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雾之森林

　　第二天，Dunkel醒来时，就见到Sieglinde坐在他的床头，正入神地盯着他看。

　　“你没事了吗？”Dunkel头一歪随口就问了她一声。

　　Sieglinde一定是还没注意到Dunkel他已经醒过来了，被他这么突然的一问，很明显是让他给吓了一跳，但是她那老练的应对能力在这会儿就完完整整地体现了出来，她迅速地稳住了自己的反应，然后就平静地回答Dunkel说：“嗯，已经完全恢复了，连一点疲劳感都没有。”

　　“以后你可别那么逞强了，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仅仅是我们拿到炎龙之剑也没有什么意义。”

　　“下次不会了。”

　　在Sieglinde递给Dunkel衣服时，他注意到了Sieglinde的手臂上的伤口被精心地包扎过了，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Dunkel从精灵特有的吊床上下来，一直到穿戴好后走出木屋门外，Sieglinde都小心翼翼地陪在他旁边。想来从昨晚起c.c就不在他身边，也难怪他会觉得怪怪的，而Sieglinde在他面前晃荡就更让他觉得难以适从了。

　　当听说其他人已经等在圣树那边时，Dunkel才算是明白过来原来Sieglinde是来叫他起床的，他这才加紧脚步朝圣树那儿赶过去。到了那里一瞧，的确是只差他们两个了，连c.c也在场上，整整一天没见，c.c就像跟变了跟人样似的，显得很是开朗，见到Dunkel走过来时跟Sieglinde保持着老大的距离，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见到c.c这样，Dunkel也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想必这肯定是跟她接触了圣树有关系，毕竟这也是她最大的心愿，想来Dunkel很快就要帮她完成另一个心愿，到时候她应该会觉得更加幸福才对，她在冥界养出来的那种脾气应该也会好转一点吧。

　　“人都到齐了，我们差不多该上路了吧。”巫师转过身去对站在人群最中间的c.c这样说。

　　Dunkel从老远就望见了在场上的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ptilopsis的父亲——oymmolaux和他原先那几个手下也在场，他们是遵照了strigidae的指示，负责带领Dunkel他们前去取炎龙之剑的，并还要负责沿途照料好他们。虽然oymmolaux还是一脸不甘心的样子，但是比起昨天来脸色要好看多了，他们父女俩不知道有没有谈话过，如果他们两父女还没做过沟通的话，Dunkel想着他倒是可以来牵这个线，不过那也得等他们把事情办完回来再做打算了。时下里，ptilopsis和巫女都没在场，这也是Dunkel看了一整圈后才确定下来的，而且照oymmolaux也赞同立即出发的口气来看，她们两个是不会出来送他们了。Dunkel对巫女昨天晚上跟他讲的话感觉是朦朦胧胧的，但总有那么一两句话会在他脑里变得特清晰，让他感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巫女说的是一个灌输了长老的意志在里面的是为解决这个残破世界困境的值得一试的构想，还是纯粹是女人特有的烂漫的幻想，不管怎么样，Dunkel可以肯定的是昨晚巫女的话是肯定无法对他产生影响，不管是在现阶段，还是更远一点的将来都不会，巫女注定也只是另一个对他抱错误期待的人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Dunkel想起昨天晚上他同strigidae的那番对话来才会无法在心里平静下来。

　　“找谁呢，早上都已经有这么个大美人在服侍你了，你不会还在想你的那个精灵小情人吧？”c.c突然走上来冷不防地对着Dunkel来了这么一句，害得Dunkel都不敢往旁边看一眼，他才刚对c.c放下心来，没想到她又对他来这一手。走在Dunkel边上的Sieglinde倒是很自觉地走了开去，Dunkel这才把拉到c.c身边来，手搭在她背上推着她往前走。

　　“是时候该出发了，oymmolaux，就请麻烦你们给我们带路吧。”Dunkel对着目光齐刷刷扫向他和c.c这边的其他人喊话道，并带头往前边走了上去，其他人也就跟着往前出发了。“你在胡说什么啊，lophostrix和ptilopsis的父亲都在场，你胡说什么啊？”待到与其他人拉开了一定距离后，Dunkel就把c.c拉到近跟前对她抱怨着说。

　　“我胡说？我看是你心虚吧，昨天你们那是什么意思？”

　　“昨天，你是指晚上那个？原来你没在圣树里而是在边上偷看我们是不是？”

　　“谁高兴来偷看你们，在圣树里控制整片森林都可以，监视你们这对狗男女还不简单。”

　　“那还不好，我们讲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你怎么还能这么纠缠不清呢？”

　　“好，你有理，你那就叫安慰人家是吧，你是就喜欢安慰小姑娘是不是，人类小姑娘没见了，就找精灵小姑娘安慰对吧，说到底你还是厌烦我这个老太婆，是吧，你敢说不是？”

　　“真对你没辙了，你还别说，我跟那个strigidae还有一腿呢。”

　　“你……你少给我来了，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的。”c.c撅着张嘴，高昂着头别有一番气势地说道，Dunkel看着好笑，干脆搂上她的腰将她人一把揽进了怀里，然后就跟她边吵嚷边嬉笑着，渐渐地就落在了队伍的后头。

　　“那个……”Dunkel以为他们后头总没人了，却突然从他们的后头响起一个声音，他觉得奇怪，猛地回头一看，这才他们后头还孤零零地走着一个人，那人就是lophostrix了，可怜的他原本就没什么精神，硬是给Dunkel的突然回头给吓出了点精神来。他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一直要到Dunkel等得不耐烦了，厉声催促他，他才压低了声音把话说了出来：“我真的要跟你们一块过去吗？到了那儿我根本就帮不上忙。”

　　“没人叫你帮忙，叫你去是为了让你多见识见识，也好练练胆子，听明白了没有，你就给我在边上好好看着就可以了。”Dunkel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注意到lophostrix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前边。

　　“ptilopsis怎么样了，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lophostrix突然很迫切地问Dunkel说。

　　Dunkel明白他肯定是看oymmolaux走远了才敢这么问他的，就不免先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他很是想把ptilopsis的意思告诉他，但又觉得在这个场合下不太合适，应该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告诉他才对，这样不管从人情还是人道上才好说得过去。

　　“她没事了，昨天巫女大人派她来叫我过去，那时候她已经能开口讲话了。”

　　“她昨天晚上出来过？怎么都没来找我呢。”

　　“你脑子有病，她还没病呢，她父亲都还没答应放过你呢，你现在就想着见她，会不会太没考虑了点。”

　　“嗯，有道理！那她有对你说什么吗？”

　　“没讲什么，她也才刚刚恢复，不能多讲话。你先不要管她的事了，趁着这个机会多跟她父亲接触接触吧，没准什么时候他满意你了就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的。”

　　“这真的有可能吗？”

　　“别问有没有可能了，先去试了再说，趁现在他还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时候。”Dunkel在背上狠推了一把，将他推往了前边，可他一站定就又畏缩着不敢向前进，Dunkel无奈之下，拎住他的衣服就对他吼：“你在他面前晃荡也好啊，这你不是最擅长吗？”

　　Lophostrix这才是迈步上前了，但终究还是只能在他们精灵的后头跟着。Dunkel见这样也算是个好的开头，便也懒得再去跟他要求什么，继续跟c.c心安理得地走在最后头。

　　“雾之森林是怎样一个地方？”路上，Dunkel问c.c说，现在他们一行人正走在圣树背面的方向上，也就是往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等下你看到就知道了。”c.c不冷不热地回答他说。

　　“巫女说那里有龙巢在，那里是不是就是长老的住处了？”

　　“没错啊，每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长老和她的最亲密的伙伴就降落在那里，她们夜间的巡视也就结束了。”

　　“原来如此，那长老死了以后，她的那头坐骑去哪里了，你有听说过吗？难不成至今还生活在那里？”

　　就在Dunkel说这话时，c.c突然就停下了脚步，Dunkel没有留意，仍旧边走边说，可等到把话说完才发现身边的c.c已经远远落在了后头。

　　“你没事吧？”Dunkel问她。

　　c.c对他的回应的是无力地摇摇头，“可能真的还在那里呢？”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一句，脸上一副想笑又笑不出声来的表情，让Dunkel体会不出个所以然来。Dunkel走回去拉了她一把，又问了遍有没有事，这回她总算是变得自然了一些，她对Dunkel应了一声没事之后，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随着Dunkel的脚步继续往前走。虽然接下去c.c表现得很正常，但Dunkel不得不相信c.c竟然也会有掩饰自己的时候，因为自她这次反常的表现之后，c.c的话明显少了许多。

　　接下来，他们一干人穿过了整个平原地带，重新进入到了不见天日的树林里，他们在森林里过了一晚上，又走了整整一个白天，这才到达了所谓的“雾之森林”，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一切都是那么得平静安详。c.c说得一点没错，Dunkel一看到被雾气弥漫着的那片树林，他就明白了所谓的“雾之森林”是怎么一回事了。“雾之森林”才没有高大到令人感到恐惧的树木，那里有的是一片全是银色叶片的白杨树，点点银色光芒透过浓重的雾气照射出来，让Dunkel以为是回到了冥界的入口那儿。银色叶片的白杨树不管是外观上的形态还是微微摇曳的姿态都跟冥界那里的白杨树如出一辙，而厚重的雾气包裹着树林更是让其显得神秘和迷幻，两片树林实在太过相像了，Dunkel都分不清哪是哪的复制品了。

　　“这就是所谓的‘雾之森林’吗？”巫师踩踏着从远处飘溢出来的渐渐下沉的雾气，望向树林那儿，不由地感叹地说道：“这倒的确可以隐藏些什么。”

　　“关于这个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我们的人历来可没少花心思在这片树林里，但是至今都还是一无所获，这里除了有跟圣树一样的树木和浓得不能在浓的雾气，其他我们什么也没见着。除非——除非能用什么特殊的方法。”oymmolaux转而望向了c.c，以致其他人在同一时刻里把目光聚集在了c.c身上。而c.c只是呆呆地望向树林那儿，过了很久才有反应，并且她的反应也只是很突然地斜靠在了Dunkel的身上，视线没有从前边移开过一点。

　　“带我过去！”她低声说了这一句，Dunkel赶紧照办，搂着她慢慢地走上前，直到走到了所有人的前头，最前边的白杨树伸手就能够到时，Dunkel这才感觉到c.c脚步有放慢的意向，进而与她一起停下了脚步。此时他们能透过雾气隐约看清楚树干树枝部分。白杨树的枝叶都是在微微摇曳着，这一点也跟冥界入口那里的那片林子没有什么区别，Dunkel同样也感觉不到有任何风的痕迹，顶多只瞧见雾气在缓缓飘动着，但这跟整片树林的摇动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随着Dunkel他们的靠近，临近的树木也就晃动得更加厉害了，就像是在欢迎他们一样。“把这一片林子烧掉！”c.c冷不防地就开口说道，一开始Dunkel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就要她再重复一遍，接着c.c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把这一片林子烧掉，这样就能找到你们想找的东西了。”

　　“怎么？没弄明白吗？”c.c见Dunkel仍是没有反应，就接着加重语气说，“这就是你们所指的特殊方法啊。”

　　“你是叫我用光明力量把这里的树林也烧掉？”

　　“是啊，其他你还能用什么办法除掉这片树林呢？当初只要是金龙一降落下来，这里的雾气就会消散，现在它不在了，自然就只能用光明力量来强行驱散了。”

　　“怎么能这样，这些可是正宗的你们长老喜爱的白杨树啊，怎么能这样说烧掉就烧掉呢？”

　　“你意思是说我想这样咯，这可是要取得炎龙之剑的唯一方法，如果你不情愿，我倒是蛮乐意的。”

　　c.c这一说，Dunkel顿时就哑口无言了，感觉自己的想法和c.c切实的考虑比起来真的只有多余来形容，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他怎么可能为了一片林子而后退呢。

　　“但是我真的可以做到吗，我都已经是完全版的契约者了，我还能使得出光明力量吗？”

　　“我都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是光明和黑暗来选择你，而从来就是你选择它们，现在只是你选择了黑暗而已，但这并不是说光明就会放弃你，因为两种力量一直就在你的体内。我已经没有了控制光明力量的能力了，这一次就只能靠你自己把你身上的光明力量引发出来了。”

　　“那就给点窍门吧，赶快教教我怎么做吧。”

　　“有关这个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使用光明力量就跟挪动我的手脚一下，哪来的什么窍门啊。”

　　“这哪行啊，我都快忘了当初使出光明力量来是个什么感觉了。”

　　“我看你是忘了给你落在森林外的公主情人对所做的指导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只会说这些话。”Dunkel这话一出口，就给愣在那儿，经c.c这一点拨，这会儿Dunkel倒还真是惦记起来了。虽说先前Dunkel从没把Brunnhilde要对他做指导的事放心上，现在回想起来，他倒真有点后悔起来，唯一的那次指导也是在Dunkel对Brunnhilde的出言不逊下而以令他们双方都落得不愉快的结果而收场，要是那时候Dunkel真的有好好地听Brunnhilde的话，说不定他也不会落到同Scott和契约者他们为伍的境地里了。想来他也不是完全对Brunnhilde的教诲不感冒，倒是有一句关键的话他还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那就是所谓操控光明力量其实也就是自身精神力的控制，不管是咒语还是仪式都只是施法人集中注意的须要，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力足够强大，什么也不须要做只要集中意念就可以发动起光明力量。大法师和祭祀们也不是不可接近的人，只是他们的精神意念比较强大而已，能用以频繁地施展光明力量，这也是zero能混迹在光明世界之中的首要原因。

　　光明并不是无法看清坏人，只是有点盲目而已。这是Dunkel基于自己对光明力量仅有的那么点认识而总结出来的话。想到这些，Dunkel心里就不禁放松了起来，好久没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他竟然也有点怀念起来了，不过当下里，他为了不引起c.c的注意，没再把心思用来回想跟Brunnhilde有关的事情上，而集中起了意念，准备尝试着再一次施放出光明力量来，这一次他不仅仅是要达成烧毁掉白杨树林的目的，更是想看看他对光明力量的感觉如何，这时候昨晚巫女那番话不知怎么的就窜进到了Dunkel的脑子里，不由地让他有了联想的空间。

　　c.c察觉到Dunkel的动向之后，便往一旁退了开去，身后的其他人也跟着往后退出几步远，谁也不敢发出声响来，而树林那边本来就没有声响，哪怕白杨树们摇晃得更加剧烈，也还是无声无息的，四周围静得也就只剩下Dunkel自己的心跳能听得见了。

　　正是在这样的寂静的环境下，Dunkel渐渐地把视线和意念全都集中到了一个点上，就在他感觉到自己的被高度集中起来的精神意念快要突破一个临界点了，体内有一个声音有要呼之欲出的感觉，可在他脑海里就是听不清那是个什么声音，由于注意力被用去大半，他根本就没法去留意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可是他听不清那声音又让他觉得特难受，感觉整个灵魂都要被吸出去一样，注意完全拉不回来。

　　“alba！”突然之间先前只是在他脑海中浮现起的声音竟在他耳边反复地回响起来，响起的似乎是同一个字眼，Dunkel只感觉他就是在等着这个声音一样，当即就跟着喊出了这个字眼，接着等他的注意一拉回来，眼前的树林就起了变化，邻近的几棵树上当即就出现了明火，火焰迅猛地上升，烧上了周边的树木，而后几经连锁，整片树林就陷入了火海之中，雾气在明火遍布整片树林的时候就给蒸发得差不多了。

　　Dunkel愣了一会之后，就转过身来，对自己的杰作没有任何的兴趣观看，虽然这一次经由他施放出来的火比他在冥界里放的那一把要大得多，白杨树燃尽形成的带有银色光泽的灰尘也是飘散满了整个天空，场面远比在冥界时的要壮观多了，但是他还是无法做到回过头去看上一眼，连其他人惊讶的表情他都无法看在眼里。

　　Sieglinde第一个朝他走过来，她显得很高兴，高兴得似乎是有些忘乎所以了，竟然毫不顾及就在近旁c.c的眼光。

　　“你真的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办到，而且是在——那样的——状态下。”

　　“呵呵，等你有了炎龙之剑一样能做到这种程度。”说实在的，Dunkel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开口说出这一番话来回应Sieglinde，大概是因为他从Sieglinde的口气里感觉到了有那么点嫉妒的成分在吧，虽然Sieglinde会来嫉妒他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毕竟夺取炎龙之剑在即，Dunkel也是希望能一手取得炎龙之剑，而不是转自他人之手。

　　“对了，刚刚你有没有对我喊什么话？”Dunkel想知道刚刚在那个关键点响起的声音是从谁那儿发出来就问了Sieglinde说，可只见得Sieglinde只是摇摇头说：“并没有谁发出声音啊，在那种情形下，没有哪个人还会无故发出声音来。”

　　Dunkel有点不敢相信，接着就把目光投给了c.c，看看她是怎么个说法，可是他用眼神示意了c.c老半天，结果发现c.c只是眼睛盯在他这边而注意根本就没有跟过来，再看下去，Dunkel就感觉c.c眼神显得有点不对劲，总觉得她眼神有点飘忽，换了是在正常情况下，她看到Dunkel和Sieglinde在一起是绝不可能会有这么安静的，应该说现在c.c就跟没了灵魂似的。Dunkel赶紧走上前，扶住她的双肩使命地摇动她的身子，可摇晃了半天，都不见得她有反应，就在Dunkel焦急得快要哭喊出她的名字来的时候，c.c却突然迸出一句话来，“够了，我没事的，只是看着这情景不自觉地神游开去了。”

　　“原来你也会考虑吃醋以外的事啊。”面对Dunkel热讽，c.c没有给以相应的回应，而是看向了已然全变成一片灰烬的树林。虽然没有了树木和雾气的遮挡，但是弥漫在上空的灰尘还远没落下，Dunkel他们依然看不清前边有着什么，他们只能干等到灰尘慢慢地回落下来。

　　这一段时间里，c.c显得很安静，她回过神来后就一直没讲过什么话。Dunkel也按捺不住，拿刚才的问题问了她。

　　“你是说你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才会念出那个名字来的？”

　　“是啊，我只记得声音的内容，但没去留意那个声音是怎样的，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没错吧，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对我喊过什么话？”

　　“哪会有，我总以为你是想起了你哪一位旧情人就情不自禁地就念出她的名字来了。”

　　“对哦，那个好像是读作alba的，还真的有点像是个名字的诶。”

　　“好了，别再耽搁了，我们还是往前进吧，大家也都跟上来吧。”

　　那会儿一脚踩到白杨树的灰烬上去脚底下还不时地冒出火星来，灰尘飘散在空中，比先前的浓雾还要遮人眼目，可c.c偏偏在这个时候显得是如此心急了，二话不说就踩在灰烬上，一路穿过白杨树的烧剩的灰烬往前走去。Dunkel连同其他人都不敢怠慢，统统跟紧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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