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出走

　　对啊，c.c就是长老才对，也就只有这个才能说得通，人类信奉了千百年的那个神都能不存在于世上，那么精灵们认为已经了死了千百前的那位长老，至今还活着就不会让人感到惊奇了。

　　“你们的精灵族里长成白头发多不多见？”

　　“就我所知，只有我见过的画像上的长老是白色头发的。”

　　“那你们的巫女大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喔，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们的巫女大人是一个人类，她原来的发色并不是白色的，她曾对我说起过，她以前的头发是金色的，只是年纪大了之后，她的头发就变白了，这应该是你们人类的一个特征吧。”

　　“那个巫女是人类？难道她是年轻的时候被长老救了一命，然后就跟随着长老了。”

　　“是啊，原来她有告诉过你啊！”

　　“呵呵……”到了这时候，Dunkel已经是听不进什么话了，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完全找不准方向了，最终他只能是扑身倒在了ptilopsis的身上，好在ptilopsis比起人类女子来要来得有力道一些，刚刚把Dunkel强拉着带走，现在又以她瘦小的身躯支撑了Dunkel整一个人的重量。

　　“长老跟冥王又有怎么样的关系？”稍微舒缓过来后，Dunkel问出了刚刚浮现在他脑海里的这个问题。

　　“你问这个我还了解那么点，一个是神的直系后代，一个是神最为看好的继承人，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是一对金童玉女，我们这儿还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是他们两个就是你们人类的最初始的祖先呢，不知道你有何感想。当然了，后来，一个放弃了自己的使命和生命，选择了仅仅只守护一方土地，而另一个则步上了堕落的道路，被神罚降到了世界最北边的地下，永世不得踏出地底一步。这两件事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绝不亚于黑暗的释放。我至今都在怀疑，长老的死和冥王的堕落两者之间是不是有着因果上的联系。

　　怎么样，你那位的真实身份有线索了吗？”说到最后ptilopsis对仍旧抱着她不放的Dunkel问道。

　　“你过去打水吧，我在这儿等你。”Dunkel终于是松开了ptilopsis，在他要转过身，准备往边上的一棵树上靠时，ptilopsis　抓住了他的手，又把他人拉了回来。

　　“我知道你问长老的事，是针对她的吧，如果你不觉得介意，我倒是有一个线索，可以供你参考。”

　　Dunkel转正过身体，双眼同样盯在了ptilopsis的眼睛上，一副等着她发话的姿态。

　　“你应该知道魔鬼这回事吧，其实位阶高的魔鬼跟世上的生灵的一样也是有男女之分，魔力强大的女魔鬼，往往被称之为魔女，她们可幻化成任何的形象，而且可以做到永远定型的地步，跟真的没有任何差别，特别是模仿特定对象的样貌。我听你说，冥王掌管着地狱的入口，而且将魔鬼拿来圈养，那么我想——”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考虑在内的。”

　　“那就好，其实我这样也不是有意要针对你们，只是我觉得我和ptilopsis已经是很好的例子，我不希望看到你也落得一身痛苦。”

　　“谢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照你的话把她的事弄清楚的。”接着，Dunkel送走了ptilopsis后，就独自背靠在粗大的树干上，坐倒了下来。

　　魔女吗，这个字词，Dunkel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如果　phodilus告诉他的有关zero的故事属实的话，那么世界险些被毁灭，原因全在于一个魔女。而现在居然要Dunkel相信c.c也是一个魔女，就没什么比这更考验Dunkel的承受力了。Ptilopsis的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冥王无法对长老忘怀的话，那么召唤来一个魔女让其变身成他心爱之人的模样，陪伴自己生活在幽深的地底世界，这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到最后还是得亲自向c.c问清楚吗，Dunkel掂量着自己的胆量，试想自己能否承受住得知最后的真相，不管结果如何，有一点Dunkel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真的不该再回避了，他和c.c之间的关系，该是时候直接了当地摆上台面了。

　　Dunkel坐在树底下，正暗自给自己做着决定时，其他的人却都在这时候往他这里赶了过来。他们是因为他和ptilopsis两个人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去所以有些担心，干脆就一伙人直接过来找人了，巫师和Gutrune相互搀扶走在最前头，而后是面具人、lophostrix两人抬着依旧昏迷不醒的Hunding。Dunkel放眼望到底都没见到c.c和Sieglinde。Sieglinde的话，他知道她压根就没跟上来，估计还在龙巢那儿流连忘返，而不见c.c的踪影就不寻常了，Dunkel赶紧问巫师怎么不见c.c。巫师回答说她是去最后看一眼白杨树林烧剩下的灰烬。

　　“你们全都过来，那她们两个回去的时候见不到人怎么办。”

　　“放心好了，我们留下了标记，只要她们的脑子都还算清醒的话，找到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巫师很有自信地说道。

　　“ptilopsis呢？”待平稳地放下Hunding后，lophostrix就走上来问Dunkel说。

　　“在前面打水，你想单独跟她谈话的话，现在过去是个时候。”Dunkel觉得不光是他和c.c之间，ptilopsis和lophostrix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省得到时候，他还要去为他们两个操心。Lophostrix颇像回事地向Dunkel点了点头，然后就很有觉悟似的一步一个脚印向着河流的方向走去。等lophostrix走开了之后，Dunkel和剩下的三个契约者一齐静静地等了起来。.

　　Dunkel在心态放平稳下来后，注意到了那个差不多被烧掉一半的小丑人让巫师给缝补的差不多了，用的布料全是从巫师自己的衣服上裁剪下来的，布偶体内的棉花也给重新整理过了，由于没有新的补充，所以缝制好的布偶，比之前要瘦小了许多，看到去宛如变成一个小孩子一般。

　　“你还挺好这手的么，在这样子的条件下，都能把它改好。”

　　“呵呵，过奖了，只不过你好像还没想见的到这家伙真正精巧复杂的地方。”

　　“又来这一套，你不会是又想来吹嘘你的那套灵魂转移的本事了吧。”

　　“呵呵，不要怪我现在没提醒你，你迟早有一天会领略到灵魂转移的复杂精妙之处的，不过到时候你可能不会有现在这么轻松的心情了。”

　　“呵呵，如果把我的灵魂换你这身上，那我可真没好心情了。”

　　Dunkel也不是纯粹拿巫师寻开心，这段时间相处下来，Dunkel看巫师是越来越不行了，他的身体呈现出大幅度的萎缩，两条腿只剩下骨头的那点粗细了，连他如此瘦小的一个身躯都无法支撑住，面部更是变形得厉害，整张脸皮完全就是塌了下来，给人有惨不忍睹的感觉，早在隧道里的时候，Dunkel就嘲笑过他，应该戴个面具的是他才对。

　　接下去Dunkel和巫师两个瞎扯了一会儿，心情才有点好转过来，这时候却突然传来了lophostrix喊叫声。Dunkel第一个反应就是认定这个喊叫声应该是lophostrix在得到ptilopsis明确答复后震惊之余才发出来的，想来lophostrix也会有震慑人心的叫喊声，恐怕也只有在他无比绝望的时候了，如果Dunkel没考量错的话，只要这次他能挺得过去，他应该就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随后Dunkel又开始为ptilopsis的安危担心起来，毕竟就算lophostrix再怎么窝囊，想必到了真正要爆发的时候一定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让人来得意想不到。在龙巢那会儿Hunding的举动还是不无让Dunkel震惊的，之前一直是默不作声的Hunding，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会做出那有如壮举一般的举动来，而且他在Dunkel面前强吻Sieglinde的这一举动也让Dunkel惊颤不已，要说他那样是帅气呢还是癫狂，Dunkel已是分不太清楚了。Dunkel不便再多做考虑，赶紧往河边声音传来的方向赶过去，想要确认一下那边的情况如何。

　　等他赶到河边，看到的竟是lophostrix一副漠然的样子，抱着ptilopsis坐在河岸边的沙地上。远的看过去，ptilopsis全身瘫软地倒在lophostrix的手臂里，没有了一丝生气。Dunkel一个箭步冲上去，单手掐在了lophostrix的脖子上，对着他发狂似的吼道：“你个混蛋，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说话间，Dunkel另一手已经抬起了Eule之剑，准备刺向lophostrix的胸膛。而lophostrix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只是愈发地搂紧ptilopsis的尸体。

　　“等等！”巫师上前来，喝住了Dunkel，并拿手指着ptilopsis的尸体说，“不是他干的，就算他是一个男的，也不可能徒手杀死一个精灵，况且他手头上又没武器。”

　　“什么，”Dunkel猛地将手从lophostrix的脖子上抽回来，转而上前手抓在巫师的衣领上厉声向他质问说，“你说人不是他杀的，那还会是谁杀的，这附近又没有别人？”

　　“信不信就随你喜欢了，就算你现在杀了他，也不见得跟我们有关系，我又有什么骗你的必要呢。”这次巫师没有用上尖细的声调，绝没有在拿Dunkel开玩笑的意思。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是自杀的不就能说得通了。”这时候c.c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冷冷地说话道。

　　“哼，开什么玩笑，有外人侵入了她的家园，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情况都还不确定，她怎么可能会挑在这个时候去自杀。”Dunkel松开了抓着巫师的手，没转身也没抬眼，就跟瞬间冷静下来了一样，口气冷淡地说道。

　　“那就要问你咯，她为什么要自杀。”

　　“那我也要问问你了，之前你去了哪里？”Dunkel总算是转身面向了c.c，学着她的口气说道。

　　“既然她要随身带着圣树的叶片，那我也得随身带着常春花的种子啊，我只是回去那儿采来了些种子回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原来如此，原来你的杀人工具用光了啊，呵呵，好像这样你的嫌疑就洗脱了啊。”

　　“嫌疑，你难道还想说我有那个闲情跑这么远就为了杀这个贱人？”

　　“呵呵，说来这倒还真不符合你的作风，是你的话，想杀谁，一定是当场就动的手，对吧？”

　　“Dunkel，别这样，现在是什么情况你都还不了解。”这时候，Gutrune走上来站到了Dunkel的面前，将他与c.c互相对峙的视线隔断开来。“你要怀疑的话，还有一个有嫌疑。”Gutrune将目光移向一边，在巫师他们后面，Sieglinde正站在那儿，一脸惊讶地看着Dunkel他们这儿。

　　很快，Sieglinde就注意到了Gutrune和Dunkel的视线，便主动地走了上来。

　　“Dunkel，这——我只是在雾之森林那儿多呆了一会儿，等我走到前边那块地方却没见着你们，起初我还以为——你们是先我而去了，后来才算是发现了——你们留在树干上的——黑暗之鞭的痕迹，我这才找来了这里。这里的事——对我来说——”

　　“好了，不必说了，在雾之森林那里你有看到谁出现过吗？”

　　“这——”Sieglinde显得很为难，没有回答出声来，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们的冥后大人，你还有要说得吗？”

　　“哼，那得要先问你你想要从我口里听到什么话了，如果你想听我狡辩，那么我想既然你都喊我作冥后了，我也不好玷污了这个名号吧，人就当是我送走的好了，我也是怕冥王太寂寞了，送个俏丽点的丫头到地下去给他作伴，这不也说得过去么，嗬嗬嗬嗬……”

　　“你——”

　　Dunkel伸手过去就要将挡在他前面的Gutrune拉开，可Gutrune并没有轻易地就让出路来。“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Dunkel，为什么你就一口咬定，就是她杀了精灵姑娘呢？至少也得有点证据才行。”

　　听到Gutrune说到证据，Dunkel立马就拉上她人转身来到了依旧抱着ptilopsis的尸体落入到痴呆状态里的lophostrix跟前，硬是从他手里接管过ptilopsis的尸体，并一把将死不放手的lophostrix推倒在了地上。

　　Ptilopsis真的就如同一朵鲜花凋零了一般，迅速地就衰败了起来，尸体在像一张纸一样瘫软在Dunkel的手上，　那最显得精致的面容则有如扒上一层灰，并出现了严重地皱缩，无比细嫩光滑的皮肤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变得比树皮还粗糙。Dunkel手捧着这个不久之前还跟他谈着话的女孩冰冷的躯体，不带一丝感伤，立即就伸手从尸体的头部开始细致地探摸起来，一直摸到尸体的脚趾，没放过尸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所得到结果就是如他所预料的那样，ptilopsis尸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

　　这之后，Dunkel就把ptilopsis的尸体交到了Gutrune的手上，自己则一屁股坐了下来，将腰间的Eule之剑取出重重地插在了地上，然后就让头枕在膝盖上，不愿再开口说什么。

　　另一边，被Dunkel野蛮地推到一边的lophostrix　像是清醒了过来一样，突然发出一长串尖细的笑声，比起巫师特有的笑声来还要显得阴森恐怖。

　　“呵呵呵呵呵呵，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这是在考验我，这是专为我设下的一个试炼，她是要考验我到底有没有那个决心陪她一起死。”他自言自语地说到最后竟把脸凑到了Dunkel的跟前，向Dunkel问道，“她是嫌我胆子小，才不愿跟我在一起的，对吧？”

　　Dunkel此时已经是受不了任何的烦扰，伸手就一把抓在他的领口上，刚准备对他吼几声，好叫他滚远一点，可他抬起头注意到此时的lophostrix很不对劲，整个面庞也如果死尸僵硬了一般，眼里更是没有一点光泽可言。

　　“我就知道，她会跟我在一起，纯粹只是可怜我，我一直都是那么胆小怕事，她一定很失望，对吧，呵呵，不过呢，这一次不会了，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再失望了。”

　　听到这里，Dunkel已经是有那么点预感了，可是等到他有所反应时已经太晚了，lophostrix把话一说完，就让自己的脖子对准了倒插在边上的Eule之剑的刃口撞过去，其力道之大，就算Dunkel再怎么用力抓紧在他身上，他还是迎着刃口一头狠狠地撞了上去，由于Eule之剑的刃口并不是那么锋利，刃口切入他的脖子并不很深，但这还是足够在瞬间要了他的命，他浑身的血液都好像给他这一击致命的冲撞给甩出了身体，在他脖颈撞上剑刃的一瞬间朝前边喷溅出了大量的鲜血，就呆在那儿的Gutrune以及她手上的ptilopsis的尸体全沾染上了他的血。

　　血液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漆黑，就像是一股黑暗，最终是一点点地蔓延到了Dunkel的手上，直至有如将他的手吞噬了一般全染成了漆黑的颜色，手上那种温热和粘稠的感觉传来，直让他有了作呕的反应。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的他终于是站起了身，将脖子嵌在剑刃上lophostrix的尸体挪开后，他就从地上拔出了剑，一步步直面着c.c走过去。

　　“告诉我，你是一个魔女，不是什么长老，行不行，行不行啊！”Dunkel无法控制地吼叫起来，他往依旧是对他冷眼相对的c.c挥手过去，一把扯掉了c.c一直披在身上的那件Dunkel从Sieglinde那儿要来转送给她的披风。“为什么不说话，你准备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呵呵，是不是要我问得再清楚些，是要我问你你到底是长老本人呢，还是一个盗用长老的容貌，有着一股子冷血本性的魔女？来啊，告诉我啊，告诉我你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魔女，不是长老她本人！”

　　“人性？呵呵，这东西我好像是从没有过，也不可能会有了，不过没有人性可不说明我还没有理智，如果我真要杀谁的话，第一个死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他什么人！”c.c终于露出了一副凶狠的表情，Dunkel注意到她是盯在Sieglinde身上的。

　　远在一边的Sieglinde像是被c.c的眼光攫住了灵魂，除了双眼惊恐地望着c.c外，浑身上下还跟绷紧了似的显得有些抖颤。等到Dunkel用目光注视到她时，她已经是站立不稳了，很快就双膝着地跪倒在了地上，双手很吃紧地摁在她自己的胸口上，头低俯向地面，一副作呕的样子。

　　在此过程中，c.c没有一刻从Sieglinde身上挪开双眼，虽然经过了一番疑虑，但Dunkel总算还是明白了过来在Sieglinde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二话不说，当即伸手出去，死死地掐在了c.c的脖颈上，硬是将娇小的她整个拉到了自己的近跟前。

　　“你这该死的魔女，到现在还不知道收手吗？”

　　“哼，魔女？你就那么肯定我不是长老本尊吗？”c.c并没有因为Dunkel的举动而，反而显得更加镇静，“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长老形象比起来，我差得太多了。”

　　“别再刺激我了行不行！”Dunkel已是无力与c.c冰冷无神的目光对望了，他松开了掐在c.c脖颈上的手，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并转过了身去，在后头，Sieglinde整个人趴伏在了地面上，虽然她感到的痛苦减轻不少，但看上去依然像是缓不过气来的样子。“你难道就不明白吗，我宁愿听到你说你是一个魔鬼，也不想听到你说你是长老。”

　　“呵呵，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吗，到头来你还不是宁愿相信那个贱女人的话，也不愿相信我！”

　　“够了！”Dunkel转回身去，对着c.c来了一声大吼，手里的剑，也因为手用力握紧而抬高了起来——这样剑尖就直直地指向了c.c。

　　“当初就算你对我你不是人类，你是一个魔鬼，我照样会把你从地底带出来，不过你对我说你是人类也没什么打紧，只是你却是冥王正式的妻子——呵呵，这算什么呢，你这到底算什么啊，是在地底呆厌了吗，陪着你的爱人在地底呆厌了吗，然后就找上了我这个黄毛小子，想来地上透个鲜是吧？呵呵呵，想来也是，跟你和冥王那样子接近于神的人比起来，我们这些人本来就跟蝼蚁一样，用来供你找点乐子也正合适了，是这样子吧，我们的长老大人！”

　　Dunkel说完这些话后望了c.c最后一眼，接着便转身来到了Sieglinde的跟前，将她从地上扶起之后，问了她有没有大碍，在得到她否定的答复后，Dunkel便撇下了在场的所有人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直等到他走出老远，包括Sieglinde在内的其他所有人才反应过来，不过最终追上来的还是Gutrune。

　　“等等，你这是要干什么？”Guntrune在后头对Dunkel叫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的Gutrune，不得不赶到Dunkel面前，把他拦了下来。

　　“让我走！”Dunkel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不带任何情绪，但就是这样气氛才会显得紧张，连一向冷静著称的Gutrune都在此时的Dunkel面前心慌了起来，她收起话锋，转而用劝解似的口吻对Dunkel说：“你要发脾气也得等把事情弄清楚啊，再说现在不仅只有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了，还有那么一大堆问题摆在眼前，你就真打算选这时候逃避吗？”

　　“让我走，就当是我求你了！”Dunkel这回真的是带着哀求的眼神看着Gutrune，这样Gutrune也就不得不迟疑起来，紧抓在Dunkel手臂上的手也放松了力道，于是Dunkel就豪不费力地绕过了她，继续往前边的树林方向走。这之后，Dunkel没再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

　　正如他所说，现在的他只想离开，离开现在这个地方，离开有那个家伙在的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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