火车时整个火车上就只有一个座位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旅途中他一直让我坐着。但我不忍心让他一直站着,但他态度十分坚决。一直让我坐着,我便只好顺从了。但我看着他一直站在我身边我的心里真的是好痛,我宁可自己一直站着把座位让给他来坐,也不愿意一直看着他在一边一直站着,直到站到腿都麻了。换做以前,就算是把他换成姐姐,我也不可能会那么做,可就在今天,我的感却是如此的强烈,我相信就是因为我爱他,深深地爱着他的原因,所以我宁愿为他而做一切事情。

  三天后,也就是十一月二号。我们到了莫斯科。这里真的是好美,比我以前想像之中的还要美。只可惜此时的莫斯科没有下雪,一切都还是它的本样,斯维德列没有带我参观或者是在莫斯科游玩。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做——找到我的家人。因为此次父亲来莫斯科的目的是卖货的,要同时卖给很多个买家,所以我父亲提前租了一个房子。我知道那个房子的位置,当我和斯维德列说了后,他便叫了辆马车,马车从火车站开出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下了车后,斯维德列给我指了指一栋二节楼的小房子,并对我说:“那个就是了,你得自己去,因为我在莫斯科必须隐藏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能理解吧,雪莉?”我当然知道这些,我不可能和任何人提起他的身份,其中自然也包括姐姐和父亲。我便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心里很清楚。他说:“雪莉,我就在这等你,等你见到了你的家人后,过来跟我说一声,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我点了点头,说:“我不会太久的,一会就会来。”那也想我点了点头。可我刚一想要走走,腿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迈不出去,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他。因为我爱他,我一分钟也离不开他。但我此时必须得去找姐姐和父亲。我便立刻把头从面向他的方向转到了另一个方向,费力的往前走,我猜他看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就像个瘸子一样,但我猜他也一定会理解的,因为他没有再对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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